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寻找,反正医院是看不好的。所以,我总是在动,不可能待在一个地方不动。你明白吗?”
陈元堂很机械回答了两个字。
“明白。”
结果,听到他说完“明白”两个字,恩人就在他眼前凭空消失了。像玄幻小说里的作者所写的神通“瞬移”一样,真的凭空消失不见了。这时候,陈元堂还没想太多,只以为是恩人躲猫猫藏起来了。
“恩人,回来吧,我不逼您,您想怎样就怎样。”
陈元堂失魂落魄的向四处大喊,然而,没人回答他。
这里是长城大道两边的人行道,旁边都是草坪,空空旷旷,视野不受限制,想藏个人太难了,喊的嗓子哑得出不了声了,陈元堂才颓废的做到路边的道牙上,他直觉感到,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恩人了。自以为看透人生的他,始终认为没过去的人生是可悲可怜的,可不论作为陈元堂还是马明礼,他都必须和过去割裂,在这世上唯一能和他的过去联系纽带就是救了他的恩人,恩人在,他的过去就在,表面上是陈元堂,骨子里还是马明礼,他的人生是完整的,他为马明礼而活着。可没了恩人以后,他只能是陈元堂。
坐到深更半夜饿的晕头转向四肢麻木,也没等到恩人到来,失望的陈元堂摇摇摆摆站起来,在路边等到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回到家,陈元堂疲惫的躺到床上,回味着见到恩人之后说的每一句话。
他基本明白了恩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可越明白,他越糊涂。恩人是真正一个人生活,是个居无定所一无所有的流浪汉,他不停的流浪,流浪了无数多的地方,流浪是为了找到他自己的出处也就是他生命的密码。他不乞讨任何人,饿了就随心所欲的打零工,困了就随便露宿街头,救他只是恰好碰到,这样的事恩人可能做了很多,在恩人眼里没有善恶对错是非,救人全凭自己的性情,该出手时就出手,不受世俗道德约束。事了便完,因他的记忆力只有三百六十天,做了什么事全不记得。
想着想着,陈元堂突然醒悟过来,对恩人,他好像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东西,他却又抓不住重点。不知不觉,意识陷入黑暗,睡了过去。其实,他睡过去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第二天,白落雪的脚差不多消肿能走路了,宋馨雨飞国外了,要大半个月才回来,本来她给公司请了两天假,但她一个人太无聊只好去上班。
“落雪,你的金项链拿回来了吗?”
“还没有,等治安所通知呢。”
刚坐定,黄会计就过来问询,听到金项链没拿回来,悻悻离去。
这件事很伤脑筋,金项链虽然是白落雪从大华典当行买的,可真正的主人却是黄会计,并且还是人家结婚三周年纪念物,很有纪念意义的首饰。
说来也巧,过了一会,林小凡就打电话过来,通知白落雪去西街治安所取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