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第三次死亡

。

    顾旭淡淡笑了笑。

    “你说，若是换做咱们来施展这切断因果的法术，能达到同样的效果吗？”旁边消瘦的说书先生沉吟片刻，开口问道。

    “那这位强者的目的是什么呢？”中年男子眉头紧锁，“如果他只是想帮助顾旭逃跑，那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当然，还可能是因为雪女辨认他，既不依靠容貌，也不凭借姓名，而是借助气味和直觉。

    他计划着，待走出凉州，离开大齐边境后，就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突破第五境。

    此外他知道，洛川并不擅长因果之道——当然，也可能是洛川一直在对外隐瞒自己在因果之道方面的造诣。

    事实上，在顾旭看不到的角落里，还有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个鬼，没有被面具篡改记忆、影响认知。

    这里是大齐王朝西北的门户。出了凉州，便是塞外蛮荒之民的领土。

    她本就生得仙姿玉貌、绝世独立，如今黑发变作银白后，更是容光慑人、不可逼视。

    修行第五境，名为“孟婆亭”，需要修士们斩断世俗的羁绊，朝着超凡的领域迈进。

    然而与此同时，顾旭心里也充斥着重重困惑。

    “——不一定是洛川做的，”白胡子老道打断了他的话道，“说不定是某位我们不认识的强者把法术附着在面具上，再通过洛川交给顾旭。”

    他已然与世界切断了因果关联。

    为了突破这个关键境界，先辈们想出了多种多样的法门——比如灵山寺自虐式的闭关苦修，比如剑阁的仗剑游历天下，再比如在大齐王朝应用最为广泛的“斩七情”。

    至于雪女，则仍戴着面纱，并将雪色长发高高盘起，藏进了宽檐的帽子里。

    顾旭从未想到过，在遭到朝廷通缉之后，自己竟然有一天还能大摇大摆、毫不掩饰地行走在大街上。

    面具本身隐藏行踪的功能，只是孩童的随手涂鸦；但这个“副作用”，却是名家大师的传世之作。

    就算是成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路人甲，顾旭也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关注。

    它根本不应该仅仅只是一张面具的副作用。

    “面具上的法术，不仅修改了人们的记忆，同时还改变了客观的事物——我可做不到，一夜之间让成千上万张通缉令上的画像换一个人。”

    她对待整个世界都是淡漠疏离的。唯有顾旭是她眼里唯一特殊的存在。

    若是出现在街头，定是行者下担捋髭须，少年脱帽著帩头。

    凭借对因果之道浅薄的认知，他猜测或许是因为最近几天他与雪女朝夕相处，导致面具的副作用难以生效。

    他的真元气息随之暴涨——眼看就要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径直闯入那第五境的边界。

    此时两人置身凉州府内。

    “我也想不明白，”白胡子老道轻轻摇头说，“不过现在，我们没必要去考虑那神秘强者的心思，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１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从衣袖中掏出那根式样朴素的木簪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