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着戏谑的笑,艳若桃花。
容书语深吸口气,不动声色走上前去,先不理他,伸手将煤气灯拧暗。
“怎么不点电灯?”他狭长的眼凝住她,仿佛好笑。
她瞟他一眼,也不开口,摇了摇头。
电灯一来是贵,二来这做地下生意的小酒馆,要那么亮做什么?
他却不追问她摇头的含义,却只凝视她的嘴。
“怎么光摇头,却不说话?嗯,怕我?”
她霍地抬眸,露出惊诧。却依旧只是摇头,还是不说话。
他扬眉,更认真地凝视她。
“怎么,还不想承认,你就是这间店的老板?”
她笑了,那般笑不可抑,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
不过,依旧不出声。
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我听说。这间店的老板肯用一大杯酒,来换来自国内的报纸。不管什么日期、什么内容、什么报馆的,只要是从国内带过来的,就能在这儿换满满一大杯不用付费的酒?”
容书语心底呼啦一热。
难道,他有报纸?是哪一天的,都写了什么新闻?
她急忙笃定地点头,动手倒了一大杯酒,另一只手向他平伸过去,掌心摊开。
他却笑了,目光绕着她上下打量,红唇缓缓轻启,“真是诱人……不过可惜,我今晚已经为自己买过酒了。我的报纸,不换酒。”
容书语心尖一颤,有些莫名地懊恼。 。咬住嘴唇盯着他看,依旧不做声。
他又笑了。在她这样怒目而视之下,竟然还嫩笑得那么自在,那么――该死地好看!
“怎么样,承不承认你是这间店的老板?承认了,我的……就是你的。”
他的凝视有一种莫名的磁力,像是他的眼珠子是换成磁石雕刻的。
容书语一阵心慌,急忙硬生生转过身去。
懊恼地,将杯中酒都倒回去,反正不搭理他就是了。
她是想要报纸,可是却不想面对这样一个人。
“喂,为何就不能坦率承认你就是这间店的老板呢?你我一起分享,难道不是一件弥足珍贵之事?”
他仗着个子高,身子几乎平贴在柜台上,即便隔着柜台竟然也几乎就能碰着她。
她小小心惊。连忙退开一步。
不管怎样,还是不做声地摇头。
那边厢凯瑟琳急忙过来救场,艳丽地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你这人真是花心,说了今晚只跟我说话,回头又去招惹她?”
容书语悄然松一口气,转回身来,故意冲那人张嘴,“啊――阿叭,阿叭。”
那人长眉倏扬,问凯瑟琳,“她是说,她自己是哑巴?”
凯瑟琳也吓了一跳,回头来跟容书语确认眼神。
容书语点头,又“阿叭,阿叭”地嘀咕了两声。
凯瑟琳忙笑着扭头回去继续跟那人缠,“……对啊,她就是个哑巴!你问她话,那就跟问一堵墙似的。你便只问我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凯瑟琳主动的热情像是毒药,没有几个男人能扛得住。那人却只是淡淡一笑,压根儿就没心旌摇曳。
他只凝视着容书语,将一直藏在袖筒里的中文报纸,不经意地摊开,平铺在柜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