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北潜众兵卒旗开得胜地打道回府,凤梁军苦战未捷,死伤过半,若因她月翩翩之故,再令凤梁蒙羞,更愧对凤梁众将士,何况祁广凌为了她千里迢迢来此与妖狐恶战,现在亦不知伤重如何,若果真是霁君,她又情何以堪,如此,月翩翩岂能容妖狐这般戏耍,只是心中怜他千年修行不易,一召破功,今日受创已深,又疑惑恐真是武大寄身,遂冷喝道:“放我下来,明日再战!”
“哼,无礼小儿,好狠的心,怎忍心这般待我?”他冷漠而略带仇恨的笑意让月翩翩心中一凉。
“再若不放,我便不客气了!”不愿被妖狐长时间挟持,月翩翩恼恨地想抽出还cha在他胸口的祈月剑。
“啊——哼,你何曾对我客气过?”他痛得眉心一皱,猛地错捏开月翩翩握剑的手,顺手拨出埋在胸口的剑端,忧怨地凝睇着月翩翩,轻描淡写道:“你若对我不客气,我便对下面的凤梁军不客气,到时血流成河,你可不能怨我!”
“你……”月翩翩突然觉得方才对他的妇人之仁与不该有的心慈手软,实在是置凤梁军于万劫之地,对敌人的仁慈果真是对待自己的残忍。现在明白还能够挽回败局吗?
不待多想,月翩翩猛地挥剑而上,就在此时,一道光影闪烁,竟是祁广凌忍伤再次相助,狐妖不得已闪身而逝。
经过这一场恶战,凤梁将卒退回一线天外,休养生息。
“翩翩……”就在月翩翩七手八脚找出身边仅有的疗伤药物往祁广凌营帐奔去时,身后却有人叫住了她。即使困惑,即使怀疑,但仍如小女儿般欢喜莫明,又惊又怕。霁君,你就是霁君对不对?你只是不认识我了对不对?
“陈……大师兄?”月翩翩回头见是陈擎岳,不由一愣,“找我何事?”
“勿要接近他,他并不是你的霁君。”陈擎岳三步两步拦在月翩翩前头,神情坚定。
“什么意思?”月翩翩冷凝着陈擎岳。其实心中不是没有怀疑,只是希翼期盼早大过了小小的质疑,或者不愿去怀疑而已。
“我以为我说得很明白了,既然九天妖狐可以轻易幻化成霁君的样貌,为何别人不可以?或者说别的妖不可以?你难道没有感觉出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流,象是魔道中人?”
月翩翩的心瞬间一沉,双眸眯了两眯,冷喝道:“你——你不要说了!我自有分寸!”
“翩翩,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若他果真是你的霁君,大师兄祝福你,决不会再打扰……”
“若担心,当ri你就不该助纣为虐,伤害我的霁君,如今,你的担心只会叫人觉得恶心。”
月翩翩手捧着药材快步向祁广凌的营帐内跑,她什么也不要听,什么也不要想,但背后那人却十分执着,“他额前的黑牡丹就是证明,他会伤害你的!”
“多谢大师兄的关心,翩翩亦已不是当年的呆痴小儿!”月翩翩再没转身,却叫陈警岳心中腾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怒火,瞬间又转成了蔓蔓的怜悯与割弃不下的爱意,为什么这么不听话?难道不明白他的心痛?若不是为了她,功力被毁五成,他如何会在今天的战事上如此失态,被那妖狐诱惑?戏耍?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