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信任的“商誉”法西的崛起,并非只是古家的大力赞助培植而已。
“想来口中说着不奢求,但是有机会你也不会放过。”瞧他不改说起豹眼杀手那种向往神情就知道,他已将网罗这位传闻中的杀手,当成刺激的挑战。
“我赞赏他的原则格调,还有那身独特的野性,充满旷野的神秘感,真是极致的魅力美学。”狄洛彬着迷的道。
“再说下去,我快怀疑你的性向了?”一派少女的迷恋口吻,真吓人。
“能拥有这么一位厉害又旷野魅力的人在身边效力,对方真有这种兴趣,要我改变性向也行。”他这人就是好说话。
见他那双俊眸,呈现一派闪闪动人,罗睦天一阵恶寒。
“以你的生活习性,我以为你会酷爱那位堕落的贵族杀手,东方麒麟。”
“喔麒辚,他是我生活中的仰慕,我太欣赏他那善、恶极端的凄迷感,他是一个焦点与平凡共存的矛盾体,多引人。”闪亮的双眼多添一抹眉飞色舞,仿佛光谈论就令他整个情绪high起来。
“东方麒麟是你生活中的仰慕!”世上要净是狄洛彬这种异类品味的人,不知是什么诡异情况。“那西方豹眼呢?”
“他是我梦想中的景仰。”
“请问第三位又是你的”
“双尾狐狼!他是我失德面的憧憬。”说起这第三个人人皆知,却鲜少人见过的杀手,狄洛彬兴头全来了。“虚伪、狡猾、善变,精于心计伪装,游定正邪界线,只要讲起他就有沉沦的堕落感。”真是刺激到令人起颤。
“果真是精僻的见解,虽然令人不敢恭维,但我明白你心中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了。”
这位贵公子还有搜集的嗜好,举凡名车、枪械,还有一些历史失踪的东西,无论是帝王玉玺、历史合约、甚至史料上经历叛乱的名人遗骸,他都有搜集的兴趣,现在罗睦天怀疑他的目标转到活的物体,大概打算将当代杀手网罗,列册欣赏。
“这一位世界级的名手,若他们真有同性倾向,我都愿意改变自己,拥抱战栗的刺激感。”
“只可惜光法西就不可能,否则也不会啊出小栽的问题了。”罗睦天内心觉得,真正可怕的不是那几个杀手,而是这个嗜好独特的家伙。
“喔!我一点都不灰心,方法多的是,再怎么有性格的家伙,本人都有能力找到制伏的方法。”他拍了拍挂在手臂上的小绿宝,得意洋洋,仿佛在说连这只癖好扑帅哥的家伙,不也乖乖的在本少爷手上一样。
就在他大笑的又拍了一下小绿宝时,斑点猫咪忽像从半昏中惊醒般,全身竖起,狞咆一声,猫爪探向他的手臂和脸,在狄洛彬的痛叫中,牠极快的跳下,朝罗睦天跑去。
“看来你骄傲的方法,连只猫都不领情。”抱着三、两下跳上来,还咪咪叫的窝在他胸膛的小绿宝,罗睦天叹笑。
“将牠再交给我,我保证牠会很领情!”哎哟!他痛抽唇角,俊脸被左右开弓划过,直鼻粱部痛,手臂惨状也不轻。
“不要疼爱牠们的女主人不在,就乘机作威作福”
可柔恢复属于乔皖的记忆又与圣渊复合后,目前到巴西古家陪伴鲍受真相刺激,又遇上小栽被法西带走的冲击,导致精神状态失控再度发作的珍妮洁恩。(古圣渊之母。)
“我这是替只会溺爱牠们的女主人好好教育。”狄洛彬甩了甩被抓伤的手臂。“再说我瞧牠们的男主人也对牠们挺吃味的。”
迸圣渊那温柔美丽的小妻子几乎把时间都拿来照顾这一猫一狗,干晾丈夫在旁大吃干醋。
“圣渊呢?”
“书房。”狄洛彬一副懒得说他的没劲。“从昨天收到一包凯尔寄来的文件后,整个人就开始支着下巴沉思,眼光也变得很诡异,阴阳怪气的,不知要干什么?”
害他大老远跑来这偏远小岛探望“据传”受到枪击的朋友,结果还好嘛!迸家大少非但不见有毫发之伤,还稳然自若的招待他,笑谈他与妻子将会再有一次的婚礼,盛情邀他来参加。
看来,日本筱原家、巴西古家、美国史密斯家,三大家族随着可柔的身世大白,真相揭繁的纠葛、误会已经冰释了,否则也不会再有这场盛大婚礼。
“圣渊若开始有这些动作,就表示打算出手了。”难道与法西真要走上绝裂吗?
“古先生,想清楚要下怎样的命令了吗?”
书房内,一股奇特的沙哑嗓音,低沉的像以气音喃言,却又不失清晰的传入耳内。
“你在乎我下怎样的命令?”古圣渊浅灰的眸瞳凝着精光,近褐的发下是英挺的五官,此刻,对着以扩音对话的免持话机,有些闭眸思量。
“只是对你会找上我,还是对付他,至今感到新鲜。”微微的笑意,有些悠与沉,缓缓拉开一丝慵懒。
“不喜欢我替你们塑造见面的契机。”优雅身躯往后靠去,领导者的大椅衬着他昂挺的身形,颇有不怒而威之感。“毕竟你们互知对方,却始终不曾见过。”
“若只是这样的诱因,还不足以让我接下这件任务。”
迸圣渊唇角淡扬。“怎么?想对她来场儿时回忆?只怕小栽无法如你所愿。”
“耐心与毅力是我具有的特性。”
他敛笑,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再扬起的眸光是莫测的。
“我这女儿,宠坏了,领养她的时候,就聪慧透顶,让我伤脑筋,却又疼得入骨,从不想勉强她,也不舍她吃苦,纵得她刁顽精怪,我身边的人,各个都不敢惹摆起面孔的我,但她闹起脾气来,是连我的情面也不卖.”
