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墙头上已经出现了侍卫的身影,知道剩下的一半人是没机会钻出来了,长叹一声,带着已经钻出来的二十人奋力冲杀,希望从禁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禁军本来只是封堵墙洞的,其中确实没有多少高手,但人多势众,长枪乱刺,想冲出去也不容易。
一时间宫墙内外杀声震天,惨烈至极。
相比皇宫的紧张激烈,刑部里却安静得要命,只有两个大牢看守懒洋洋地伸着懒腰。
除了特殊情况,例如有极重要的犯人要看守保护外,刑部大牢的看守历来是独立的部门,并不归捕快负责。
捕快管抓人,看守管看押,这是两派势力。而能当牢头的人,一定都是上面有点关系的,因为刑部大牢的牢头,绝对是个有油水的肥差。
虽然看上去牢头没有捕头威风,但实际收入,牢头能甩捕头几条街。相对应的,牢头手下的看守,油水也比捕快们大。
“明天就过年了,咱们还得值班,这天儿可真冷,大人们早就在家里搂着小妾睡觉了!”
“废话,所以人家是大人,你不服气,也读书中举去啊,到时你也可以搂着小妾睡觉。”
“唉,牢头赏了你多少钱?”
“你先说,牢头赏了你多少钱?”
“十两银子!牢头这次好大方啊。不就是玩个女犯人吗,平时这都是他直接就能做主的事儿啊。”
“我也是十两,你懂个屁啊,现在捕快里面忠于柳大人的不多了,咱们牢头是柳大人的心腹。
牢头能给咱俩一人十两,柳大人至少得赏他一百两!我看啊,这次没准就是柳大人想玩呢。”
“那也是,战捕头就一向和柳大人不对付。尤其张大人来了之后,更是和柳大人对着干了。
今天早上张大人带着一群捕快来巡视牢房,还责怪柳大人对牢房不上心,连牢头都跟着挨骂了,巡视时都没让牢头跟着。”
“唉,你说,是柳大人要来玩吗?那女的功夫可高着呢。
押进来时三区的狱霸看着这女的直流口水,第二天晚上就孝敬我一两银子,带着几个兄弟想玩玩。
我把牢房钥匙给他们了,结果如何?这女的带着铁链子杀了两个人,剩下的都吓跑了。
妈的,要不是牢头有先见之明,早就把铁链锁在了柱子上,没准那女的连我都得杀了。你没看牢头都一直不敢动她吗?
唉,你说,要是柳大人想玩,不会让咱们帮他按胳膊按腿的吧,为了十两银子丢了命,可不值当的啊!”
“你才干了几年,懂个屁啊。前几年牢里抓了个什么女侠,说是反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模样很俊俏,功夫也很高的。
当天晚上就让牢头给玩了,然后那几个狱霸一个没拉下,都玩了一遍,第二天那女的就自杀了,往上报了个畏罪自杀,屁事没有。”
“牢头这么厉害的吗?怎么做到的啊,是提前捆住了手脚吗?”
“蠢货,蒙汗药懂吗?再厉害的女人,总得吃饭喝水吧,牢头手里的蒙汗药,厉害着呢。
之所以流口水到今天,应该是给柳大人留着呢。牢头既然知道柳大人想吃,总不敢让柳大人喝他的刷锅水吧。
今天晚上那女人的饭菜和水里都下了药,我亲眼看着吃完的,这会儿只怕怎么折腾也醒不了了。”
看守甲吸了吸口水:“你说,柳大人尽兴之后,咱们能不能分一杯羹啊。那女人看着确实太馋人了。”
看守乙肾比较虚,因此比看守甲冷静一些:“青楼勾栏里有的是女人,这种女人,不碰也罢,万一赶上咱们时,药劲过了呢……”
看守甲撇撇嘴:“拉倒吧,牢头玩过的,不论男女,哪个不是断胳膊断腿的,剩半条命了,怕个屁啊!”
