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下子摔开了她的手,而屋里的火也突然消失了。
“为什么,我们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只是想为自己的孩子讨个公道,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为什么你非得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的嘴动了动,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她的话语。
对于白蟒和杜先仲,我的心里一直都充满了内疚,也是他们让我第一次对人性提出了置疑,那之后我也无数次地想,如果重新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会不会强出头?
“去死!”她一挥手,我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飞向离她最近的那扇窗户。
我的心里一惊,这要真掉下去还了得?这里可是三楼,掉下去不死也得坐轮椅。
我忙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突然她的声音又变了,变成了言欢:“二子,你抓痛我了!”
不过这一缓,我的身形算是稳住了,没有再向窗子飞去。
我放开了手大声叫道:“戴洪,你出来,我知道是你在捣鬼,有本事咱们面对面打一场,这样装神弄鬼算什么好汉!”
我这一吼,面前言欢的影像也突然消失了。
整个世界又一下子明亮了起来,黑暗也消散了。
“二子,二子你在哪?”
是曹国柱的声音,这小子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他在外面等着的吗?他怎么跑进来了。
我忙从房间里出去,跑到走廊上:“柱子,我在这儿!”
我看到柱子正隔着那铁拦杆望里面张望。
“二子,二子,你在吗?你小子倒是回个话啊!”曹国柱还在大声叫着,我的心里一惊,刚才我不是答应他了么,我的声音可不小,他没理由听不见。
我跑到了铁门边,伸手拧了拧门锁,才发现门根本就打不开,而柱子的目光并没有看我,而是继续望着走廊的尽头:“二子,你到底在不在里面啊?”
我伸手想要拍他一下,却发现我的手竟然触不到他,明明感觉迟在咫尺,怎么会触不可及?
我忍不住叫道:“柱子,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你看不到我吗?”我移动身体,拦住他的视线,大声对他说着,可他却象是根本就看不见我一般。
突然,我看到曹国柱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白杨!
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尖利的匕首,满脸的狰狞,他将匕首高高举起,一下子就向着柱子的头顶插下去!
“不要!”我惊慌地叫道,心里充满了愤恨与恐惧。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床上,福伯那张肮脏的床上,而他却坐在小桌子边喝茅台酒,吃着烧卤,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几分诡异的笑。
“福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伯抿了口酒:“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你去买酒,你弄来两瓶茅台,而你自己又客气,说我应该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就全都让给了我,自己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双手拍了拍脑袋,茅台,烧卤,这不是前天晚上的事情么?言欢走的那晚,我可不相信自己是穿越了,我眯着眼睛,望着福伯,我想这一切一定是他搞的鬼。
他笑了:“好了,看你那一个的雾水,我只是闲着无聊,跟你开了个玩笑,怎么样,刺激吧?”
我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我刚才的那些经历全都是你制造的幻境?”
福伯点了点头:“我发现你根本就没有一点对抗幻境的能力,你说过,戴洪是萨满教的人,无论是萨满教还是白家,都可谓是制造幻境的高手,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真能够和他们一战么?”
我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如果福伯没有骗我,那么从我买酒回来到现在,才过了整整四十分钟,而在幻境里我却仿佛度过了一整天!
“其实所谓的幻境并不是真正的无中生有,它只是利用了你的弱点,你心里的脆弱面。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你心里最脆弱的是什么,只是制造了一个悲哀的情绪,或者恐惧的情绪,然后在这个幻境里,你自己会去对号入座。”
福伯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
“福伯,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自己克服了心里的脆弱,这幻境根本就对我产生不了作用,对吗?”
他点了点头:“你自己回忆一下,你在幻境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幻境里看到了什么,但我却能够感受到你的情绪,时而悲伤、时而自责、时而激动,你的情绪太杂乱,说明你的心绪不宁,心结也很多!”
他叹了口气:“伤于脆弱,困于情,小子,你的心太软,很容易感情用事,如果你不克服这点,唉,你根本就无法再和他们斗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