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了,五大家族的人可都处理掉了?”
“回主公的话,都已经做好了,但凡范安提供的名单上出现的名字,都已经依法行刑。直系族人全部充配侍人,终生为奴。其余的那些瓜葛不大的,都已经分发了粮食,赶出安定郡城了。”田征详细的回答完后又加了一句:“林则的女儿,林鸢得知林则的祸事,和其已死的消息后,当夜便悬梁自尽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峰由衷的哀叹一声,这林鸢倒是个好女子啊,每日深闺绣花鸟,却因为林则的罪孽,落得这么个下场。“博远你今日和明日两天便什么都不要干了,专门统计安定郡被拔出的家族财宝、银钱、粮食等物资的数量,另将买粮税收制度下发给郡内百姓,再将其制成一份详单,待我等前往北地郡后可以直接实行。”
“是~”
第二天中午时分,安定郡前城门处立起一块巨大的竹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好像一群上树的蚂蚁。上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程匡的英勇‘事迹’以及五大家族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有安定郡易主,刘峰担任安定郡的新主人,再有就是简介概要的买粮税收制度。
这个时代还没有告示,而挨家挨户的告诉百姓这些事有过于繁琐麻烦,因此刘峰便将隔了几个世纪的告示搬到了这个年代,极大地减少了时间与工作量,效率可谓是空前的高。
因昨日一战,城外堆满了死尸,林闯忙于带兵清扫。而田征则带着亲信来回奔走,将粮食财物全都聚集到太守府,等太守府实在装不下了,又转而运到司驿,忙的可谓是不可开交。至于许嵩则将新俘虏的兵甲和以前俘虏的兵甲掺杂在一起,整备军纪,宣扬刘峰的精神事迹。
刘峰本人则坐在司驿大牢潮湿的地面上,一边品着美酒,一边自言自语。倒不是刘峰喜欢自言自语,而是刘峰说了老半天,张昙就是一声不吭,把刘峰晾在一边。“咯~”刘峰打了个酒嗝,将空了的酒杯放下,又满上一杯,端起来注视着精美的铜杯发呆:“酒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放松压力,不管有多大的压力,两杯酒下肚便烟消云散了。”
张昙面墙而坐,背对着刘峰依旧一句话不说,刘峰却也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可酒也是个坏东西,酒喝多了容易误事,又能乱人心神。记得以前我在洛阳皇宫的时候,贪杯多喝了两杯,便跟一个刚来的小太监打了起来,我们俩从后宫一直滚到安德店,最后还是羽林军将我俩分开。我倒是没事,可那小太监却被杀了脑袋,这倒成了我的一件心事。”
“不过洛阳的酒可比安定郡的酒好喝多了,味道纯正,香味四溢,喝一杯便向喝第二杯,不知不觉三五杯下肚了,不仅不醉,还喝的过瘾。”刘峰倒是给洛阳酒打起广告来了,别说这广告词还不错。
刘峰一仰头将酒饮下,再次将酒杯满上,顺着木栏递到牢房内:“墙上有花啊?你这厮怎么看的这么入神?饮上一杯酒,将周邺已死的事情忘了吧。”
听完这话后,张昙浑身一颤,转过身来盯着刘峰:“你说什么?我家主公死了?”
刘峰呵呵一笑:“怎么?终于肯说话了么?看来你也是泥捏的,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主么。无攻城器械,周邺便敢率军强攻,如此蠢事恐怕也只有周邺能做得出来了。随后大军死伤过半,再无战意,大多都逃了。而周邺逃得慢了,被一箭穿喉,当场毙命。”
刘峰说的这些话自然是假的,可是张昙被抓回来的早,并不知晓。刘峰知道张昙极为忠诚,若是周邺活着,张昙恐怕不会寻觅二主,因此只能这么说,来让张昙死心。
张昙想了一下,又重新面壁而坐:“先前有些失了方寸,这种事居然都没想出来。刘峰你恐怕是胡言乱语吧,你纵然是城墙坚固,兵将英勇。可是区区四千军队又怎可打败三万大军?所谓的伤亡过半更是无稽之谈,自攻城到结束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你们又只是用弓箭射击,怎可杀敌万余?”
听完这话后,刘峰拍拍手,赞赏的看了一眼张昙:“博远所说果然没错,你倒真有些本事。不过周邺已死此事非虚,此人英勇却无智慧,实乃一介匹夫,竟然打头阵冲到城门前,我自然要下令重点照顾周邺了。一箭穿喉也是假的,周邺是被乱箭射死的,都被射成马蜂窝了。”
果然,刘峰说完后,张昙又转过头来了:“你说的当真?我家主公真的死了?”
“千真万确,若是有半点虚言,就让‘刘封’天打五雷轰!”刘峰郑重其事的发誓,不过天打五雷轰打的是刘封,而不是刘峰本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