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陆小姐，你的鞋子穿反了

微微抿起，似乎在努力抑制着某种冲动。

    “嗯。”

    雪女接过幂篱和绣鞋，一转身又消失不见了。

    “还请把它们穿上吧，陆小姐，”顾旭把它们一起递到雪女的手中，“我在上面附着了法术，能够模糊你的相貌，让旁人看不清楚。”

    “什么准备？”

    他看了看雪女清丽绝伦的面容，又看了看她素白衣裙下冰雕雪琢般的赤足，沉吟片刻道：“陆小姐，在出发之前，或许……我们还得做些准备。”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雪女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雪女顿了顿，轻声解释说，她触碰东西时没有任何感觉，也体会不到周围的温度。就连嗅觉和味觉，都和人类很不一样——

    手心的花笺像是化作了一阵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女迟疑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顾旭打量着她，第一眼颇感惊艳。

    她只嗅得到、尝得到猎物的味道。

    但因为看到顾旭的伤口，谈论起消失的知觉，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痛觉也没有么？”顾旭望着她，目光中多了一丝同情。

    待到鲜血盛了小半碗，她忽然如魅影般消失不见，紧接着出现在顾旭的另一侧，冰凉的指尖触碰他的咽喉。

    当然，顾旭很清楚，雪女眼中的美味佳肴，就是他自己。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很久以前身为人类时的感受。

    “没有知觉？”顾旭微微皱眉。

    那神秘而凛然的气质，像是一座掩在云雾背后的险峻瑰丽的雪峰。

    “嗯？”

    其他的一切皆是寡淡无味。

    …………

    只惊叹雪女这种出尘脱俗的美，不是一般的法术能遮挡得住的。

    顾旭掏出几张符纸，用“惊鸿笔”在上面迅速绘制一个又一个复杂的符文。

    她不会脸红。顾旭也无从判断她此刻的心情。

    这样的话语，若是说给时小寒听，她定会霞飞双颊、耳垂通红。

    这时，她想起半个时辰前的场景，视线落在顾旭手心的伤口处。

    他心头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头奶牛，或是一只下蛋的母鸡，被人养在家里，源源不断地为其提供食物。

    他只希望能多唤起一些她属于人类的情感。

    短暂的沉默后，雪女抬起头，认真地对顾旭说了句：“谢谢。”

    相比前几日，今天的雪女似乎少了些云淡风轻的从容。

    雪女眸光下垂，再一次向他表示歉意。

    顾旭猜得到，她是想找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进食。

    虽然她仍旧神色淡漠，但是身上的威压不再像刚才那么凌厉，周围的空气也不再那么刺骨。 　　 　　“我们出发吧１她说，“你要去哪儿？我跟你去。”

    雪女低头望着自己的双脚，有些不知所措。

    顾旭知道，自己该为这位凶神级的保镖支付第一笔佣金了。

    雪女不再吭声，睫毛在风中轻轻颤动。

    “血？”顾旭尝试猜测她的心思。

    接着又如一道云烟般，端着盛血的冰碗，消失在顾旭的面前。

    “你的鞋子穿反了，”顾旭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陆小姐，你像现在这样穿鞋，脚上是不是感觉很不舒服？”

    “抱歉。”

    “没事儿。我很乐意为陆小姐流血效劳。”顾旭浑不在乎地说道。

    他想，除了雪女之外，这世间应该再也没有这么好骗的圣人实力的强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