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第一次授课

虚席——就连座位之间的过道，也尽是比肩继踵的学生们。

    说话时，陶汐感到有些纳闷。

    可脚步刚刚停住，她一双明亮的杏眼正好对上了顾旭不经意间瞥来的目光。

    不过他似乎低估了自己“粉丝”的数量。

    陶汐很快便离开了寝舍。

    “——暂时不必动他，”洛川语气淡定地说道，“这个白辰，应该只是浮在水面上的一枚棋子。而我们要做的，是把那个组织完完全全地连根拔起。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能够干扰我的天机推演之术。所以，我们需要利用好这颗棋子，才能顺藤摸瓜地找到更多隐藏在暗中的人。”

    这使得他们对此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

    随后，洛川又按照之前的承诺，把一个“替身手镯”作为报酬，连同顾旭之前送到衙门的玉佩一起，交到了顾旭的手中。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青衫，衣袂飘飘，步履从容，宛若仙人。

    …………

    “符，只是道的呈现形式，并不是道的本身。但我们有时却太过执着于表象，却忘了思考它背后的意义。”

    “我想，你们当中的很多人，应该早就认识我了，”只听见顾旭面带微笑说道，“不过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旭，来自青州府沂水县，很荣幸得到朝廷、国师、李院长和书院教习们的认可和器重，来到这里给大家分享一些画符的经验。”

    他没有想到，杜远这家伙竟然也悄悄摸摸地跑来旁听——不仅没有掩盖他自己的相貌，而且正好坐在自己附近不远处。

    “多谢司首大人１顾旭接过地图，向洛川道谢。

    他用了特殊的法术，一定程度上掩盖了自己的相貌，使得周围人难以察觉到他的身份。

    她本想转身去找讲堂后门，偷偷摸摸地钻进去，藏到人群中——反正以她的身高，应该几乎不会被人注意到。

    纠结许久后，待到东方的天际露出淡红色的霞光，时小寒还是选择一脚踹开被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可为什么我听说，这门武学并不是司首大人创造，而是中天北极紫微大帝在梦境中传授给他的？”

    “你放心，顾小友，”待顾旭说完后，洛川面带微笑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杜远一个符师，怎么会在研究这么玄乎的玩意儿？

    “废话，上品武学哪里有不难学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二月初五，也就是顾旭首次到龙门书院授课的日子。

    她迅速洗漱穿戴，换上了书院的灰白长袍，用木簪束起长发，连早饭都顾不得去吃，就朝着符道课堂迅速跑去。

    …………

    只是，她也通常要到辰时或巳时，才能从睡梦中醒过来。若要让她鸡鸣而起、废寝忘食，仍旧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来自驱魔司的符师陶汐自然预料到了这样的状况。

    “我相信，你们一定都曾经好奇过，我为什么修习符篆之术不到一年，就能够改进、甚至去创造一些全新的符篆，”他接着说道，“你们或许会把原因归咎于天赋，归咎于悟性，归咎于上苍的青睐。

    “……”

    听到“顾大人”三个字，时小寒仿佛变成了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凌乱的黑发盖住了白皙的脸蛋，眼睛里的睡意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待她来到洛京城后，顾旭那恐怖的成长速度，还有周围那群刻苦的过分的同僚，令她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其实这位傅教习一直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在顾旭横空出世之前，他甚至隐隐在心里觉得，自己是国师之下的符道第一人。而他教出来的几位学生，比如贾秀光、陈英卓等，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出现在其他符师的课堂上——他认为这是有失身份的行为。

    此人正是书院教习傅韬。

    还好，杜教习刚一坐定，就从衣兜里取出了一本小册子、一支炭笔，小册子的前几页上还写着密密麻麻的笔记，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专心听讲的好学生，根本没有察觉到傅韬的存在。

    这时候，顾旭抬起右手，学生们便渐渐安静下来。

    为了抢到一个靠前的位置，她在卯时的钟声响起之际，就早早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穿戴，准备离开寝舍。

    其中一个小人说：“真想跟着陶汐一块儿去看看他。”

    他几乎每停顿一下，讲台下就会有一群人鼓掌，导致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比手势，让他们保持安静。

    “天地大道是抽象的。符篆、因果、剑道等均是用来描述天地大道的媒介。”

    洛川坐在他的对面，耐心地听着。

    但那时候，学生们只能远远地旁观，并没有亲眼看到顾旭画符的过程，也不知道他画符的思路和一般的符师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

    “为什么这间讲堂跟教刀法的那间不一样？”

    “你说什么？顾旭今天要来书院？”她睁大眼睛，盯着陶汐问道。

    她愣住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杂役微微躬身，恭敬地答道：“顾大人，书院里主修符道的学生，其实人数不到这间屋子里的十分之一。但是，书院并不会限制主修其他道法的学生前来旁听符道，而修习符道的学生也可以去旁听别的课程。

    “在符之一道上，敢于打破陈规的思维，要比天赋重要得多。

    陶汐低下头，非常不好意思地说道：“今天顾大人来书院给我们授课，我……我觉得我有必要早点去那边占个位。时道友，打扰到你休息，真是太抱歉了……”

    “今天，他们都因为仰慕您的大名，聚集到了这里。

    “我就藏在角落里，远远地看一眼，”她暗暗地在心头想道，“只要别人不发现我，就不存在丢人的事情。”

    最终，他以极为强势的姿态战胜对手，夺得教职，并得到了大齐国师的欣赏和同行们的敬佩。

    “……”

    傅韬感到有些头疼，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

    “在我的眼皮底下，他们不可能伤到你的。”

    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两个小人在不停地吵架。

    除此之外，洛川还给了顾旭一张大谷关的地图。

    “为什么它没有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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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