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玩,说到底,是监视凌海的,只要凌海老实点,也无所谓他做些什么荒唐的事。反正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至于凌海的这帮朋友,他基本上没有任何兴趣。
易扬坐着靠在沙发上,拿起酒杯,带着笑容,遥空跟梁其挥了挥,算是碰杯了,然后抿了一口。把酒放到桌子上。
梁其的笑容凝在脸上,操!我堂堂阳汾区区长的儿子,梁公子主动跟你喝酒,算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京城的五虎之一“凌爷”凌海都小心地伺候着老子,你丫装什么装!居然站都不站起来一下,只是隔空跟我碰了碰,拿着酒杯舔一舔?
梁其旁边一个跟班的家伙,见易扬居然这种态度对待梁区长的儿子,脑袋一发热,直接就吼了一句:“你丫混哪里啊?这位是梁区长的儿子梁公子,怎么着?不配跟你喝酒啊?”说罢猛地一站起,抄起那瓶里剩下的半瓶酒“呯”地一声砸在台子上。“今个儿说清楚了!不然你把剩下的喝了算事!”
他是阳汾区的区城建局局长的儿子,在他那个层次的圈子里,也算一大爷了,坐井观天,一直唯梁其马首是瞻,今天居然遇到这事,不在梁公子面前表现表现还真是浪费好机会了!
这小子抄起红酒砸在台子上还真有点气势,吓得几个小姐拼命往男人怀里钻,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表现。眼睛死死地盯着易扬,看看易扬接下来怎么“表现”!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梁其也站着,手上拿着那杯酒,脸色阴冷地看着易扬,看易扬怎么样给自己个交代。
凌海连忙站起来打圆场,“不好意思,我这兄弟真的不能喝酒,三公子就饶过这回吧,下半场我再请你们桑拿去,算是给梁少赔礼了!”
凌海一直小心地陪着这几个人喝酒,至少易扬,甚至心里恨不得他坐得越远越好,没想到还是让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惹上了。
心里直骂这个姓梁的小子不开眼,居然带着这么个跟班惹一个完全惹不起的煞星。
易扬看了看凌海递过来无奈的目光,看着那个家伙,脸色仍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微笑着站起来,“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不太会喝酒,也不懂规矩,这样吧——”
易扬重新拿起杯子,跟还站在那端着酒杯的梁其杯子碰了一下,然后居然——居然又放到了台上。
易扬真的没有跟这帮人计较的兴趣,重新站起来跟梁其碰一下,已经是给凌海天大的面子了,易扬在国外,打交道的要么是国家政要,要么是顶尖的皇室人员,跨国集团的老总什么的,几时跟这种不上了台面的小喽喽计较了。
梁其的脸色从阴沉已经转黑了,易扬不站起来碰一下还好,现在这样做无疑扇了自己一耳光。
“靠……”这时,凌海心里直发苦,若不是为了自己将来在监狱里的日子能够好过点,凌海也不会跟这种不入流的二世祖打交道。
“梁少!”凌海急忙抄起那半瓶酒,手攀上梁其的肩膀,那双眼睛似乎都笑得看不见了,“别跟我这兄弟计较,他刚刚从国外回来,不懂规矩,这酒我替他喝了!看我的面子,您消消气,我们继续玩……”
凌海拿着酒瓶,对着嘴吹就开始喝,咕咕……像喝水一样把剩下的半瓶酒全部倒进自己的肚子。
半瓶酒下肚,虽然红酒的度数不高,但是一下子灌进肚子里,多少还是有些反应,凌海的脸色通红,用一种赤诚的眼光看着梁其,强行着将梁其拉着坐到沙发上。
梁其对凌海的举动还算满意,他那个跟班的也没再说什么了,于是现场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开喝。
黑道大哥桑皮的眼光不经意地扫过易扬,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桑皮混江湖这么多年,隐隐从他们三个人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虽然凌海掩饰得很好,但是桑皮还是看出来来了,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并不是凌海的“兄弟”,凌海好像还有些惧怕他!并且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并不把梁区长的儿子梁其他们放在眼里!
在京城以前没听过有这号人物啊?桑皮暗自思索。不露声色地继续喝着。
…… ……
喝多了……包括久经沙场的凌海都感觉自己有些喝多了,而张老板、包括梁其带着的两跟班,都喝多了,反而是桑皮,虽然也一直在喝,但是他却仍然没有醉。
桑皮不敢醉!过着刀口上呧血的生涯,让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估计不太平!
果然,桑皮的预感没有错。
但是桑皮也没想到事情的起因居然会是因为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