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来都不需要担心资源不足的问题,自然就可以给自己定更高的目标,考虑更加长远的事情。
这玩意儿竟然是语音通信?我还以为它跟“神机令牌”一样是文字聊天呢!
顾旭默默吐槽了一句。
只见在走廊尽头的地面上,画着一个法阵——顾旭知道,此阵名为“画地为牢”,被困在阵中的人行动会被束缚,无法走出阵外。
那神秘的幕后黑手,甚至能够借助“心蛊”,与他们进行神念层面上的隔空对决,连上官槿都一度沉沦于负面情绪不可自拔。
它的正面是大写的数字“陆”,代表时家名下的第六座作坊;背面则以小篆字体雕刻着顾旭的名字。
顾旭默默听着杨管事的叙述。
就拿时小寒最擅长的《霸王刀法》来举例子——
为了避免修行进度受到耽误,今天晚上他就必须抓紧时间,趁着“百味茶”的效果仍在,在“思乡岭”上多攀爬几层阶梯。
他依旧记得那天跟时小寒、上官槿一起去买房子,本来图便宜,想买正平坊的那间四合院,却发现那院子里不仅出了风水问题,而且房东杨长福的意识世界里竟然被人种下“心蛊”。
…………
顾旭沿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时小寒很快把桌上的食物扫荡得干干净净,在她的身后隐隐浮现出黯淡的饕餮虚影。
然而出于性格的缘故,她只痴迷于提着大刀砍鬼,对研究大道奥义毫无兴趣。如果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她日后的修行恐怕会困难重重。
后来,顾旭顿悟出“星垣”法术,配合上官槿,才把“蛊虫”彻底消灭。
但他知道,龙门书院作为一个搞“精英教育”的地方,热衷于研究各类道法的理论基础,会要求学生们“知其然”并“知其所以然”,跟驱魔司这种普遍信奉“实用主义”的地方截然不同。
对道法奥义一无所知的人,将在“幽冥之路”上寸步难行。
但是众人心头依旧不可避免地会怀有这样的想法:既然这蛇妖能够破封而出第一次,那它为何不能再出来第二次?
尤其是在晋入第五、第六境后,需要用到一种名叫“玄黄丹”的丹药,材料珍贵、做工复杂,常常有价无市。
阵法中间站着两个人。
像时小寒这种官宦人家的大小姐,修行资质也不差,周围无疑会对她寄予很高的期待。
顾旭在吃了几根肉串和一盘烤豆腐后,已经基本上填饱了肚子。
她的心思纯粹得像一张白纸,从来不懂得遮掩自己的情绪,一切喜怒哀乐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或许一分钟前,她还在因为背不得书本中的知识而愁眉苦脸;一分钟后,她就会因为见到诱人的美食,像小兔子一样开心得蹦蹦跳跳。
“让我想想办法,”在切断通信之前,他通过令牌对丹药作坊的杨管事说道,“两天之后,我们再做联系。”
很快这令牌上便泛起了金色的光芒,接着从中传来了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时小姐……哦不,顾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就在这个时候,店小二把他们点的菜肴送到了桌子上。
…………
吃完烧烤之后,顾旭和时小寒并没有在城中耽搁太久,便乘着马车返回了驱魔司衙门。
其中就有很多丹药作坊的大客户。
在驱魔司,只要她能成功地把鬼怪砍死,哪怕她挥刀的动作尽是破绽、真元运转漏洞百出,她就是优秀的,就能毫无争议地得到对应的功勋奖励。
第一境、第二境只需要嗑药加上闷头修炼,修为就会慢慢提升。
但是在大荒的修行体系里,随着境界的渐渐提升,除了需要更多的、更昂贵的丹药资源之外,更需要拥有对道法的强大领悟能力。
不过,就在他们抵达衙门的时候,上官槿忽然朝他们迎面走来,神色郑重地对他们开口说道:“顾道友,小寒妹妹,你们还记得那天去正平坊四合院时,遇到的‘披萝煞’、‘淫风煞’,还有杨长福脑海里的‘心蛊’吗?”
“顾旭,你只需要握住令牌,念诵一段特定的咒语,就能跟六号作坊的杨管事取得联系。”时小寒一边啃着烤肉,一边跟顾旭介绍道。
“或许可以向他咨询一下。”顾旭暗暗心想。
顾旭觉得,驱魔司司首洛川很可能是预料到了这样的问题,才提出了要把时小寒送去龙门书院进修的主意。
很多有条件搬家的修士,都带着自己的全家老小,离开了这片曾经居住多年的土地。
不过她看上去像是依旧没有吃饱的样子,挥手叫来的店小二,又点了几盘烧烤。
时小寒愣了两秒。她灵动的眼珠子突然僵住了,神情看上去像是在吃饭的过程中,碗里突然蹦出了一只“凶神”级别的鬼怪。
若不是现在时小寒忽然提起来,他还不知道那张代表作坊所有权的令牌,也有远程传讯的功能。 随即,顾旭心念一动,从“闲云居”中取出了丹坊的令牌。
似乎是为了证实顾旭心头的这番评价。
“真的吗?”
“这大概是培养接班人才有的待遇吧1他摇了摇头,暗暗在心头感慨道。
对于这些修士的选择,他还是能够理解的。
虽然他谈论的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机密,但谨小慎微一向是顾旭的做事风格。在他看来,在洛京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稍微小心一点点,绝对不会有错。
时小寒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明天白天顾旭已经跟国师约好了一起去赤阳子的坟墓。
“真好吃1
顾旭默默叹了口气。
他虽然拥有“智慧”权柄,但是他的天赋更多用在修炼上,对于处理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多处理的经验。
但是这次事件终究是给青州人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我道听途说的。”
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身材矮小,胡子拉碴,正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
一个是体格瘦弱、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子,脸色苍白,目光不住躲闪,看上去惶恐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