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其中蕴含的澎湃生机。
“别看了,走吧。”
“嗯。”
两人随即也消失在天空。
……
阿瓦隆,散发着亘古气息的时光大厅,洁白的大理石墙壁上和天花板上全是沙漏和钟表的浮雕。
嘉顿坐在空旷的王座上,这里曾经是坎洛什的宝座,可惜他已经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年,那是一段连神都懒得去计算的漫长时间。
两人的身形显然不在一个档次上,与其说嘉顿坐在上面倒不如说是躺在上面。
王座之下,脸色暗淡的沙恩斯和埃图斯并排跪着,都不敢大声讲话。反而是泽拉迦尔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一个高约70公分的暗红色巨蛋,上面长着翎羽似的纹路。
“说啊,沙恩斯,你平时话最多,怎么不说话了?”嘉顿慵懒的声音在神殿中响起,激荡起层层回音。
“大人,我……没什么好说的。”
“咦?你竟然没有把锅甩给埃图斯,这还是你吗?”他来了兴趣。“你详细描述一遍都发生了什么,说的好了我不怪你。”
“真的?”沙恩斯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滚。”
嘉顿突然不耐烦地骂了声,后者就像一个皮球一样被踢到神殿门口,毫无反抗之力。
“跟谁学的嬉皮笑脸,埃图斯,你讲。”
“遵命。”
埃图斯本着求真务实的态度把他所见所闻所经的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就连地上的细节都一个不落地讲了出来。
听的过程中嘉顿就枕着手臂仰面躺在王座上,翘着二郎腿,时不时打断一下。
“……最后他们两个人封锁了空间,然后自爆了,我们三个躲不开,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埃图斯说完,一抬头,发现沙恩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爬了回来,正乖乖地和自己跪在一起。
“沙恩斯,你有没有什么补充的?”嘉顿闭着眼睛问。
“大人,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对方队伍里有一个对我们无比熟悉的人,当然这也有可能是错觉……”
“说。”
“是。”沙恩斯恭敬地低下头。“比如说,他或她知道沸血肉体强悍不好对付,但不通魔法,就指挥那群杂鱼把它捆了起来,然后全力和燃骨周旋,他还能知道我通过里基尔向狼群传达信息……”
“狗果然随主人,燃骨竟然愚蠢到不去救沸血?”
“……沙恩斯誓死做大人最忠实的走狗!”
“砰”的一声,嘉顿最忠实的走狗又飞了出去。
“这么说起来,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埃图斯补充道:“一开始祭坛爆炸的时间似乎和约好的不一样,而且我们也没有收到来自虫人的反馈,似乎它们被提前发现了。接下来麦克塔伦也没有造成太大伤亡,最关键的是幽魂,庞大的幽魂大军竟然被一张七环卷轴就消灭的干干净净,从它们被吸引到气息全部消失,只过去了两个小时不到……”
嘉顿突然睁开眼,腿也停止了抖动。
“还有什么异常?”
“有,德鲁伊们的伤亡很小,而且啸风狼群到达的时候,他们似乎明白要用血液浇灌才能开启前往风之苍穹的门……”
“我想起来了!”偷摸爬回来的沙恩斯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嘉顿瞪了他一眼,他急忙重新跪下,但声音还是有些兴奋。
“我和埃图斯加入战斗之前,我发现一个碍事的寒语者,然后射了他一箭,他竟然没有死!”
“哦。”嘉顿耷拉着眼皮子,面无表情地应了声。“那你好棒棒。”
“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沙恩斯连忙解释。“后来指挥一群杂鱼和燃骨缠斗的是他,第一个喊出泽拉迦尔名字的也是他,甚至最后那两人自爆也是为了救他。”
“你说的这个人……我也有印象!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泽拉迦尔是敌是友!”埃图斯也补充道:“别的我不敢说,对付你那两条狗的人一定是他,我亲眼看着他接替了那个女精灵的位置,然后让她来缠着我。”
“是这样吗?”嘉顿看向站在一旁的火镰。
泽拉迦尔点点头。
“你们说的这个人,是个人类么?”嘉顿坐起身,似乎来了兴趣。
“没错,人类,黑发黑瞳。”
他瞳孔微缩,露出一丝惊讶,但转瞬即逝,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三人离开后,他默默呼唤着脑海里的声音。
等待良久,一道沧桑的声音传来,言语间的文法修辞十分复古。
“汝所为何事?”
“你上次说的黑发黑瞳人类,我似乎遇到了。”
“汝信否?”
“……我现在有些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但是——”
“等待即可。”
声音逐渐变弱,嘉顿有些激动,连忙喊道:
“那小子丝毫不知道节制,现在弥修亚和阿尔忒斯又被死人妖带走了,他可能会暴露,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落在那俩手里,他的灵魂根本去不了赫鲁,你想救都没法救。”
那边沉默良久,就在嘉顿以为对方已经不在时,突然冒出来一句。
“等待即可。”
嘉顿无奈地向后一靠,然而距离靠背太远,直愣愣躺在了王座上。
“好吧好吧,你是大爷,听你的。”
说着他使劲向后蹭了蹭,然而依旧没蹭到椅子靠背。
“看样子是时候建一座新的宫殿了。埃图斯——”
他的呼唤声响彻整个阿瓦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