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照耀而下,暮痕和暮蔑互相看着对方,脸上皆是仇恨,为了一个暮家之主的地位,为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两兄弟拼到了这个地步,暮痕拖着疲惫的身体望着还在燃烧的暮家,望着身体上插着匕首的父亲,眼中泪滴闪现,暮蔑看着暮痕,握着匕首缓慢地向暮痕移动着。
“你已经疯了,哈哈哈哈!你已经疯了!”暮痕疯狂地大笑着,暮蔑冷冷地看着暮痕,“走到这一步,我们都是疯子,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总要走一个,不是吗!”暮痕看着眼前这个已经疯狂的哥哥,慢慢抬起匕首,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叫道:“来啊,今天我们生死两隔,老子在阴间等你!”
匕首落地,暮痕睁大眼睛看着暮蔑,鲜血喷薄而出,暮蔑看着暮痕:“对不起,哥哥错了,对不……”话音未落,暮蔑双手便垂了下去,暮蔑放弃了和暮痕拼命,放下了那么久的仇恨,最后说出了这辈子都不会更不愿说出的话,他是个自负而偏执的人,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可以不顾后果,但这次……
暮痕摸着缓缓冰凉的暮蔑,手颤抖的抚上暮蔑的脸,如同木偶一般将暮蔑的眼帘闭上。暮痕想过所以结果,和暮蔑同归于尽,被暮蔑杀死,甚至和暮蔑和解,但从未想过暮蔑会放弃,他是那么的偏执,为了莫须有的地位,为了一个心机的女人,他和所有人为敌,失去了一切后,却又放弃了一切。
砰!暮痕胸口剧痛,已经没有力气再惨叫的暮痕如同僵尸一般转动脖子看着眼前,拿着手枪的女人,她曾经是他们那么爱护的女人,曾经那么的纯洁善良,不过都是装的,眼前一黑,暮痕在死亡的最后一刻看到了一道身影,暮云,他的二叔,那个和父亲斗了一辈子却突然放弃归隐的人,原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暮家的地位,原来他们不过是工具,她不过是工具,都不过是暮云争夺地位的工具,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她活着,他们死了而已。
暮痕恨恨地看着暮云和那个女人,眼前彻底黑暗,黑暗中,一道红光发出,骤然电闪雷鸣,一道旋涡从风雨中出现,卷起暮痕和暮蔑,也将暮云和那个女人撕成了碎片,一道仿佛来着远古的古老声音道:“天道以忘,这世间真的该有英雄吗?祭恶唤良,希望你们在那可以重新来过。”
说着,那道声音缓缓消失,一个穿着黑袍的佝偻身影神神叨叨的走远,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和一本黑色的书,在暮痕慢慢消散时,一并慢慢消散,如同融入到暮痕身体之中。
分割线——————
天谕大陆,五大禁忌之地,无尽深渊......
一道身影在一道黑色的裂缝中慢慢凝聚.....
暮痕慢慢睁开眼,阴冷的风刮着他英俊的脸庞,全身剧痛,暮痕楞了一会儿,缓慢地抬起手,看着完好无损的手掌,没有鲜血喷涌的哥哥,没有燃烧的暮家,只有黑漆漆的几道墙壁,暮痕缓缓起身,拖着身体往裂缝唯一的光源缓缓移动着...
而在他苏醒的地方,又刮起一道小旋涡,一本通体黑色的书出现在暮痕刚刚趟着的地方,不过还处于麻木状态的暮痕无暇顾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书,巨大的饥饿感突然袭向暮痕,暮痕看着近在眼前的光芒,伸手想去触摸光芒,但短短的几米,对于已经毫无力气的暮痕来说如同天堑,无法跨越,缓缓的闭上眼睛,甚至连这是什么地方都还没搞明白,暮痕就又一次面临死亡,而且还是憋屈的饿死。
暮痕晕过去了,这时候,那本黑书在阴风的吹拂下翻阅起来,发出耀眼的光芒,让整个无尽深渊都如同白昼,突然一道道鬼哭狼嚎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身影闪现,仿佛可以压死任何事物的恐怖威压出现,无数的鬼魂出现。
这里是无尽深渊,而它还有另一个身份,太古战场,一个无数强大天魔和妖魔血染大地的战场,一个光都无法照耀到的地方。
一道道黑色的魂灵仿佛多日未进食的饿狼看到羊羔,发出欣喜的哀嚎,突然,黑书自己飞了起来,飞到暮痕的身边,一道红光一闪,暮痕张开眼睛,眼中射出贪婪而恐怖的光芒,飞身扑向那些鬼魂,如同猛虎扑向羚羊,鬼哭狼嚎的声音渐渐消失,只留下两道震惊的目光,两道鬼魂互相看着对方,眼中出现人性化的厌弃,但又同时出手扑向暮痕,仿佛要把暮痕吞噬掉,黑书又是一闪,两道灵魂如同被旋涡吸引,和暮痕一同被吸到了黑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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