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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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的赫赫功勋，都成了飘渺的云烟，被风悄然吹散。

    因此空玄散人的法术只持续了一个晚上。

    顾旭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

    比如，空玄散人举了个例子，说他曾借用邻居吴七郎的名字，去跟吴七郎妻子共度春宵。

    “原来伱现在只会说一个词啊１

    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竟以为雪女并没有在与空玄散人的战斗中融化消失，而是仍然跟在他的身边，做他的便宜保镖。

    难不成是证明他这奶爸当得很成功？

    “惊鸿笔中残留了陆诗遥的因果痕迹，”脑海中的白发少年很快给出了答案，“又受到了你最近几天想要复活她的强烈意愿的影响，所以这器灵自然而然就会变得和她很相像。”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待到顾旭经脉中的真元再度变得充盈起来时，夜幕已经降临。清冷的月光从墙壁的缝隙中照射进来，把地面染成了银白色。

    这些锚点仍在持续性地修复着他身边众人的认知，并排斥着空玄散人这个妄图篡改因果的人。

    “祂想通过取代你的因果，然后来取代你？”顾旭问。

    当顾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立即转过头，用冰块般脆生生的嗓音笨拙地道了句：“公子。”

    每个人的亲人、朋友、同僚，乃至于仇敌，都可以理解成此人存在于世间的“锚点”，或是“支点”。

    器灵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那另一方面呢？”

    在这两句话后面，空玄散人又详细解释说，世间的每个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与其他人通过因果之线紧密联系在一起，编织成一张庞大而复杂的网。

    漫长的安静后，他终于感到有些心神疲惫。

    “为了香火之力？”

    顾旭沉吟许久，低着头道：

    刚一翻开，他就在书页上看到了两句这样的话：

    然而，吴七郎的锚点虽然少，但却并非毫无作用。

    当顾旭读完这段阐述后，脑海中的白发少年突然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但却酝酿着怒火，仿佛在冰川之下涌动的暗潮。

    “这就是太上昊天正在做的事情。”

    “人是其所有因果的聚合。

    别的婴孩第一次开口说话，都是喊“妈妈”。

    器灵微微张口，却没有吭声。

    浓一分嫌过，淡一分则不足。

    “他害怕我已经摸到了‘归墟’境界的门槛，”白发少年冷笑一声道，“你或许不知道，当修行者晋入第九境后，他就近乎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锚点”越多的人，在世间留下的痕迹就越多，因果之线也越牢固，也更难被用法术抹除或是取代。

    “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他将摆脱肉体凡躯的桎梏，与天地大道融为一体，成为一个概念，一个符号，一个精神的象征。

    “只要世间仍有一个人记得他，他就永远都不会消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