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再呆多久就离开了,上了车顾小白好奇地问我:“二子,你好象对天音寺的事情很感兴趣,莫非你觉得问题是出在天音寺?”看来这顾小白是个明白人,言欢说她也是这么认为,言欢问我:“二子,你有没有留心那观音像?”我点了下头,她继续说道:“那观音像看起就很邪门,特别是观音的笑脸,带着几分阴险。”
顾小白说他倒没看出来,我告诉他,这些供奉一般都是经过高僧开光的,心正,则开光后的佛像那脸上就会充满了仁慈与善良,会露出济世度众生的微笑,相反,心不正,则佛像的面上就会带着邪魅,这还不算,还会为供奉者带来灾祸。
“顾大哥,你刚才如果留意就应该听到了我最后问金姨的话,我问她是不是也去寺里求过,是不是曾经在佛前许愿,她说是的,之后我又问她许的是什么愿,她说在寺里她说过,只要能够让林叔回到她的身边,她就是折些阳寿也在所不惜,你再看看她现在衰老的样子!”
顾小白一惊:“你是说金姨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是因为她在寺里许的愿的缘故?”我叹了口气:“多半是的,折寿不是让你马上就死去,从金姨这样子看来,她许了愿,就有人从她的身上拿走了一些寿命,而那些人拿的是她剩下的最年轻最有活力的那部分。”
言欢听了我的话受了启发:“二子,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天音寺所谓的有求必应其实就是有人借着佛的名义,在做着逆天的勾当?”我点了下头:“看来应该是这样的,这是一场交易,有人在借了佛的名义敛财,搜刮自己想要的一切,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回到了林家,林鹏飞就着急着问我们情况怎么样,我把去金姨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对于那个天音寺的怀疑。此行林鹏飞可是委托人,他有权利知道事情的一切,然后再由他作出决定。
林鹏飞说看来这天音寺还真有问题,他轻声问我:“二子,记得你答应我的,别伤害了他们母子。”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我来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的,我点了下头,我说明天我会去那个什么天音寺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三个和尚是什么来头。
假和尚念歪经,他们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应该是有些本事的,否则不可能从黑暗的契约中抽取了那些善男信女许愿的抽头。
晚饭林鹏飞请我们去的全聚德,他说在燕京最有特色的无非是烤鸭与涮羊肉了。
人不多,林鹏飞夫妇、林雪娇、顾小白再就是我和言欢。
林鹏飞的妻子,也就是林雪娇的母亲叫沈寒梅,这是一个看上去很知性的女人,四十多岁,但给人的感觉就象三十出头,林雪娇长得很像她,两个人站在一起根本就不像母女,更像是姐妹。
不过沈寒梅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病恹恹的。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妈的身体向来都很好,就是这几个月突然一下子就成了这样,还记得当时我爸去深南的时候么,我妈就是那个时候一下子就病倒了,去医院看过几次,医生也说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一天比一天虚弱,那精气神就象泄了一般。”林雪娇很小声地对我们说。
我算了算,这也就是三个月左右的事情,而也差不多正好是金姨去寺庙里许愿之后的事儿,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么?我并没有把这事儿说出来,在我还没有弄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几杯啤酒下肚,我站起来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我被人撞了一下,抬眼看去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他戴了一副黑框的眼镜,那样子文文弱弱,他向我陪不是,我忙说没关系,其实根本就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家。
和他擦肩而过,不过我总感觉到后背有些发冷,我回过头去,正好看到那小伙子用一种怨毒的目光看着我,我的心里有些苦涩,不就是撞了他一下,至于吗?如果刚才不是他先开口,我也会主动向他道歉的。他见我回过头,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那微笑有些似曾相识,只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回到席间,言欢看了我一眼:“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怎么了?”我说没什么,我的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年轻男子的样子,我确定自己和他根本就是第一次见面,他怎么会对我有那么强烈的恨意,就只因为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