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康王赵构满怀恨意地走后的第三天午后,老三嘉王赵楷突然谴人请我去他府中吃饭,是有段时日未见,如今我大病初愈,特设宴相贺。
于去年被免职的原太傅王黼在座相陪,三个人吃吃喝喝,谈些风月之事,直到二更方才罢席转到书房,摒退下人,切入正题。
“九弟你前往济南已有十多年了吧?已经有很多年没跟你聚聚了,虽然往日里书信来往的少,但哥哥我心里着实牵挂的紧。”赵楷到。
“烦劳三哥记挂,正是十一年了。”我突然感觉气氛有些鬼祟起来,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
“三王爷平日里经常提到大王,夸奖大王幼时即聪慧过人,两位王爷,兄友弟爱,实在让人羡慕!”王黼去查看房外是否有人,并把门关上后,也插话凑趣。
“弟少时玩劣,多蒙兄长忍让教诲,终身难忘!”这个从就跟我不对眼的老三,突然套近乎,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九弟不必过谦!打,兄弟们中就你博览群书,最有见识,九岁稚龄,父皇就特旨封为文宣王庙博士,并赐宅济南,以便你往来曲埠,就近与衍圣公研讨圣人之道。且不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没这个福气,历代以来,也未有所闻!”赵楷脸上满是羡慕之意,仿佛混个文宣王博士的名号,并有机会经常看到孔端友的那张老脸是他一生的梦想。
我还没来得及话,王黼又到:“按我大宋祖制,亲王概居于京城,唯有大王不但外出就藩,且领一路军政实权,无异开藩立国,圣眷之隆,本朝最胜!”
“哪里?!皆是父皇错爱!”到这事,我心里就不爽,什么开藩立国?我这个齐王除了自己济南王府那几十亩地,哪都管不了!济南府是我的封地,但官员由朝廷任命,赋税也归朝廷,食户二十万不过是个虚数。如今,我虽然当了个宣抚使兼崇政殿书,但本质上跟在朝廷当虚职官的其他兄弟也没什么区别。要有,那就是我有被徽宗政治流放到济南居住,而如今又被钦宗揪回来的经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