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我的模样跟母夜叉没什么两样,那男人周身瑟缩了下,接着小傲娇地从大鼻孔里哼了一声,道:“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老子让你。”
我懒得和他废话,叫着我妈一同上了车。
儿童医院里简直是人山人海,基本一个孩子的标配就是三个大人加一个卡通氢气球。
我在人群里抱着孩子排队挂号跑上跑下找诊室,好容易找到诊室,又发现诊室外排了一队长龙,我抱着小猴子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轮到我们。之后又去验血,小猴子怕疼,哭得满身是汗,我抱着哄了半天。医生看了结果初步诊断小猴子是口腔疱疹引起的发烧,让打针吃药。我又带着小猴子去做皮试,小猴子又是一番遭罪,哭得撕心裂肺。
好容易待小猴子平息下来,我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精疲力尽。
因为皮试结果要等二十分钟左右,我妈接过小猴子,让我先去洗手间洗把脸。
在去洗手间的路上,我发现基本所有来看病的孩子都被爸爸抱在怀里。不管孩子们的爸爸是高大矮小强壮瘦弱,他们身边的妻子都像是有了主心骨,脸上没有丝毫茫然无措。
平时并不觉得,但到出事时,女人总归是希望有个男人依靠。
这时的我,瞬间明白什么叫孤儿寡母。
折腾一番,此刻已经是深夜,走廊窗外的夜空深邃,这样的黑令人更觉孤苦无依。
在我和小猴子如此煎熬的时刻,董承业呢,他在哪里?是在小女孩的温柔乡里缠&绵?是在狐朋狗友的奉承话里得意洋洋?
进了洗手间,我打开水龙头,用力地将水浇在面颊上。夜里的自来水有些冰凉,扑在皮肤上激起了连串的鸡皮疙瘩子。一不小心,水进了鼻腔,我大声呛咳着,眼泪滚滚流下。
我用呛咳声来掩饰自己的哭泣。
我累了,太累了,浑身疲乏,甚至连呼吸都失去了力气。
工作上的倾轧,照顾孩子的疲乏,经济上的压力全都压在心上,将一颗心压出血水,压成死肉。
在我与董承业的这桩婚姻中,我作为受害者跌入了人生的谷底,而董承业这个犯错者却仍旧逍遥着。
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离婚的决定产生了怀疑,是不是就像杨蓉所说的,我是个傻子,生生地便宜了第三者与董承业。我是不是应该和杨蓉他们一样,将伤害埋入心底,展开笑容维持着自己貌似完整的家庭?
我累了,真的累了。
我不过是个女人,如何用血肉之躯与这个社会对抗。
我想起了自己的境况。我身边的好些同学至今待字闺中,周末约朋友出来逛街k歌,长假时独自出国旅游,无忧无虑,自在逍遥。不过是相同的年龄,我过得却是另一种生活。和她们相比,那差距大得就跟美国对比埃塞俄比亚似地。
曾经的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但却因为错误的婚姻而落到如今的田地。老人都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这话再正确没有。我不幸选择了“hard”模式,从此陷入无尽苦难。
仔细算算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七,然而展目前望,却如垂垂老妪般再没有未来。
就在这时,从隔壁洗手间里出来一个女人,双眼红肿满面憔悴,她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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