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议一完,童贯便邀高俅同走,蔡京却在李邦彦的搀扶下离开。童贯与高俅上了车,两人便开始商议此事,高俅为此事得罪了蔡京,苦闷无语。童贯劝慰道:“高太尉无需苦恼,现下只想着如何一月内剿灭水匪便好,其余之事往后再说。”高俅见事已至此,也只好点头。
童贯说道:“今日既然已经说出这话,咱们须得办到,我拟发陈,宿两州,及南京应天府的骁果军,殿前司的骑军一同前去剿匪,你看如何?”高俅说道:“一切请枢密使安排。”
童贯说道:“以上军马三万有余,想毕已足够,你看该遣何人为将?”高俅又道:“请缊相定夺就是。”童贯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此次征讨有关我二人颜面,召折家军河东第四将折可存将兵。”高俅不置可否,只管让童贯去安排此事。
蔡京回到府中,心中一股闷气终是散不去,想了又想,总觉得有些纰漏,便叫人唤二子蔡绦前来答话。
不到一会,蔡绦便到了书房,见蔡京满面忧虑,惊而问之。蔡京便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继而有些忧心。蔡攸骂道:“高俅这个泼皮,往日父亲白白看顾于他,不想今日反咬一口。”蔡京摇手止住说道:“我唤你前来不为听你骂人,我总觉这其中会有纰漏,你替我想想会出在何处?”
蔡绦疑问道:“父亲,孩儿也有疑问,您为何对那济州义勇如此上心?”蔡京长叹一声:“为父七十多岁,虽身处相位位高权重,可往日得罪人也不少,算得上仇人满天下。现在无事全系官家恩宠。这段日子,朝廷中争论北伐一事,为父竟是没有看出官家心意,以致官家对我有些疏远,再加上梁师成童贯之辈在后面挑拨,而且,”蔡京压低了嗓子说道:“我听说蔡攸现在和童贯那老贼走得甚近,怕是欲行那不轨之事,官家要武功,如今之计便是在武功上下功夫。既然义勇善战,我便想结为助力,若是义勇能剿平水匪,为父就进言让他为北伐先锋!童贯万万想不到,他不过为老夫做嫁衣罢了!”蔡绦竖起拇指,大赞父亲眼光独到深远。
蔡京洒然一笑:“此事也算给我提醒,我已年过古稀时日无多,自然要帮你们后辈找些后路。童贯为人狠毒,高俅不足靠,王黼,李邦彦也是反复小人,我思来想去,只怕为父一旦无权之日,便是大祸临头之时。我观宋江此人文武全才,更是相貌不凡,陛下对他也是大有好感。他孝敬父母,为善乡里,该是感恩图报之人。人既然有才,为父再帮衬一把,几年之后必可高居朝堂,将来我也可将你等托付于他,不说让尔等高官显贵,保我家平安却是必然。”
蔡绦闻言黯然涕下,俱是说道:“父亲气色正好,莫要说这等丧气话。”
蔡京笑道:“这等话我也不再说了,只当招揽一个人才。你们帮我想想,如何使得这宋江可去得毫州?”蔡绦思索了一会,蔡绦说道:“我料童贯高俅,定要征调大军派遣良将前去剿匪,孩儿有两策,只是有些偏激,还请父亲定夺。”
蔡京说道:“你但讲无妨。”蔡绦说道:“若是大军围剿,那一群水匪定是不需旬月必被剿平。第一策乃是下策,宋江久居水泊,和水泊中匪类定能寻些联系,可着他通知那些匪盗,暂避其锋,待一月将尽,再遣少许人等出来为祸一二次便已足够。”
蔡京点头道:“那第二策呢?”
蔡绦接着说道:“第二策是上策,不过行事有些凶险。都说济州义勇骁勇,不若叫他化身为匪,与童贯高俅周旋,要是宋江真是人才,一月定能坚持,也不枉父亲扶他一回,此举更是使他与童贯等人结下仇怨,大家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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