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这一番话说的皇后与太后差点蹦起来,此刻两人才知道这二殿下的口才是如何锋利,简直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暗含杀机,可所说言辞却半真不假一时间也挑不出毛病,变相杀皇子?好家伙,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谁受得了,更加让人心跳的是,这是儿子在向父亲诉苦,父亲会死揪着儿子的把柄不放吗?
如果是以往谈不上什么父子之情的时候,皇上或许能理智一些,可如今,刘峰在灵帝面前一次次表现出远超常人的才智与聪慧,对其喜爱之情几乎不下刘辨,这样一个大前提下,灵帝如何能狠下心。
皇后与太后眼皮直跳,想反驳却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两人并不能完全肯定十常侍所说是真的,自然不想这个时候在进去cha上一脚,只能心中暗叹:“此时的刘峰已经完全脱离哀家的掌控,已经成了气候,唉!翅膀硬了。”
“你所言可属实?”灵帝握紧拳头,心中异常复杂,如果皇儿所说属实,孤该怎么办,杀了阿父等人?绝对不行,他们如同孤之臂膀腹脏,挖腹脏斩臂膀,孤还能活否,或许阿父等人只是无心之失。
“儿臣所说若有半句虚妄愿受天打雷劈!”刘峰毫不犹豫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起誓道,心中却想,反正被劈了无数次,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灵帝叹了口气,皇儿都发誓了,这事还能假的了?
“看来是孤错怪皇儿了!”灵帝转头看向皇后两人:“这事定是有人搬弄是非,皇后母后回去后定要严查,宫中是非多,这种有损体面的事定要禁止。”
“皇上说的是。”皇后盈盈一礼,话音一转:“劫掠宫女一事或许不实,可峰儿太过无法无天,竟然在宫中堂而皇之斩杀十三个羽林军,张让公公等人更是被打的体无完肤,这事传的沸沸扬扬,若不能依法严惩,法令岂非形同虚设,责众而不责贵,罚民而不罚官,天下必有怨言。”
“皇后所言不错,还有一点,宫中之物岂能随意运出宫外变卖,这不是给宫内所有贪墨人之做榜样吗,望皇上慎重考虑。”太后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灵帝眉头又皱了起来,转头看向刘峰:“宫中自有法纪,就算阿父等人无故关押你的近卫,但你做事太过冲动,竟下重手斩杀数人重伤重臣,罔顾人命不得不罚,仅此一罪便足以送你入宗正寺,私自贩卖宫中之物再一罪,孤原本念在你不日就将离宫,然法不容人,你可服气。”
刘峰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父皇要责罚儿臣,儿臣毫无怨言,但有一事儿臣不吐不快。”说道这里,刘峰看了眼皇后与太后,眼神居然暗含挑衅。
“父皇可知儿臣的封地北地郡的具体情况?”
灵帝有些糊涂,不知道皇儿为何突然说起此事,凭着记忆开口:“北地郡乃是极为富饶之地,虽地处西凉边域,却是汉朝与蛮夷经商之路,来往客商繁多又未被黄巾贼祸乱,田赋与税收比其他地方多出两层不止。”
听了这番话刘峰恨不得破口大骂,这他妈简直是信口胡诌,刘峰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也知道整个凉州就没有灵帝形容的这种富裕地方,富裕的只有当地大氏族与官员,百姓苦不堪言饿死之人数不胜数,田地荒废大都无人耕种,有个毛的田赋,再说客商,来往客商几乎都有各大氏族的身影,他们进出会交税吗,拿刀架着都bi不出一个铜子。
刘峰真怀疑灵帝脑袋是怎么长的,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父皇,这些是十常侍说的吧,可儿臣所知的北地郡完全与此相反,那里苦寒无比,且各大氏族林立,彼此盘根错节,当地官员都要看他们脸色,如今天下乱起,他们彼此勾结沆瀣一气,儿臣只是个有名无实初来乍到的王爷,在那里毫无根基又没有自己的兵马,说是王爷,其实去了就是受气,说不定他们那天贼心一起就将儿臣偷偷杀了。”
刘峰越说越可怜,说道最后泪眼汪汪,声音颤抖:“儿臣这些年在宫中又没什么钱财,宫中有父皇照顾,可出去后谁会在乎,因此儿臣只能筹集些钱财出去后好招兵买马以求自保,这才想到将遗华殿的财物拿出去变卖。”
“什么?”灵帝勃然大怒,转头狠狠看着皇后与太后,她们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相反,她们将北地郡形容的如同天堂,堪比洛阳城的富裕程度,而且当地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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