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二胡的爷爷原本的名字太久没人叫,他自己都忘记了,后来有人给他送点东西,社工叫他“盲爷”再后来大家都叫他盲爷了。其实盲爷不盲,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拉二胡的,后来传到他这一代就没后继人了,现在的孩子谁不喜欢西方乐器,再不然就是古筝,哪里会去学二胡。
听说这里有很多乐队表演,盲爷特地拿出保养的很好的乌木二胡,他期待着观众,可是他在这里吹了一天风了,人影都没有,看看隔壁的敲锣打鼓,一堆年轻人围着,偶尔也有小女生牵着男朋友走过来,也不过是在他面前扔了几块钱走了。
盲爷看着前面的几块钱慢慢的变多,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捡起了那些钱,钱收了还是得表演的。盲爷面前是一堆空气观众,但是他拉得入迷,一首悲伤的二泉映月。
然后盲爷就听见了童阿耳的话,“啊,居然还有人用二胡那么老土的乐器。”
盲爷的手没停,只是他的眼睛闭了起来,不让自己看见世界上不美好的东西,虽然童阿耳的话是轻飘飘的一句,但是却在盲爷的心里面留下了重击,他拉着这首二泉映月觉得自己虽然没瞎,可是世间上的人似乎都瞎了起来似的,大中华国粹就这样子被掩盖遗忘甚至嫌弃了。
拉完这首歌盲爷就背着二胡离开了广场,他的忠实观众闹闹还在等着他呐。
闹闹是一只狗。
翌日,天气逐渐温暖,今年广州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冷过,不过徐媛媛就是一个不同主流的人,冬天大家都被冷风吹得感冒了,她就活蹦乱跳只穿一件薄毛衣到处跑,现在暖和了起来,她就风寒感冒。
徐媛媛还试过冬天中暑。
今天是星期一,徐媛媛原本想打扮的特别利索点的,可是因为感冒了,只得把自己当成粽子一样裹起来,脑袋带着红色的毛线帽,脖子上缠着黑色底料绣着红色丝线鹿角花纹的围脖,大红色的短装羽绒服,加毛的黑色紧身裤,黑色的休闲鞋。
因为徐媛媛穿得太多了,书包都背不起来,背起来的时候会从肩膀滑下去,她刚才就不背书包了,抱着她的语文书从家里面出发。
走出门口,等着她的是列映深。
列映深手上拿着的是一盒白菜猪肉馅饺子,透明的饭盒不是保温的所以可以看见里面的水蒸气,他把饺子塞到徐媛媛的手上,“吃吧,昨天我做好放在冰箱的,今天早上起床蒸一下就好了。”
吃人嘴软,徐媛媛鼻子红红的,因为很难受所以眼睛都泪汪汪的,她从列映深手上接过饺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所以我就不报了啊。”
列映深看着徐媛媛泪汪汪的眼睛,他拍了一下徐媛媛帽顶的黑色毛线球,真是容易感动,不过就是一盒饺子。
哈哈哈,要是徐媛媛知道列映深在想什么,一定会说少年你想太多了。
徐媛媛和列映深还没走两步,就被叫住了。
“圆圆。”这声音非常熟悉,这不是302邵汝千的房东吗,叫她干嘛。徐媛媛说:“阿姨你那么早来干嘛?”
徐媛媛被包租婆这样子一说,也觉得奇怪,她还以为她和邵汝千翻脸了,所以邵汝千才没脸来找她借东西,原来是不在了啊。
“我和她闹矛盾了,我很久没看见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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