因为好友系统的存在,安乐县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渔阳县,杨妙真与当地官兵发生实质性冲突,还击杀一名县尉,许多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太守的反应。
但实际上,直到杨妙真返回渔阳,太守连府衙都没有迈出一步,仿佛是在专心审讯,只有州牧府传出“便宜行事”一个字。
显然,明确涉及买卖私盐和勾结梁山的人已经在劫难逃,郡中顿时陷入安静,原本与涉案人员关系亲厚者纷纷如避蛇蝎般与之划清界限,无人敢在这个关头冒险出手相助。
当段落进入渔阳城的时候,案件审理已经进入最后阶段。
刘唐被判斩立决,由杨妙真亲自行刑。
话说回来,段落原本是动过收服此人的想法的,毕竟有扈三娘的先例在。
然而此人对宋江太过忠心,无论他如何劝降都不愿归顺,再加上刘唐在安乐县做下许多恶事,走私、劫道、破家入宅一个不落,段落只好含泪收下他的人头和点功勋。
渔阳长史、安乐令、安乐丞与狐奴尉被判送京问斩,家中钱财、田地、房屋尽数抄没,他们侵占百姓的田地则被全数返还。
狐奴令监察不力,受到属官贩卖私盐连坐,被判罢官、劳役三年。
三县诸曹与涉案大户们被夺了自由身,部分流放,部分罚做五年城旦。
被罚做城旦地人,白天要在边郡各地站岗,防范草原势力侵略,晚上则要参与到各城池、防御工事的维修工作中。
至于那些个游侠原住民,统一被送去了前线,服四年兵役。
值得一提的是,杨妙真走后,滞留在安乐县的张异带着士卒们以勾结反贼的罪名,对数家罪大恶极的大户进行抄家,同时又以此来安抚民众,一时间让段落获得无数好评。
当然抄家所得财货,他也十分贴心地分成两份,分别派遣士卒送去渔阳城和青溪镇。
而胡筠素作为污点证人指认了三县官吏们的罪行,将功折罪后被判处交纳500两银子作为罚金,并需要在行田村中做五年苦役。
赵越以为她是段落的侍从,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了她。
将柳成四人送上槛车,如今起义军颓势明显,冀州、幽州也没有什么成气候的贼兵,往司州洛阳郡的道路渐渐畅通,沿途只需要防备可能存在的山贼路霸即可。
目送押送队伍远去,段落向着太守略一拱手,道:“郡君,我的附属领地发现了盐田,依照朝廷惯例,需设一盐官,并州武康,公正贤良,我意举荐此人担此重任,不知郡君意下如何?”
“便依段侯所言,稍晚些我会遣人将官印与盐引送到行田村。”
赵越觉得,在异人的领地要核查盐田产量颇为麻烦,还不如卖段落一个人情。
大乾实行食盐专卖之策,由司盐都尉统管盐政事务,在各食盐产地设有盐官,管理食盐专营,并负责打击私盐买卖。
盐官算是个肥差,也需要遵循规避制度,而郭嘉与周载礼又是现在领地中不可或缺的人,细算下来,也就武康可以做了。
至于盐引,就类似于食盐售卖的营业许可证,有了它,才能让行田村的盐田摆到明面上。
依照大乾制度,盐田的开采和制盐由盐官监督,转运和售卖工作则会承包给持有“盐引”的势力或商人,所得收益大多都是三七分成,承包人占其中三成,朝廷取七成。
胡筠素眼睛发亮,盐引可不是那么好办的东西,她就是因为迟迟办不下盐引才不得不与柳成合作,成为他们赚钱的工具人。
可这个东西却被段落三言两语搞定了,这就是我要的权力啊!
感受到身后火热的视线,段落回过头,说道:“那五百两银子你记得还我啊。”
“我的工钱不是要先拿来抵扣东溪村的损失吗?哪里还有余钱?”胡筠素眸中的火热顿时僵住,下意识答道。
返回府衙,赵越翻了翻卷宗,看向段落:“此番私盐案与勾结反贼案了结,致使三县空缺诸多官职,若是无人接替,恐怕有损公务。”
段落神色一振,这是到分果子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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