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子岩让山鸡和十三太保等人收起散落一地的武器,将惊惶失措的蓝曼儿带离现场,这才泰然俯视着公孙朗,慢慢地说道:“公孙少爷,嗯,也许应该称你为宫本少爷比较妥切,宫本少爷,现在我们能平和地谈一谈了罢?”
公孙朗痛得腊黄的脸倏然变得惨白,象见了鬼一样不可置信地瞪住游子岩,吸着气结结巴巴道:“你说什么......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宫本少爷?”
“你的演技很拙劣,宫本少爷。”游子岩漠然道:“萧布,去削几根树枝来,不要选那种太粗的,免得宫本少爷承受不住。”
萧布很快就拿来几根顶端被削得异常尖锐,拇指粗细长约半米的灌木枝杆。
“你想干什么?”公孙朗惊恐地叫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说话的时候不要兜圈子。”游子岩从萧布手里接过树枝,轻轻掂量着平静地说:“我不擅长用道理去说服别人,对于不愿意合作的人,我能够采取的唯一办法就是暴力,你还有一个机会,宫本少爷。”
公孙朗下意识地辩白:“不,我不是什么宫本......?”
一声飕地轻啸声蓦然响起,一根树枝从游子岩手中飞矢一般激射出来,将公孙朗右手的手腕牢牢钉在地上。
公孙朗浑身剧烈地一抖,凄厉地号叫起来,慌忙伸出左手去拔,堪堪触碰到右腕上的树枝时又急忙停住。
树枝正好戳穿了公孙朗腕上的脉管,殷红的细小血流正缓缓溢出皮层,一旦拔出树枝来,血液必定会大量喷涌而出,他不敢去动,只能不停地抽搐面皮,紧咬牙关眼睁睁看着。
“噢,麦搞的,游先生想明着跟三江会对着干么?”铁英雄吃惊地低声问萧布。
萧布白了他一眼,不满地说:“要是疙瘩大少你能管好自己裤裆里那玩意,不让先生头疼上火地赶来搭救,这事会弄成这样吗?”
铁英雄摸摸鼻子,难得地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公孙朗一个比较勇悍的手下勉强爬起身,怒叫着扑上来,萧布敏捷地跳过去,非常歹毒地一脚撩在他的小腹下。
那家伙嗷地怪叫一声,直接跌落下地,一边痛苦地叫唤,一边蜷曲着身子在地上翻滚不已。
“抱歉抱歉。”萧布笑嘻嘻地说:“我身子骨单薄了点,力气也小,所以招呼你那儿才会有效果,这位大哥不要见怪,多多包涵啊......呃,那一位,请老实点呆着,要不然我招呼你的可就是这个了。”
另一个男子望着萧布执着的黑油油的手枪,重又乖乖地撅起屁股趴到地上。
“现在可以认真谈谈了吗?”游子岩心和气平地问。
公孙朗眼底射出无比怨毒的凶光,咬牙死死狞视着他不愿开口。
“我一向没有耐心。”游子岩手一扬,另一枝尖锐的树枝又即激射而出,公孙朗右腿坚硬的踝骨象是一堆面泥般,被树枝凶狠地贯入。
公孙朗的喉中立刻迸出不属于人类的厉叫,一张还算俊朗的脸扭曲得犹如鬼面,根本无法辨出原来的模样,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激烈痉挛起来,右腕上的伤口被撕开一条缝,鲜血登时大股涌出,迅速浸透了身下一大块土地。
“我不是很喜欢折磨人,不过,畜生不在此列。”游子岩蹲下身去,面色冷厉,将树枝慢慢抽出公孙朗的足踝,一阵细微的“吱吱”磨擦声顿时令人毛骨悚然地响起。
公孙朗已是痛得叫不出声来,喉中嗬嗬地喘气,就象一只被钢钉钉在地上的青蛙般,恐怖地翻着白眼,不停剧烈抖颤着。
铁英雄的脸色有些发白,暗暗庆幸自己方才没有遭到这样的待遇。
棱角粗糙的树枝,终于被一分分抽离出来,公孙朗亦终于能够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出来。
游子岩确实不是怎么喜欢折磨人,皱起眉考虑是不是给他一个痛快算了,公孙朗却已然全面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叫道:“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说。”
公孙朗的确什么都说了,他承认自己是日本摩玛真理教宫本家族的少主,本名叫公孙太郎,而公孙木的本名叫宫本秀次,奉摩玛真理教教尊织田一夫之命,隐姓埋名秘密潜入香港,藏身于三江会中密图在香港拓展新的教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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