“这是警告我莫造次?”
“这是让你明白,你与他想怎么互动,我不过问,但是小栽”古圣渊瞇起的眸光凛冽。“连我都见不得她的悲伤和眼泪,谁要犯了这个禁忌,就别怪我不顾情面!”
“悲伤、眼泪!”似含咋舌的声道:“如此说来,最有可能犯了这个禁忌的是豹眼,在他不惜与你反目带走令嫒之后,以他外冷内烈之性,只怕古先生你呵护如珠的小千金定然吃上苦头,泪也更流了不少吧?想到这,可会令古先生拧碎一颗父亲的心!”
“是我会错意吗?”古圣渊眸芒透犀,挑着双眉。“你的话有着挑拨,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相当希望我对法西下格杀命令!”
“我只是疑惑古先生究竟什么想法?至今不干脆下杀令,莫不成还念着一手栽培起的情分。”轻轻一声闲叹。“唉!除非我记错了,古先生你应不是什么良心善人,会有惜才顾情的举动。”
“你不是一个这么爱探问的人。”
“古家少爷也不是一个这么优柔寡断的人。”好整似暇的声,不改其低沉。“要杀手做保护的任务,你很清楚,我会开例是为什么。”
“坚定的执着很令人感动,我的警告和命令不变,只待你明确执行。”
话机传来的是更加哑魅的笑声。“我能响应的是,任务上我会听从你所下的命令,私情上谁都不能干涉我想进行的事。”
“哦!何者是你的私情?法西?和栽?”
“圣渊少爷,何者为私,又岂能瞒过你。”对方唤出旧日称呼。“东方麒麟、西方豹眼,相信世上没人比你更清楚我们两人,随口说说的保证很简单,只是对你,说虚话也没用。”
“我倒忘了,你与法西彼此各有一方造化,非我能左右,不比从前了是吗?”
“少爷这是动怒吗?以你之能,想毁掉谁,又有谁能逃过。”东方麒麟端着那抹独特浅调子。“更何况,世事尽难如意,伤害总在无心之下造成,古先生也有亲情控制不来的冲动,否则也不会有如今豹眼带走令嫒的演变,不是吗?”
“你这是暗讽!”小栽与他这个小爸关系生变,进而惹上法西的传闻,已非秘密。
“我只想告诉少爷,冲动的感情是最容易造成的伤害,冷静如你都控制不来,更何况法西和我呢!”不愠不火的点明了,真正伤到爱女的,是他!
迸圣渊扯唇,起身信步走到大窗前,望着窗外如茵,不远处,只见女仆拿着葯箱替狄洛彬上葯,老是瘫在椅上的小绿宝不见了,只剩胖狗哞哞,看来这家伙又戏整小绿宝被抓伤了。
“麒麟和豹眼最大的不同岂只是风格,得再加上口才。”立于窗前,灰瞳凝于虚空中的某个点,神态如思似笑。“你擅于三言两语转化情况,而法西,除非信赖,否则他根本是冷得寡言。”正常应对也只限特定人士。
“圣渊少爷是怀念起旧人了?”有了爱人相伴之后,古家大少的改变真大呀!
“只是对传闻感到好笑,传言你们两人的行事手段和风格是对比,我却觉得是辉映,法西冷形于外,而你不过是藏于内。”
“想来多年后,古少爷对我们另有心得?”
“杀手的委托,偶尔也会遇上独特的任务,各国政客间的利益纠扯,甚至有私下委托枪杀保育动物的,但是,这种委托若找上你东方麒麟,死的有可能是委托者,因为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和动物是你绝不杀的原则。”古圣渊转身,看着话机,料想另一头的人此刻会绽出的眸光,定与法西豹眼的锐冽不相上下。“但法西却是只要答应,对象就算是个初生婴孩也不会手软!”
“你是想告诉我,我比豹眼有良心吗?”虚柔的笑声,很诡沉。
“良心!”古圣渊冷笑出。“法西对猎物是一枪毙命,而你所猎杀的目标,定是轰爆颅首,死状惨不忍睹!”
“唉!人类是骯脏、不洁,又擅于伪装的生物,有心要清除垃圾,就干脆彻底让它像个垃圾,爆开后再让人清扫,才是清垃圾的方法。”麒麟以耸肩的口吻道。
“会对十二以下的孩童和动物留情,是因为他们在你认定中并不骯脏吗?”
“动物简单多了,从不掩藏的残酷、凶狠与弱肉强食,牠们才是世上最纯净的生物;至于十二岁以下小孩嘛!来不及被污染,我不杀干净的人。”
“好个令人战栗的论调,在你心中没有一个人类是干净的吧!”
“圣渊少爷认定的干净是何种定义呢?大善、大慈、大悲?”那抹气音的喃言,又开始低笑“在我看来,干净就是名副其实,如同圣渊少爷你,眼瞳如冰、内心如冰,行事狠绝不留情,从不讳言为了报仇,泯灭天良算什么,死再怎么多的无辜者都不在乎,如此外表与内心成正比,圣渊少爷在人类中算得上是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