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秦风的脸色并非是在说话,陡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如释重负。
他绷紧的神经像拉满的弦,陡然松弛了下来。
至于秦风提出的要求,又怎敢说半个“不”字?
马庆山沉吟稍许,嚅嗫道:“谢过天王不杀之恩,马家自当唯您马首是瞻,只是不知道这“不公不义”如何界定?”
“自行领会。”
秦风淡淡回道。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却有善恶之分。
善恶或许因人而异,但总归不会有人认为杀人放火是善举。
他也料定,经过这件事,至少马家绝对没有胆量再胡作非为。
“明白。”
马庆山即便心有困惑,此时也不敢再多问。
谁知道会不会一句话说不好再惹到这位活阎王。
替马胜马仓报仇?他现在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双方实力悬殊,根本不在一个量级上。
报仇不过是自寻死路。
如果他马庆山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十年一手打造出马家这一宗豪门。
该死的人已经杀了,秦风无意多留。
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保持着一副不温不火,温文尔雅的姿态,却生生在十多名四海商会高管心里留下了一片不可磨灭的阴影。
乃至于秦风直到行至门口,他们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脑袋低垂,如履薄冰。
不过众人心里却稍稍松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吧?
他们中午的时候还跟着两位大老板迎接这位秦先生。
没成想却闹成这番光景。
讽刺啊!
然而,正当他们心中感慨时。
秦风刚走到门口却有陡然驻足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嘶!
刚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还没完?
众人不约而同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陈芳菲跟吕乾大概跟其他人一样,看到秦风已经走到门口,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此时秦风忽然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将视线投射过来,两人登时苦不堪言。
两人虽然低着头,不过心有所感,秦风正在注视着他们!
登时汗毛倒竖,身子剧烈一抖。
扑通!扑通!
双双跪地。
吕乾:“小人罪该万死,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条贱命!”
陈芳菲顾不上裤子上还有未干的尿液,匍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秦,,,,,,先生,其实我跟子腾以前还是很恩爱的,都是我不对,贪慕虚荣辜负了子腾。”
“我知道错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您就看在子腾的面子上,饶过我一次,不要杀我。”
秦风漠然的看了他们一眼,回头迈步而出。
他前脚刚走出门,两人就彻底瘫在了地上,满头大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气息尚未喘匀就听到一声爆喝声。
“你们两个,收拾东西,立刻给我滚出公司!”
马八一指着两人吼道。
妈的,这俩货显然得罪过秦风。
留着他们,万一哪天那位爷心血来潮来算账,顺便再牵连到四海商会怎么办?
“通知下去,今天的事情谁敢透漏出去半句,别怪我不留情面!”
大半辈子高高在上,人人屏息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