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星空之下

经磨难后，仍然能保持纯净通明。”

    少女呆呆站在原地，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得走了，”短暂的沉默后，顾旭又接着说道，“我的‘星垣’并不能持续太长时间。要对付这里的妖魔鬼怪，终究还是得依靠你自己。”

    “你别离开。”听到顾旭这话，少女不假思索地说道。

    “真正醒来？”少女有些疑惑。

    隐隐约约间，她又听到了狂风暴雨的嘶吼声。

    “我会在外面的世界等你。”

    “你变成鬼怪，并非出于你的本意，”顾旭说道，“在我看来，你比这世间的很多人，都更像是一个真正的人。“

    “公子真厉害。”她发自内心地感叹，甚至忘记了自己的手还紧紧揪着顾旭的衣袖。

    只见宅邸中的所有仆役——丫鬟，车夫，园丁，厨子，等等，一窝蜂地朝他们径直奔来。

    两人一同转头望去。

    但未等她开始行动，顾旭便向前迈进一步，挡在她的面前。

    “支撑起这片星空，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

    “那……那我该怎么办？”顾旭的话让少女很是慌张。

    “陆小姐谬赞了，”顾旭淡淡笑了笑，然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头顶上的星空，“这片星空的范围，大约有十余里，在这十余里之内，任何人、任何鬼都不是我的对手。

    只要少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的心头就会充满了安全感。

    “抱歉，陆诗遥，”在顾旭的身影即将消散的刹那，他叫了她的名字，“我的力量实在有限。只有你，才能使我们真正走出眼前的困局。

    “我只是一个过客，我不属于这个世界，”顾旭解释，“而这个世界，也在排斥我，在想方设法地把我赶出去。

    她此刻明明就是醒着的，怎么可能再一次苏醒？

    难不成，其实她现在身处梦境之中？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人群喧嚷声。

    她伸手去抓顾旭的衣袖，想要带着他往屋子里逃跑。

    随着他缓缓抬起手，前方众人——或者说，妖魔鬼怪们的身上，纷纷燃烧起湛蓝色的火焰，像是彗星坠落时那明亮的焰尾。

    看到这样一幕，少女本能地打了个寒战。

    眨眼间，妖魔鬼怪纷纷灰飞烟灭。

    “嗯。”少女点头。

    “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顾旭轻声吟诵，顿了顿，又接着说，“俗话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宅子里的妖魔鬼怪就算使劲浑身解数，也模仿不出你的三分神采。”

    而她头顶的星空，也逐渐变得暗淡。

    “你别离开。”少女抓紧他的衣袖，又一次说道。她的双眸宛若盈盈秋水，荡漾着无尽忧思。

    在地上的积水中，她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黑发如墨，白衣胜雪，面色苍白，似有病容；星光照耀下，宛似雾中仙子，清丽绝俗，不可逼视。

    其实她并不在意故事的内容是什么。

    下一秒钟，头顶的星空湮没于厚厚的黑云之中。

    伴着滚滚惊雷，瓢泼大雨哗哗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