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玄月清没吭声,他边清理她脚上的血污边继续说:“你带了其它的鞋没有,这双鞋不能再穿了。”
没有声响,他抬起头,玄月清正满脸潮红的深深注视着他,两人目光相遇,一触即分。
赵宇涵连忙低下头,克制着心中的绮念,仔细的将敷着药草的白布裹住那双曾经轻揉过的玉足。
玄月清低声说:“我还带了一双旅游鞋。”
赵宇涵嗯了一声,回到火堆边铺了一块大布,然后又回转过去闷不做声的把玄月清抱过去。
这支山鸡很大,足够两人吃饱,火焰在山风中发出呼呼的响声,寒意渐浓。
“晚上山里的潮气很大,你睡靠近火堆的帐篷。”
“嗯。”
“鞋暂时也不用穿了,明天我背着你走。”
“嗯。”
“你……休息吧。”
“不要。”
赵宇涵愣道:“很晚了,你还想做什么?”
“采访你。”玄月清抿着嘴偷笑。
赵宇涵拨弄着火堆笑道:“你想怎么采访我?”
“你愿意让我采访吗?”
“都让你跟着来了,想怎么采访不都由你。”
玄月清朝赵宇涵身边挪了挪:“那好,我可问了。”
赵宇涵笑起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快问吧。”
“你认为在山林里走对修行有什么好处?”
“可以锻炼警惕性,提高感觉的敏锐性,提高自身拳术的意境,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克服困难的意志力。”
“可是这些好象都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遇到猛兽不就有了。”
“我可不想遇到,你……想过甩开我一个人进山没有?”
赵宇涵看着玄月清:“这才是你想问的是不是?”
玄月清转头看向小潭,潭边萤火虫飞舞,“山中的景色很迷人,不是亲眼看见很难想象。”
“我没想过丢下你。”
玄月清转回头,抱着双膝,“真的这样想?”
“假的……”
玄月清心中突然一下十分难过。
“才怪。”
“你……讨厌。”
“哈哈……”
赵宇涵大笑时忽觉周围不大对,他是面朝向小潭方向,背对着林,后面本有一些小虫的鸣叫,现在那方向却是静寂无声,寒毛竖起,翻身起拦在玄月清之前,眼凝神盯在那边林中。
林中黑漆漆的根本看不到任何动物的痕迹,不安感却更重。
“怎么了?”玄月清紧张地问。
“嘘……”
赵宇涵集中注意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定有什么东西待在那里,等待机会扑出来,说不定是老虎,如果真那样可就危险了,他想让魂出来,可他知道现在没有那个机会,只要稍有放松,会立即身处绝境。
紧张的气氛让玄月清害怕,一条一米多长的蛇在火堆另一头慢慢游过,她几乎惊叫起来,她忍住了,不敢在此时分散赵宇涵的注意力,眼睛四下张望,先前和赵宇涵聊天倒没注意周围的环境,现在一看,就发现了好几条蛇,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子在地上跑动,更有一条多脚虫从她脚边飞速爬过,她咬着牙,全身瑟瑟发抖,而赵宇涵此时却离她越来越远,一步一步朝林中走过去,她想喊终究没有喊出,闭上眼头埋到双膝间,她不敢再看,怕真的受不了喊出声来,导致赵宇涵处在危险之中。
赵宇涵也很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那东西具体的位置,只能双眼如刀般盯在大概的位置,他朝那边走过去,希望那猛兽跳出来攻击,显在的压力总比潜在的压力要容易抗拒的多。
猛兽捕食时很能忍,赵宇涵走到林边仍没有遭到攻击,不安感更加浓烈,他想退开,刹那间明白了那只白虎为什么会被父亲给吓退,父亲给它的压力是潜在的,摸不清深浅,这足以让白虎感到恐惧,如今他便被这种恐惧占据。
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安,身上寒冷的杀气被恐惧击散,危险,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大力后退。
一阵风从林边的树上扑下,在他原先的位置站着一只野豹,发着光的眼闪着刺入骨髓的死亡气息,不等他看清,野豹扑了过来,什么是疾,什么是快,那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的速度,赵宇涵被扑倒,利齿带着寒气朝他咽喉咬来。
“啊……”
玄月清尖叫,在她和赵宇涵之间有个小土包,她正巧看到赵宇涵被豹子扑倒,然后视线被小土包挡住,她不要命的跌撞着跑过去。
“回到火堆边去。”赵宇涵大叫着,右臂正拼命抵在豹子的下颚,那张着的大口离他面部只有几公分。
一颗石头十分准的扔到了豹子的额头上,豹子怒吼一声,放开赵宇涵,朝呆立在土包上的玄月清扑过去,赵宇涵翻身抓住豹子的后腿,硬生生拉止住豹子的扑势,大喊着抡了二圈然后松手,将豹子扔回到林中,只听到林中灌木不断折断的声音,随即传来豹子的呜咽声渐远而去。
玄月清不顾一切跌撞着冲过去,紧抱着赵宇涵哇的一声哭起来。
先是生死攸关,接着幽香满怀,赵宇涵浑然不知身在何处,“别哭,别哭,我没有事。”他不断反复说着这一句。
忽然,玄月清拼命吻了上去,很紧很热烈,湿滑的香舌渡了过去,赵宇涵大脑轰的一声,木然站立,终于他反手抱住,很用劲,似乎想溶在一起,他没能忍住情感的翻涌,忍不了,这是情,是爱,积压了多年无法克制。
风轻声低诉,万点星辰的夜空在印证,火堆下的人影紧密相连,他们吻着,彼此互相拥着,不想分,不愿分,天地为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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