“嘘,有脚步声,一定是牢头来了!”
来的确实是牢头,但跟着牢头进来的,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柳大人,而是被两个黑衣仆从推着的严世藩。
两个看守虽然不算见多识广,但还是认识严世藩的,吓得立刻闭嘴不出声了。牢头看了两人一眼。
“把好门,回头还有赏钱呢。”
两个看守跑到门外,守住牢房的大门。牢头拿着钥匙,走向胭脂豹的牢房,两个黑衣仆从推着严世藩跟在后面。
胭脂豹躺在地上,对外面的动静毫无反应。牢头打开牢门的锁,仆从也推着严世藩走进牢里。
严世藩看着躺在地上的胭脂豹,那完美的曲线,妩媚的脸蛋,都让人热血沸腾。
胭脂豹的手腕和脚腕上都带着铁镣,因为她是重犯,而且武功高强,这是必要的防范措施。
严世藩看着昏迷的胭脂豹,将手伸向她的胸前,揉了揉,淫笑着解开胭脂豹的上衣,伸手抚摸着胭脂豹的光滑如凝脂的肩头,粉嫩的手臂,一直向下……
他的手用力一拧,胭脂豹猛然睁开眼睛,严世藩哈哈大笑,手里捏着一颗做工极其精巧的黑痣,胭脂豹的手臂上,那颗黑痣原本该在的地方,只有一个红点。
严世藩看着胭脂豹吃惊的眼睛,阴冷地笑道:“我果然没猜错,走的那个才是胭脂豹。
胭脂虎,你果然好演技啊,竟然装你妹妹连我都骗过去了,当日渐渐有所察觉,我却被你这颗假痣骗了。
这颗痣,你们姐妹俩轮流戴了不知多久了,就为了有一天能瞒天过海,可谓是处心积虑啊。”
胭脂虎嘴角挑了挑,瞬间恢复了极度的妖媚模样,脸上那抹属于胭脂豹的内敛和羞涩,像烈日下的冰雪一样消融得无影无踪。
“呦,主人真聪明啊。现在你是不是很失望啊,本来想来尝口仙桃的,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只是个烂柿子。”
严世藩并未发怒,而是淫邪的一笑:“让我猜猜,萧风一定知道,萧芹早晚都会把胭脂豹没练过极乐神功的秘密告诉我。
他留你在牢里,是不是想让我死在你的肚皮上啊?”
胭脂虎眼珠转了转,娇笑道:“萧大人倒没有这么神,算定你会想睡我。
他只是告诉我,你这人睚眦必报,不管我是胭脂虎还是胭脂豹,既然出卖了你,你早晚都会来杀我。
不过我替你杀了那么多人,之前替白莲教也没少杀。他原本的计划里就没答应会救我,更不会为了我搞什么劫狱之类的。
倒是我,知道你对豹儿一直垂涎三尺,一旦得知豹儿没练过极乐神功,你一定会想要睡她。
就算要杀,也是先睡后杀,对不对?”
严世藩眯起眼睛:“原来如此,既然你知道下场,当初为何还要背叛我呢?
我对你们姐妹不好吗?真为了俞大猷?还是说你们姐妹看上萧风了?”
胭脂虎想坐起来,但全身无力,只能斜靠在干草上,媚笑着看着严世藩。
“你对我们姐妹的好,就像是对两条狗的好。
而且我敢打赌,如果不是你忌惮极乐神功的威力,你早就睡了我俩了。
跟着你,豹儿早晚会变成和我一样,变成一个淫荡、嗜血,可以随时随地光着身子杀人的怪物。
我不能让她变成那样。至于我们喜欢谁,其实不重要,反正我们肯定不会喜欢你。
别说你现在没腿了,就是有腿的时候,别说豹儿,就是我,看见你心里也恶心。
我宁可出去找个乞丐睡了,都比睡你强。你是不是还自我感觉挺良好的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