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排异反应,请让贫道一诊便知。”一个苍老而又熟悉地声音传来,语气不卑不亢。
我微微一愣,这不就是我梦中听到的那不停唱诵的声音。原来这屋里还有别人,什么魂魄?什么夫人?什么拘魂阵?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不安,艰难地转头看过去。
原来我正身处一个空旷的大殿里,而我现在,正躺在这大殿中心的最高处,一个宽大的四方形石台上,石台的四周竟然堆满了立方大小的冰砖,冰砖正幽幽的冒着冷气,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冷!再往外,插着一圈黄色的类似经幡地旗帜。旗帜上画满了暗红发黑的诡异符号,难道那是血?我立即忽略掉这个想法,继续朝外看。
远远的站着一个苍老而佝偻的身影,大殿四壁上幽暗的油灯投射出的光,斜斜地打在他身上,忽明忽暗间。让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身着类似道袍一类的衣衫,但却丝毫没有道骨仙风的姿态,就像一堆朽木,如果不是刚才他说过话,我甚至会认为他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
他抬头看了站在我身侧美男一眼,便一言不发的朝我走来,步履迟缓却不踉跄,只见他跨上我身前的冰砖。走到我跟前,一只手搭上我的手腕,抬起眼来看我。
好冰凉的手。甚至比我快冻僵地身体还要冰,我忍不住打了哆嗦,凝神看他,一张沟壑纵横的脸,惨白无神的双眼,瞳孔似没有焦距,我连忙垂下眼睑,暗叹片刻间便经历了从绝美到绝丑地两张脸。
片刻,他收了手。起身对那美男施礼道:“夫人的身体脉象平和,不浮不沉,和缓有力,毫无任何异状,请堡主放
看来这穿越已是铁板钉钉,无可改变了。我不由苦笑,如果这样的事发生在我没有离开舅舅家之前,那无疑是对我莫大的救赎,可是在我好不容易读完了大学。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在我可以自力更生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还真是造化弄人。我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继续往下想,那美男一句话惊得我几乎跳起来。
“那便是这魂魄的问题了?”只听那美男漠然地声音道。
我这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穿越第一法则了,难道他们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魂魄?怪不得这美男如此冷淡,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可喉咙却嘶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惶恐地盯着他俩。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会不会当我是妖怪?
美男的眼神正好扫过来,对上我惊慌的眼,他怔了怔。只听那老道士道:“正是,在启阵前,贫道已告知堡主,拘魂的结果不可测,这来自异世的魂魄,在清醒过来后,可能会因为受不了惊吓,发生”
“好了!”那美男收回看我的目光,打断他道:“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行了,你将这阵撤了吧。”
“拘魂阵,异世”我心慌意乱地的默念这刚来听来的名词,难怪我身处这类似祭坛地大殿中,难怪会有这么多冰砖,原来他们早已知道这副身体的死亡了,那为什么还要紧扭不放?拘魂阵?白痴也能想到是做什么的,我心头一哆嗦,穿越前那让我窒息的疼痛还未从记忆中消散。这么说我的魂魄是被他们拘来的?那我在梦中听到的那诡异莫名唱诵,便是他们的咒语?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拘来我的魂魄?他们有什么目地?为什么是我?这里是什么世界?这是什么地方?
我大脑混乱得像要炸开锅,心中慌乱得想要抓狂,一股沉郁难解之气聚集在胸口,我大口喘着气,却吐不出胸中地郁结,太阳穴开始狂跳,眼前发花,我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想到自己不可测前路,我在心里祈祷,让我晕过去吧,也许再醒来,这一切都结束了。
上天却并没有如此厚待我,我只觉的身子一轻,便落入了一个宽厚坚硬地怀中。
第二章时间停在新婚之夜
我身体微微一僵,那抱着我的手臂箍得更紧,我徒劳地动了动身子,放弃了挣脱的打算,就任他那么抱着,随着他大步地跨下冰砖,走出这个祭坛,在轻微的颠簸中,我听到身后传来类似齿轮摩擦的“嚓嚓”声,眼前点着油灯的石壁上慢慢裂开一道口,裂口的背后出现了一道冗长的隧道,隧道两壁仍是点着昏暗的油灯。
我靠在他的胸前,温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让我本来冰冷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温度,我甚至能感觉道血液也恢复了流动,身体也开始听话了,随着他沉稳有力的步伐,我放松下来,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开始充分发挥自己的联想能力,思索这穿越事件的前因后果。
那道士称这美男作堡主,称我为夫人,那就是说我这身体和他应该是夫妻了,这身体的原主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去了,而这美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将我的魂拘了来,放到这身体里面。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回忆起美男刚才深情的眼神,难道是因为他非常爱她?我自嘲的笑了笑,这怎么可能,即便是他非常爱她,但现在仅剩的不过是一具躯体和一个陌生的灵魂,他的爱还能继续吗?他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么,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片刻时间,我所获得的信息太少了,让我无法判断。也许是我摇头的动作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低下头来看我,我怔怔地迎上他的眼,满目的疑惑和迷茫,他会怎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