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晚上九点
晚自习结束,住校的还有其他安排,跑校的可以放学了。
张亦驰和莫测走出学校,在回家的时候打下了赌,张亦驰赌警察还会来,莫测赌他不会。
结果,单元门口没有停着警车,也没有一个站在路灯下,抽着烟,脚下已经有了四五根烟头的中年男子。
赌赢的结果是今天可以叫外卖,而不是吃泡面了。
张亦驰是那种不喜麻烦的人,尤其在这种局面下,随便找点儿东西垫巴垫巴肚子就成,所以连续几天都吃了泡面。最奇葩的是几天下来连泡面都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口味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吃吐……
莫测恰恰相反,对于吃的比较看重,再怎么样,吃东西也必须得放在第一位。泡面随便对付一阵儿可以,但顿顿都吃就不行了。
“要不是怕生事搞出不必要的麻烦,我早就去市里最好的酒店待着了。”莫测怨念颇深。
“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张亦驰无奈地苦笑道。
莫测吃着金枪鱼拌饭,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脑子不好使就搁在一边儿,自己没能力去解决问题还老是爱愁这愁那的,没事儿找事儿?做力所能及的就好,自己做不到的,让更有资格去做的人去弄呗,你这种普通人想拯救世界的智障想法但愿不要感染到我。”
又是一顿损,张亦驰只得拿起筷子吃起饭来:“我不喜欢身处被动。”
“谁告诉你处于被动了?”莫测翻了个白眼,“现在局面不说一片大好但也问题不大。警察就算可以掌握一些证据,但那点儿证据也根本不足以定我们的罪,所以我曾经说过,只要你不作死,周六保你回到现实世界爱干嘛干嘛。”
“警察今天晚上没过来,你觉得他是在做什么?他肯定是找到了比询问我们更有用的线索。这种被人疯狂追赶,却又不知道他何时会追上的感觉很不舒服,我们得知道他在做什么。”张亦驰说出自己的疑虑。
莫测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将一杯凉开水灌进肚子:“他的进度?目前大概已经确定你周一凌晨的行踪了吧。”
“你怎么知道他的进度?”张亦驰问道。
“那天处理尸体后,离开地下室时顺手在门缝儿里夹了根头发丝儿。如果地下室的门不开,头发丝肯定不会掉落。今天中午离开的时候头发丝还在,晚上就没了。这意味什么?意味有人进过地下室。就目前来看你觉得最有可能是谁去过地下室?”莫测淡淡道,“既然你这种刚从幼稚园毕业的人都能想到通过地下室来伪装自己星期一凌晨在家、陆涛离家出走的假象,那你觉得李响年不会么?只要猜出这一点,他就可以排查监控,轻而易举地获取到你周一凌晨从哪去的永和小区,又是从哪回的家。”
听完莫测的长篇大论,张亦驰消化了十几秒才道:“你怎么知道我当时的做法?在我印象里我没和你提过这方面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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