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懒懒地照射在屋里的茶几上,让我看清了空气中浮动舞蹈着的淡淡的尘埃。
言欢坐到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削了一个苹果递给我:“你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想出办法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满了,十天的时间我真能够为警方找到戴洪他们犯罪的证据么?我会不会害了伍哥,如果这边我不是这样拍胸脯,宋局那边很可能会想别的办法替伍哥脱罪的。
拿着言欢给我的苹果,我无味地嚼了一口。
“他们不动,我们就逼着他们动呗,要我说啊,白杨就是最好的目标,只要我们激他一下,他一定会忍不住对我们出手的。”言欢心里对白杨仍旧耿耿于怀。
不过我觉得她说得没错,戴洪分明就是一头老狐狸,和他交手我们已经吃过了一次亏,徒劳无功,倒是这个白杨可以做做文章。
我想到了福伯和我说起的白露,福伯说白露这个人不简单,心机很重,我也感觉那天她是有意接近我们的,而且她还主动打听过我们是怎么解除了白家的摄魂术的,虽然问得隐讳,却也引起了我的怀疑。
我倒是希望她带着什么目的,比如做无间道,如果她真是想从我们这儿打探点什么,这一点倒是能够利用利用。
“白露回去以后有没有和你联系过?”我问言欢。
言欢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我告诉你,休想,小心我剥了你的皮,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再喜欢别人,不然,嘿嘿……”她舞动了一下手里剥苹果的刀。
“不然我让你成为华夏最后一个太监!”
我下意识地捂住了某处要害,苦着脸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她是有意在接近你,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倒是可以利用她一把。”
言欢却坚称白露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白露从小就和她很是要好,简直可以说是亲如姐妹。
我扶住她的肩膀:“你听我说嘛,我只是怀疑,再说了就算是对她的考验吧,如果她真是这样的人,我们利用一把,理所当然,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人,不为我们所利用,我们也可以安心不是吗?”
我说现在是非常时期,什么事情都应该慎重,在我不停地劝说下,她终于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谈论着白露的时候,白露竟然就来电话了,言欢拿着电话瞪着我说:“看吧,背后莫说人,这一说她的电话就追来了!”
我耸了耸肩膀,示意她先接电话。
谁知道接完电话言欢的脸色大变,她颤抖着说:“言理和言法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言理和言法是谁,但我却知道一定是言家的人,言欢一直是个贼大胆,至少她给我的形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就吓成了这个样子。
言家来人又能怎么样,她惹是不想回去,他们也不可能架她回去吧。
言欢是成年人了,谁能够逼迫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不用怕,有我呢,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搂住了她的肩膀,她紧紧地望着我:“你不知道,言理和言法是言家负责执行家法的,我,我平时最怕的就是他们了。”
言欢的身子还在发抖。
“咚咚”敲门声响起,言欢吓了一跳:“一定是他们来了。”
说罢她一下子就躲进了卧室。
你妹的,我就不信了,这言理和言法真有三头六臂?再说了,这是我家,他们能怎么样,敢怎么样?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看上去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都是一身的旧式中山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都堆着微笑。
“你是赖二吧?”
“我们是言家的人。”
“我叫言理。”
“我叫言法。”
“我们来找言欢!”
两人除了自我介绍那一句外,其他的几句话都是一齐说出来的。
这让我的心里很是震惊,都说孪生兄弟之间有心灵感应,看来所言不虚,我突然在想,言欢是不是也有一个孪生的姐妹什么的,不过马上我的思绪又被二人给拉了回来。
“你是赖二么?”
我这才点了下头:“不错,我就是赖二,不过言欢却不想见你们。”
二人对视了一眼。
“你最好还是让我们见见她,这对她有好处,再说了,这是我们言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最好还是别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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