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騒动,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禀堡主,请出来一下。”
凌奕面色一肃,转身揭帐而出,我听着外面严肃的语气,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也跟了出去。
只见帐外一名武士拱手道:“禀堡主,我们抓到一个可疑的人。”
我一怔,忙朝那武士身后看过去,只见后面四五个人,将一个反绑着双手,面如死灰,穿着粗布衣服的汉子推上来,按跪在地上。
只听凌奕沉声道:“你是何人?”
那粗布衣服的汉子嘴唇一阵颤抖,惶恐道:“小人卫伍,是附近农夫,正好途经自此,不知为何要将小人擒来。”
凌奕冷笑道:“此处荒郊野岭,方圆三里内皆无人烟,你怎么会是碰巧途经此处?”
那汉子嗫嚅道:“小人赶去十里外岳丈家接内人回屋,哪里会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众位大人。”
那立在一旁的武士道:“禀堡主,我们刚才巡营时发现此人鬼鬼祟祟在附近林内窥探,所以擒了他来,我们在他身上还搜到了武器。”说完将一把通体暗黑的短匕首呈了过来。
凌奕接了那匕首“噌”地拔出来,只见匕身通体锃亮,在四周的火光下,隐隐散发着淡蓝的荧光。
凌奕轻笑了一声“你一个农夫,出门还要带着淬毒的匕首吗?难道是遇上野兽用来自尽的?”
那汉子闻言面色一变。刚才地惶恐之色瞬间一扫而空。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一脸地鄙夷。不再说话。
凌奕回头看了我一眼。对众武士道:“将他押下去看好。我待会过来亲自审问他。”
众武士一声领命。押着他去了。
回了营帐。我沉声问他:“会是什么人?”
凌奕沉声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对我们此行有兴趣地。算来算去。也就是那几个。”
我在心里默了一下。却想不透究竟会是哪路人马。疑惑道:“他为什么要探查我们地行踪。难道你这次去凤鸣国。还带了芙蓉膏?”
“没有。”凌奕摇头“但我们此行去,是取阿芙蓉的种子,敌人必然是知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才会沿途派人跟踪。你不用操心,我自会问个清楚明白。”
我操什么心。我腹诽了一下,只不过我考虑的是,如果沿途都有人跟踪监视,那我要逃走不是又多了一重障碍,这派了探子来的也不知道是哪路人马,如果是赤鹰庄,那我该怎么办?
我愣神地想着,却听凌奕道:“你早些休息,这路上还有十几日,你可以慢慢熟悉清影的情况。”说完便见他掀帐要出去,我忙唤住他“你打算怎么审问那个人?”
他微怔了一下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你不会杀了他吧。”我脱口而出道。
他蹙起眉疑惑道:“你在担心什么?”
我顿时语塞,却仍忍不住道:“我跟你一块儿去。”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变的莫测起来,好一会才道:“不行,那种场面不是你能看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气结地瞪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思一转,跺脚便跟了出去。
躲在帐后偷偷看着凌奕进了不远处一个营帐,我这才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这时候夜已深,除了外围巡逻的武士,营地里没有一个人,锦娘和若薇他们一个帐,这时也该早已睡下了。
我偷偷摸到那营帐外,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可偷窥的地方,只好将耳朵贴到帐壁上,仔细凝听。
没有传来预想中的拷打和惨叫声,只听凌奕的声音传来:“想好了吗,说吧。”
一声轻蔑的冷哼声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汉子发出的。
凌奕轻笑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只听刚才那个来禀报的武士答道:“已经找好了,在竹篓里。”
什么东西在竹篓里?我正纳闷,就听凌奕戏谑道:“想你该是条汉子,如果我是你,受刑还不如一死,来试试这个。”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吱吱”乱叫,我一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竟然是老鼠。
“你想做什么?”那男子骇然的声音传来。
凌奕轻笑起来“你招不招?”
又是“吱吱”的叫声,我汗毛倒竖地想象着一只老鼠被里面谁抓在手里的情形,一阵恶心。
那汉子硬着嗓子道:“我本只是个农夫,有什么好招的。”声音里却明显多了几分畏缩。
旁边的武士冷然道:“还不想承认,你右手虎口全是茧子,一看便只是习武之人,难道你平时握锄头,只用右手的吗?”
凌奕冷笑道:“不用跟他废话了,拉他起来。”
里面传来挣扎的怒喝声,我愕然呆在那里,想不明白他们究竟要怎样让他招供。
一阵细琐的响动后,只听那汉子颤抖着声音道:“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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