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的魂魄被拘来,留了一具失去魂魄的躯体在我那时空,我常常会想,那我原本的躯体已经死亡了吗?在我那个独居的小屋,谁会最先发现我的死亡?
当一个人悄悄地死去,谁最先会发现她的死亡?当她消失在自己的日常轨迹里,谁会成为第一个觉察者?
我首先想到的是我的上司,在打卡钟响起之前没有准时出现在办公桌前,我那个有些神经质的boss也许会暴跳如雷吧,可当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联系上我时,是否会到我家去看看?是否会通知我的亲人?我的亲人?舅舅一家该算是吧,但他们似乎已经遗忘我很久了。
那谁会最先去我家?朋友?也许在几次联系不上之后,她们会玩笑般地猜测我失踪,但会不会报警?我不知道。
想来想去,我都无法从我原本的时空找到一个真正时刻关注我的人,但我为何仍然想要回去?是执念,还是什么?
“你又再一次杀人了?”我浑身冰冷地盯着凌奕。
他隽秀的眉轻轻蹙了起来,眼里有一丝难以掩饰地黯然“宁夕,你还在怪我?”
我恍然一怔,为什么我会用“再”这个词,难道我仍然在怪他?我心底终究还是计较他当初所做的吗?为什么我自己也搞不清自己的想法?
他见我没有言语,面色更加黯然,只是缓缓如梦呓般道:“我没有杀她,义父将她送来之前便给她服了一种奇葯,她的生命只能维持三天,如果不给清影还魂,她便会在三天后死去。”
“那杀她的人是顾韫之。”我冷冷地说出这个名字,心里浮起顾韫之道貌岸然的样子,那样一个冷血的人,他周围的亲人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利用的对象,甚至连我被拘魂都跟他有着间接的关系。一丝丝恨意在心中逐渐凝聚,除了为我自己,也为那个和我有同样命运的女子。
“宁夕,”凌奕突然将我拉过去拥进怀里“你别这样。你说过你不会轻易恨一个人地,那会带给你巨大的负担,别恨,好吗?”
不。我不恨!这样人。有什么资格让我为他枉费心神。我吸了口气。坐直身体。平静地看着凌奕。“你知道顾韫之地阴谋吗?”
凌奕微怔了一下。“你是说”
我点头。“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样地约定。或则如你所说地相互利用。但是他想通过顾清影来控制你。甚至不顾她地安慰。想要使用那个万源讳炙摄魂大法。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突然之间就像搞清楚这一切。我被莫名其妙地卷入这场漩涡。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生命危机。如果说我原谅了凌奕。是他所做地抵去了我对他原本该有地怨恨。但这场闹剧地始作俑者。仍然安稳地在背后操纵一切。我不恨他。但是不代表我会看着他继续得意下去。我要离开。但是在我找到离开地方法以前。我要做点什么。
凌奕神色复杂地看着我。“你。都知道了?”
“嗯。”我点头。“你当初不是问我。在从凤鸣国地皇宫返回太师府地途中。顾韫之都跟我说了什么吗?就是说地这个。他当时认为我就是顾清影。所以毫不避讳地提起了这个。他要求我尽快完成对你地控制。但是我很好奇。要怎样控制你?”
凌奕默了一下,抬眼看着我。“这个大法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但了解并不详尽,只知道如果一旦施法成功。受制者会成为施术者地傀儡,虽然他仍能够保持神智清醒,但无法再有自己的主张和意志,所有的决策都必须受施术者的操控,终身无法摆脱。”
“就像蛊术?”我脱口而出。
“什么是蛊术?”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给他大致解释了一下什么是蛊术,但其实我懂得也不多,只是从原来的书本和各种影视剧中有个大概的了解,只知道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操控人的方法。原来这个世界没有蛊术地吗?但是如今看来这个万源讳炙摄魂大法似乎比蛊术更先进一些,至少不需要炼制蛊虫,但从当初和顾韫之的谈话中看来,这个大法需要有媒介来完成,这个媒介就是顾清影,而她必须要和凌奕行房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凌奕“为什么会失败了?你和顾清影没有”
说到这里我立即顿住,这才觉察自己问得太直接了,如此尴尬的话题,让我有点发窘,心底升起异样古怪的情绪,一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脸上开始发热。可是想到自己手臂上那点鲜艳“守宫砂”我仍是忍不住好奇,他们既然没有行房,那顾清影如何施展,为何会失败?
凌奕却意外的很平静,他爱怜地伸手轻抚了一下我的脸颊,这才恋恋不舍地将手缩回去“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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