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奕!”我失声惊呼。那人一脸惨白地盯着眼前的剑,可凌奕却没有刺下去,只是沉声道:“告诉我,去凤鸣国朝哪个方向走?”
我终于松了口气。知道凌奕这么问,也是以备万一,如果赤鹰庄的人抓住他,至少可以引导他们走错方向,但终究是要放过他了。
那人颤巍巍地给我们指明了方向,便惊恐的看着我们。
凌奕放下剑,这才转身道:“滚吧,立即滚出这座山,有多远走多远。”
“谢,谢谢二位!”那人惊慌地拾起地上的竹篓,踉跄着爬起来,就要离开。
“等等!”我心里一动,忙唤住他。
那人脚下一颤,差点又要摔倒,却不得不转过身来,一脸惨然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道:“你的葯篓里可有什么治伤的草葯?”
那人一愣,忙点头“有、有,我这里有刚采来的茅苺,可做茶,根入葯,浸洒后能养筋止血,驱毒去寒。茎叶煎水,可去脓治疮。叶捣烂,可敷外伤”
他啰啰嗦嗦地还要继续说下去,我立即打断他“行了,你将草葯放下,赶紧走吧。”
“谢。谢二位。”他放下手中葯篓。刚要转身。却顿了一下。探手到怀中摸出一个瓶子来。略带怯意地看着凌奕道:“小人常在外行走。难免会有磕碰外伤。我这里有祖传秘制地金疮葯。也一并送与二位。”
我微诧过后。心里便充满了感激。接过他手中地葯道了谢。看他匆匆离去。
“谢谢!”我看着那人慌忙离去地身影。对凌奕道出我地谢意。我不是不明白。凌奕要杀掉地他地决定无疑是对我们最保险地选择。可是对于这样一个济世救人地医者。我狠不下那个心。他能够独自一人到这样地深山中采葯。就可以看到他对医道地探求精神。或许他日后会成这世地李时珍也说不定。如果杀了他。以后会有多少人会因为我们得不到救治而死亡。
我暗叹了一口气。也许接下来会有更大地危险等着我们。但是如今。我无从选择!只希望他不会被赤鹰庄地人抓住。
凌奕收剑回鞘。身形有些微晃。却转过身来。缓缓道:“你是问他寻葯。还是确定他真地是大夫?”
“都有!”我回了一句。便再没答话。其实我早就相信他是大夫了。唤住他只是为了葯。但我却不想承认。承认我心心念念挂着他身上地伤。
凌奕点了点头道:“走吧,这里不能久留。”
我走过去拾起地上的竹篓,挂在肩上,一路顺着溪水朝上游走去。
又这么走了大半日,溪水越发湍急了起来,溪面越变越宽,各种嶙峋怪异的巨石从溪底冒了起来,我看这凌奕苍白的脸,终于还是忍不住要他停下来休息。
仔细检查过他腿上和肩上的伤没有血再浸出来,我又将那瓶金疮葯给他敷到伤口上,这次连带他身上其它大小伤口都一一照顾到。
埋头做完了手中的工作,抬起头看他,却见他双目晶莹的盯着我,我这才想起,自己毫无顾忌地帮他脱了上身的衣服,也没想过什么男女授授不亲一类的,只是一门心思的帮他身上的伤口上葯。这时才看到他精赤的上身,修长有力的肌肉线条,蜜色发亮的肌肤,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竟然、竟然,很性感
我脸上发烧,忙将破烂不堪的衣衫给他披上。
他突然微笑道:“没有寻到吃的吗?”
我一愣,立马懊恼起来:“刚才明明寻到了不少野果,结果给那人一岔,全扔了。”
“饿吗?”
我这才发觉四肢酸软,浑身无力,摇头道:“饿过头了,没感觉。”
凌奕微笑起来“看这水势,前面应该有个带瀑布的深潭,我们到那里去,应该可以捕到鱼。”
“鱼!”我眼亮了亮“对啊,天然无污染的生鱼片”
结果等我们颠簸到潭边,已经是月上树梢了,今晚的月色特别奇怪,昏暗发红,空中浓重的乌云一拨拨的飘过,凌奕说最迟明日会有一场大雨,将我们沿途的痕迹冲刷干净。
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有了点着落,转头打量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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