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睡意全消,坐在床上,看到曹国柱扔在床头柜上的香烟和火机,我拿了起来点上一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喜欢上抽烟的感觉,那让我的心情能够放松许多。
“咳咳!”还是照例被呛得咳了起来,曹国柱被我的咳嗽声吵醒:“我说二子,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哪里是没睡,是被那个梦给惊醒了。
我看了他一眼:“吵到你了?”
“废话,好容易才睡着,你这样咳上两声,吓都吓醒了。”他没好气地说。
我苦笑了一下,咳两声就把他给吓醒了,要是他也做了刚才我做的这个梦的话,会是什么个样子。
我把刚才的梦说了一遍,他用被子裹住了身子,只露出一个头,那眼珠子在眼眶里四下转动:“我说二子,它没真来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托了个梦。”
柱子“啧啧”地咂吧了下嘴:“能够托梦,看来她的本事不小啊!”
我望着他:“现在不是评论她是不是有本事,我是想问你,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柱子楞了楞:“其实我觉得她也挺可惜的,你刚才也说了,他们这三十年来并没有作恶,为害乡里,唉,可是陈家的事情我们又不能不管。”
“二子,你就没有什么办法化解吗?我觉得这件事情如果能够和平解决是最好的。”
其实我的想法也是这样,如果不用这样钉子钉板子的斗下去就好了,只是要让那白蟒彻底放弃报仇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丧子之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刚才我就在想一个问题,我们此刻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希望能够帮助陈家,不让陈家的人受到伤害,可是杜先仲和白蟒的伤痛又如何弥补。
虽然陈家的是人,而杜先仲与白蟒的孩子是条蛇,可是从生命的角度来说,人和蛇又有什么不同?就因为人是高级动物就能够轻易地决定其他物种的生或者死么?
鸡、鸭、猪、狗、牛、羊等等,等等,它们是不是都应该有自己生存的权利,就因为人的食欲它们就该被剥夺生命么?
“二子,你在想什么?”柱子见我没有回答,他问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我在想,白蟒的孩子与人类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柱子笑了:“当然不同啊,它的孩子是条蛇,能和人相提并论吗?”
我淡淡地说:“为什么人类就能够决定其他生物体的命运?其实人自己本身也是很脆弱的,现在你也看到了,陈家的人杀了白蟒的孩子,而现在白蟒开始复仇了,陈家人的却是如此的不堪。”
“你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可是陈家的事情我们还是得管,不是么?”曹国柱担心我会不管陈颖家的事,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管肯定要管,我也希望象你说的那样,能够和她好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妥善解决的办法。如果实在不行,也只能够照原定的计划了。”
我们都不说话了,柱子也点了支烟,神情有些落寞,看来刚才我那一席话对他多少也有些影响。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先睡吧,到时候该怎么准备还得准备。”
十一点多钟,言欢就敲开了我们的门:“都几点了,还不快起来!”
我和柱子赶紧爬了起来,太阳已经老大了。
陈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她担心家里会出什么事,言欢说要不一会买了东西再回坝上看看。
我说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然后把白蟒给我托梦的事情说了一遍,陈颖惊得张大了嘴,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坝上的陈家会因为这样而得罪了白大仙。
言欢听完皱起了眉头:“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她望向陈颖:“这就是陈家不对在先了,杜先仲为陈家太奶点了这样一处好的墓穴,陈家非但不感激,还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他说不让陈家的人伤害蛇类,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陈颖点了点头,看得出她的内心很是忐忑:“你们不会撒手不管了吧?”
言欢轻哼一声:“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我还真是想撒手不管了呢,知道这叫什么吗?忘恩负义,以怨报德!”
陈颖低下了头,言欢看了我一眼:“二子,看看能不能设法帮他们化解吧,如果谈不拢也只能动手了。”
陈颖这才激动地拉住了言欢的手臂:“谢谢,谢谢!”她的目光转向我:“二子哥,谢谢你们了!”
我开了一张单子:公鸡、朱砂、墨汁、墨斗、菜刀两把……
曹国柱拿着这单子:“二子,要这些玩意做什么?”
言欢瞪了他一眼:“让你准备你就准备好了,哪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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