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今天白天陪我去逛西单!”言欢大叫道。
我皱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她的?不过看到她那虎目圆瞪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我答应没答应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必须得陪言大小姐去逛街,否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起了床,胡乱吃了点早餐我们就出门了。
其实原本我想今天白天再去一趟天音寺的,不过想想真要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昨晚才从那儿逃脱,还顺手拿走了人家的一颗佛舍利,白天再这样大摇大摆地去太有挑衅的嫌疑了,不能把弦绷得太紧了,一张还得一弛呢,去逛逛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现在我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对付天音寺的那帮家伙。
“欢儿,你今天硬拉着我出来不只是逛街那么简单吧?”从一出门我就发现言欢有些心不在焉,所以我才有些一问。
她看了我一眼:“你是怎么发现的?我真那么逊?脸上藏不住事么?”我说也不是,只是我和她太熟悉了,对于她的禀性脾气都摸得很清楚,从出门到现在她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是瞒不过我的眼睛了。
她这才说道:“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片,那纸片一看就是上了年月的,是一张解放前的竖式的便笺,上边好象写着一首小诗,毛笔写的,那字迹很是洒脱,应该是出自男人的手笔。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我楞楞地望着言欢,我不知道她给我看这玩意是什么意思,言欢让我再看看背面,我翻转过来看了一眼,只见背面写着一行小字:致萱儿,空门法印。
我的脸色骤变,空门法印,不就是说这首小诗是佛门中一个法名法印的和尚写给一个叫萱儿的女人的么?言欢说道:“这首诗我以前诗过,是三十年代末期一个叫林徽因的女人写的,我从小就很喜欢那个年代的诗歌,记得应该是写于一九三四年吧。”
我眯缝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言欢:“这东西你从哪儿得到的?”言欢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在林雪娇母亲的房间里,一个老旧的梳妆盒时里装着的。”我瞪了她一眼:“你胆子不小,竟然敢在人家的屋里偷东西!”
言欢轻哼一声:“我哪是偷啊,今天一大早我和雪娇一起去看她母亲,在房里陪着她坐了一会,是她让雪娇帮她取什么东西的时候雪娇无意中发现的,昨晚我们不是说到这个法印么,雪娇很有心,就偷偷把东西藏了出来,然后给了我,让我交给你。她还让我告诉你,那老旧的梳妆盒是她奶奶留下的,后来奶奶死了这梳妆盒就到了汤茹的手上,她说估计这东西应该是奶奶或者太奶奶的。”
我拿着这纸片又看了半天,此法印到底是不是彼法印?如果是,那又能说明什么?最多是说明法印在抗战前几年曾经喜欢过一个叫萱儿的女人,要想弄明白这个萱儿是谁还得从林家下功夫,这东西既然是林家的,那么萱儿应该也是林家人!
我还是陪言欢去逛了一整天,陪女人逛街根本就是一件苦差事,言欢倒是很有收获,买了大包小包的,只是苦了我,虽然我们是打车回来的,可是那个提着一堆东西在她屁股后面小跑的滋味还真心不好受。
才回到林家,林鹏飞就把我叫进了他的书房,看他那神色好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进了书房他关上了门:“小赖,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我点了点头,正好我也有事情想要问他。
林鹏飞告诉我,就在我和言欢走后不久汤茹和林雪娇吵了一架,平时汤茹都是一个很和善的人,连林鹏飞和金姨的事情她都能够容忍,对于林雪娇也是百般的呵护,换在平日林鹏飞就是大声和女儿说话她也不答应,可是今天她却象是彻底换了个人似的。
我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果然林鹏飞说汤茹说她有件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应该是林雪娇给拿走了,他问我们知道不知道这事儿?他说他问过雪娇,可是雪娇一气之下摔门走了!
林鹏飞的神情有些尴尬:“早晨是小言陪着雪娇去她妈的房间的,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雪娇是不是真拿了她妈的东西,如果是,让她给还回去吧,看得了小茹她很紧张那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