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门上挂着的风铃被开门时的微风轻轻吹响,发出悦耳的清脆声音。
上午的咖啡店顾客很少,路易暖进来之前就看见坐在窗前的左逸了。
“美式,谢谢。”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路易暖轻声道谢。
左逸见并不着急说正事的路易暖,想起不久前看过的资料,这位女孩在国际上也算是享有很高声明的小提琴家,却放弃美国伯克利音乐学院的邀请,参加了国内的高考,还选择了金融系。
他并不着急开口询问为什么对方要约自己出来,只是打量着对面低头喝咖啡的女孩,温辞的漂亮属于只可远观的遥不可及,她的这个闺蜜却是漂亮的很真实,甚至两人走在一起,更多的人会关注到路易暖的惊艳。
左逸想起朋友提过的路易暖,是一个大大咧咧快人快语的直爽性格,余光打量着对面虽然不说话但明显按耐不住,眼睛到处看的漂亮女孩。左逸感叹到,原来阿辞的朋友,居然真的是跟她不一样的性格,算是互补了吧。
比耐心,路易暖原来以为自己也就能输给温辞和沈遇那一对奸商表兄妹,结果她的咖啡都见了底,坐在对面的男人还没有要开口询问的意思,让她心下的急躁更甚了,只能暗自叫苦,率先开了口。
“咳咳。”路易暖装作不经意的咳嗽了两声,抬起眼睛正色道,“今天,我是为了小辞的事情。”
然后她就在等左逸问她什么事情,结果左逸点了点头,神色高深莫测的回答了一句:“我知道。”
不出左逸的意料,对面女生明显想要暴躁的拍桌而起。
你知道个毛线!
路易暖被左逸的话噎了回去,却只能硬着头皮,放弃周旋,把手里攥了很久的资料拍到了桌子上。她的动作不轻不重,正好发出两人能听见的清脆动静。
“你昨天看见了,如果小辞能够代表我们学校参赛,我们学校夺冠的可能会很大。”
她知道左逸清楚她说的是什么,温辞不参加这次比赛,对于温辞来说,就是对往事的又一次妥协。
“你说的是金融模拟赛?”左逸没有去拿桌子上的资料,透过透明的封皮,首页就是一张填好的报名表格,却不是温辞的字迹。
“我不能帮你,报名时间已经过了。昨晚她说她并不想参加。”
“就是因为报名时间过了,我才来找你的。而且并不是她不想参加……”
路易暖说到后面声音有些变得没有底气。
“小辞跟你说过了吧,关于久城的事情。”
路易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正色道。
“久城?”左逸没有反应过来,路易暖怎么会突然把话题扯到别的陌生名字上。
但是他迅速就反应过来了,是温辞跟自己摊牌的那个人,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那你知不知道久城为什么会去世?”
左逸摇了摇头,温辞并没有细说。
路易暖叹了一口气:“小辞都记不太清了,事情发生在我们出国玩的时候,有人要绑架小辞跟问温氏要钱,因为事情发生在R国,两人语言不通,呼救也没人理会,久城就把小辞保护在身底下,小辞被带走后,因为那些绑匪下手太狠,我们发现久城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最后,没抢救回来。”
左逸听女孩断断续续的低声讲述着,他就像自己感受到了当时温辞嘶声力竭的哭喊和落在保护之人身上的拳头声响,他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感觉拳头捏紧的时候,指甲紧扣在肉里,能支撑着他听完这段感同身受的故事。
路易暖又叹了一口气,抬眼看见左逸冷静自持的外表下,微微有些发红的眼眶,继续说道:“小辞没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坦白,你跟久城长的很像,但却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小辞甚至为了分清你们,想要自暴自弃去找别的替身。
这次的模拟赛虽然一年一次,可是今年的模拟赛本来就是她在选专业的时候,就跃跃欲试想要尝试的事情,可是因为决赛的日期跟久城的画展日期撞在一起了,她就轻而易举放弃了已经研究了一整个暑假的比赛。”
左逸有些不解:“可是模拟赛一年一次,完全可以等到明年在参加啊。”
明年不就不会与画展重合,这样就可以两边都顾得上了。
“可是,小辞根本去不了画展。”路易暖晶莹剔透的眸子里全都是忧伤,“小辞在事发的一个月后,被查出来了PTSD,她根本没有办法去看跟她有关的任何相片或者画集。
这场画展是久城的弟弟久竹给自己哥哥举办的,每年一次,一共三年把这个作品集展示完,展出的都是久城最后没有展出过的画作。所有画的主人公,都是小辞。”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左逸沉默了,这个病症他只在书本中见过,他从没有想过,这个时时刻刻能牵动自己情绪的女孩,居然有这样难以承受的记忆。
“我只是不想让小辞为了一场她根本不能去的画展,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锁上一整天。已经两年了,如果放任她不管,她永远走不出这个阴影,所以我才来拜托你,为了比赛拼尽全力的小辞,会少一点时间去自责吧。”
路易暖越说越激动,她好看的眉眼都是难过和自责,要是当时自己没有发烧生病,温辞和久城就不会在给自己买药的途中发生这种事情。
更何况,自己是因为跟沈遇闹小脾气才会着凉发烧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沈遇躲了她三年,跑到南城来工作,三年没有回家。大家都在自责,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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