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到厅心。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脸上竟然是出奇地轻松自如。只听他娓娓道来:“在下此次有幸得堡主赏识。参与芙蓉膏地运送。却不想在途中遇到逮人劫货。”
此话一出,顿时满室皆惊,嗡嗡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却仍是刚才那中年男子发话:“货物可有闪失?”
吴宗微笑摇头道:“我们芙蓉堡每年送货均有专门的铁甲护卫负责,多年来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但随着芙蓉膏的名气越来越大,不管是江湖众人还是世间官商,都不满足于朝廷每次供应量足后所余下的一点分量,再加芙蓉膏一直只有我们芙蓉堡独家出产,所以各种江湖门派及各种帮派组织最近对我们是越来越挥眈眈。说到有人打芙蓉膏的主意,其实早在几年前堡主就已经心里有数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感情这是通报大会啊,为什么让我来旁听?我立即想起了早前凌奕说的话,心里一下就涌起无数的问号,他说让我别再去归无院,难道他跟归无院的人有关?劫货和归无院怎么联系?“内奸“二字”从我脑中冒出来。
我满腹狐疑的朝凌奕看过去,他却好像与他无关似的,悠闲地端着一杯茶慢慢品。
吴宗清了清嗓子,众人这才收了声,气氛又开始凝重起来。他顿了顿,继续道:“由于我们每次护送路线都是秘密安排,再加铁甲卫队无一不是能堪比江湖出众高手的人物,所以几年来虽然一直有人在打主意,却没有人敢轻易下手。但今年不同,早在三月我们便收到消息,说是有人对今年我们这批货是志在必得。”
罢才发话的中年男人沉声道:“是什么人在打这批货的主意?”
吴宗笑了笑,对那中年男人点头道:“魏首座,这个其实不难猜测。”
原来那个中年男人是什么首座,看样子在这芙蓉堡身份地位不低,怪不得能随意发话。我默默的听着,仔细分析着这些信息。
那魏首座略一沉吟“你是说,打这批货主意的是赤鹰庄或者千寂门?”
吴宗点了点头:“这是最大的两个可能,如今在江湖上,以‘一堡一庄一门’声势最盛,我们芙蓉堡成帘间虽不如其它两派,却因芙蓉膏的原因有雄厚的财力基础,再加各方能人异士的投奔,声望绝不在一庄一门之下,如今能对我们芙蓉堡产生威胁或者抗衡的,便只有赤鹰庄和千寂门了。”
魏首座摇头道:“但这并不能肯定一定就是赤鹰庄或者千寂门干的。”
“这是当然,不能光凭名气和实力我们便将其它江湖门派排除在外。但是想要成功完成这件事,却非赤鹰庄和千寂门不可。首先芙蓉膏乃皇家供奉,一般的江湖门派根本就不敢轻易动之,再加慑于我芙蓉堡的威名,他们岂敢虎口拔牙。第二,芙蓉膏不是一般的金银财物,劫了以后便可销声匿迹,如此庞大数量的芙蓉膏,即便是劫到手,没有深厚的背景和渠道去消化,根本无人能吞得下去,时间一长反而会变成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点点头,同意吴宗的分析,因为在之前我便听费青云提起过关于赤鹰庄和千寂门的情况,也只有他们有能力去劫货,然后在货到手后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化掉。赤鹰庄有朝廷的背景,如果是他们干的,此次行动是朝廷哪位幕后高人指使的也说不定,拿到这批货后,再通过手中权利转手一洗,便由黑变白,正大光明的享用了。而千寂门,这个拥有庞大组织机构的隐秘门派,号称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那对这销赃来说,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更有可能是有哪个幕后老板,出高价请他们来做的。
我还在暗自思考,去听吴宗继续道:“所以,在得到这个消媳,堡主便明确要求在下,要密切注意赤鹰庄和千寂门的最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