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些银钱,将公孙卞护送到北地郡另谋出路。
据说这公孙卞三岁便能提刀,十岁的时候可飞檐走壁,十五岁那年独身一人勇斗两人高的黑瞎子,虽不能擒杀那逆天的畜生,却可从其獠牙之下逃脱。身上的功夫十分了得,被人称为威武郡第一强人。而且此人天xing温和,虽有一身的本领,却甘愿当一个普通的百姓。
等傅青到了大堂后,极为谦卑的对公孙卞行了一礼:“公孙先生,别来无恙,虽同在一城,我们确有两年未见了吧?”从傅青对公孙卞的态度上便能看出公孙卞在北地郡的身份地位,任谁都不愿得罪这样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刺客。
公孙卞年仅二十五,相貌堂堂,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呢,尤其是额头的一颗黑痣,让其更有两份儒味。公孙卞起身回礼:“傅族长礼重了,在下乃是晚辈,怎可受傅族长如此大礼。倒是有两年未见了,不知傅族长今日招我来有何事?”
傅青伸手做请势,示意公孙卞入座,待两人坐下后,唤来一名小侍,添了两杯清酒。“既然公孙先生来了,那我便不卖关子了。”
公孙卞习惯xing的用武人的礼节一抱拳:“请傅族长直言相告,我公孙卞来北地郡这些年多仰仗傅族长的帮衬才能立足,只要不违背良心道德,我公孙卞定是要出手助傅族长一臂之力。”
“好!那我便直说了。”傅青先是将一干侍从驱逐出去,待大堂只剩下两人后,傅青将脑袋往公孙卞的方向挪了挪。“公孙先生可知二殿下刘峰来到咱们北地郡了?”
公孙卞点点头:“知道,二殿下此次大行,全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公孙卞想了一下,试探xing的问傅青:“莫非傅族长是想让我暗中保护二殿下的安全?”
听了公孙卞的话,傅青无奈的笑了一声,摇摇头:“事情并非如此,可以说是恰恰相反,我今日请公孙先生前来,是想让公孙先生替我,也替整个北地郡的百姓将刘峰铲除掉。”
公孙卞大惊:“傅族长!这是为何?”
傅青四下张望一眼:“公孙先生可知,这刘峰在安定郡做的勾当?他方言说是要在安定郡歇脚整顿,却在几天时间内将安定郡太守杀害,夺得安定郡大权,又把安定郡大大小小无数家族清灭。刘峰此事虽做的隐秘,可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想必刘峰此番来北地郡定是来者不善。”
公孙卞一拱手:“傅族长,晚辈说句不称您老人心的话。这凉州各郡谁做主,我并不关心,只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便可。再说那刘峰,先灭三千绣菊黄巾,又为保卫安定郡与周邺的三万大军对战,将其大败。不得不说这刘峰用军如神,心系百姓,若是普通的人面对三万大军,恐怕早就带兵逃离了。如此勇义两全的人,我等行这番苟且之事,恐怕不妥吧。”
如今刘峰的事迹早就在凉州各郡传开了,家喻户晓,妇孺皆知,更有甚者将刘峰视为战神转世,公孙卞也自然知晓。
傅青眉头微皱:“公孙先生,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刘峰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心如毒蝎。安定郡各大家族败落后,其族人都被这刘峰罪为奴隶,时代为奴。为了一己私利,残害各大族长,此番行径真乃是天怒神罚。”
公孙卞以侠士自居,先前三次刺杀黄巾头目,都是因为其残害百姓。而这刘峰却从未残害过百姓,只不过将安定郡的一些官僚拔除罢了。傅青说了这么多自利的理由,无非是想让公孙卞刺杀刘峰,公孙卞又岂会不知。
“傅族长,此时恐怕还待商榷,先不说我等该不该刺杀刘峰。即便是刺杀又谈何容易?刘峰乃是堂堂二殿下,不比那些流贼野匪,周围守卫十分之森严。麾下更有大将,就好比那林闯,乃是虎贲军宣节校尉千夫长,武艺之非凡令人望而却步,还记得他几招便斩杀绣菊统将马黄么?”公孙卞忧心忡忡道。
“诶~”傅青摆了摆手:“公孙先生无需多虑,这林闯的本事仅局限于战场之上,公孙先生要做的是暗杀,而非与林闯正面搏杀。要论起这暗杀,那林闯恐怕难望公孙先生颈背。而我特意将景秀园赠与了刘峰,公孙先生可明白我的用意?”
怎么会不明白,这傅青原来是早有此打算,景秀园里面草木众多,掩盖物数不胜数,可以让刺客极大的发挥实力。看来傅青是真真切切的想要了刘峰的xing命:“傅族长,此事还待商榷。”公孙卞没有同意,也不想同意,若是自己杀了刘峰这等人物,岂不毁了自己半辈子的名声?
见公孙卞不同意,傅青没有在意:“既然如此,我便给公孙先生一个不得不杀刘峰的理由。据我安排的眼线来报,先前尔许,王婧带着其女去拜望刘峰,其用意不言而喻。”
果然,在听到这话后,公孙卞一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傅族长,你说的可是当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