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筋疲力尽的马儿蓦然长嘶,前腿一曲,跌跪到地上,将在马背上的武士抛跌至草地上。
其余数人纷纷勒缰,凌奕将马停了下来,低声喝道:“大家在这里休息整顿,但不可松懈,保持警惕!”
前面流水淙淙的山涧,掩盖了我们混乱的马蹄声,已有数人得令后近乎疯狂地踉跄扑跌到溪水中,一头扎进去,似乎就不愿再起来,身上的血迹顺着溪水化开、蔓延、潺潺流走
我被凌奕扶下马,大腿的肌肉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由于长时间的骑马和高度紧张,一时半会儿恢复不过来。
他扶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低道:“没事吧?”
我摇着头打量他,见他浑身溅满血迹,却没有受伤,心里不由得一松,这一路厮杀闯关,芙蓉堡的众武士总是一直将我们护在中心,这总算闯了出来,却不知道损伤了多少人。
脚下的草地潮湿而又柔软,我强忍着想一头栽倒在草地上好好躺一下的冲动,回头四顾,却看到身着芙蓉堡武士服的众武士,整齐的立在附近,正等待凌奕的下一步指示。只看他们疲惫不堪的脸,和身上或多或少的挂彩,便知道他们受创不轻,这时却没有如那些个身着羽林军服饰扑进溪水的人一般,而是严肃而又整齐的侯在那里。
我不由得心里暗赞,这种严格自律的军容,比起那一队羽林军来,真是天差地别,忽的一愣,为什么我会用“军容”二字去形容他们,他们明明只是一群护堡的武士?
这短暂的念头在我脑中一闪而过,我却顾不得再想,而是在人群中搜索锦娘和若薇的影子,在这一群人中,和我关系最密切的便是锦娘和若薇了,虽然前两日和锦娘之间似乎生了些隔阂,但我却绝对不愿意看到她们出事。
两个熟悉的影子互相搀扶着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我心头一喜,只觉得胸口发涨,鼻子酸酸的,忍不住便甩开凌奕的手向她们奔了过去。
“小姐,小姐。”若薇一叠连声的呼唤,我扑上去,一把搂住她们俩,不由得又哭又笑。
锦娘眼眶微红地上下打量我。这才欣然点头道:“见小姐没事。我们便放心了。”
我见锦娘和若薇都只是有一些小小地皮外伤。这才吸着鼻子道:“大家没事才好”罢要继续说下去。却见旁边影子一闪。诧异回头。却见一个武士飞快地攀上一棵大树地树顶。朝远处观望。
我刚放松地神经立即又紧绷起来。拉了锦娘和若薇奔到凌奕身边。见他刚向一众武士吩咐完。还没等我开口。凌奕便道:“准备一下立即出发。这条溪水会将血迹送到下游。敌人随时都会追上来。”
“可是。马还跑得动吗?”我看了看四周。心里大概点了下数。这一路逃来。我们原本一百多人地队伍。如今大概只剩下四十多人。而且多数受伤挂彩。我心里紧了紧。这样不停地奔逃。如果马也吃不消了。该怎么办?
凌奕默了一下。指着前面地山丘道:“我们到那里去。只有在高处。我们才能观察到敌人地来势。并且方便撤退。”
待马儿都喝饱了水,我将随身的水囊灌满。众人便又朝那处山丘顶端转移过去。
当太阳从东方完全露出脸来,我们终于爬上了丘顶。朝山下一看,浅草坡地一侧是莽莽林海,隐约的溪流河道出没林间,清晨的阳光洒开,一片斑斓的色彩起伏跳动,飞鸟横过,那翅膀扑棱的声音传来,让眼前的景色生机盎然,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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