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之奉旨抄的沈家,而那天在沈家门外,我看到姜越之也在!还有两个内侍,伪装成羽林军的内侍。”
沈娇娘点了点头,说道:“那天我的确看到了两个内侍。”
如此一来,姜越之那奇怪的态度便有些值得考究了。
她可以确定在此之前,自己是没有同姜越之结怨的,而他却在那一夜于暴怒之下,险些杀了自己。
“姜越之一个阉人,凭什么奉旨抄家?”沈清芳是十分瞧不上姜越之的。
沈娇娘却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先帝一再严禁宦官干政,但陛下十分疼爱姜越之,所以姜越之奉旨抄家并不是不可能。而我们要思考的是,为什么是他?”
说完,沈娇娘抬眸看了一眼沈清芳,“我没说的是,那天晚上,姜越之穿着铠甲偷偷潜入了沈家,企图置我于死地。”
“什么!”
沈泽励和沈清芳异口同声,直接惊得站了起来。
“我当时杀完了方世聪,调转回来是想要毁尸灭迹,却撞上了他。”沈娇娘一脸平淡地说着自己杀人的事实,“所幸,最后有惊无险,而之后的一些事,使得姜越之即便是想下绊子害我,也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否会被牵连。”
“他为什么要杀你?”沈清芳一脸怒气地说道。
沈娇娘摇了摇头,“子不语怪力乱神,泽励哥哥在说这些之前,我原本对姜越之的态度一头雾水,我没有与他结怨过,亦不曾和他有什么私交。”
“所以?”沈清芳疑惑道。
“泽励哥哥说,第二个梦里,我入宫过。”沈娇娘飞快地思考着,她在脑海中捋着思绪,嘴上倒是没耽搁,“如果假定梦里是真的即将发生的事情,那么泽励哥哥便是提前看到了以后的事。”
“我入宫,便会和姜越之有不可避免的接触,如此一来,结怨的途径便有了。”
“如果说泽励哥哥可以看得和自己有关的未来,那么……”沈娇娘说着抬眸,目光黝黑深邃,“那么为什么不能假定姜越之也可以?”
沈泽励有些发愣,他讷讷道:“如此一来,是姜越之在报复我们吗?”
“也许是他主导,也许是他推波助澜。”沈娇娘回想起姜越之那转瞬即逝的暴怒,“他的恨意和杀气只在那一夜,之后便隐藏得很好,若他当真恨我,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那怎么办……我们要去告诉陛下吗?不是大伯叛国,是司马昱!”沈清芳有些焦急地问道。
沈娇娘却是突然后背发冷。
这一次,拿着虎符去收服西北十三州的,正是滇西将军司马昱。
为什么恰好是他?
西部一共四位将军,皇帝却偏偏选了最远的司马昱,是谁诱导他选择了司马昱?这一回,司马昱又会不会再度叛出?
“不能说,如果说出去,泽励哥哥便会被当做妖怪。”沈娇娘摇了摇头,“不仅不能说这个,连司马昱的事也不能说。”
“为什么?若是司马昱当真有逆心,岂不是会有更多百姓受苦受难?”沈清芳握拳一锤,锤在了桌上,有些不甘心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