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您来了1 喜宴还未开始,余当家忙着招呼宾客,见到闻景子便面露喜色,殷勤地迎了上去。
“嗯。”闻景子便是余芸口中所谓的丹阳宗的高人,他冷淡地点头,挑眉问,“都安排妥当了吧?”
余当家连连点头,“按照您的吩咐,找了生辰八字极阴之人与悟儿的血亲一起献祭。”
闻景子摸摸胡须,“那行,到时我起阵作法,你带着人在一旁护卫。”
婚宴间人声嘈杂,宾客还在陆续入席,等着婚礼开始。
闻景子划破手指,将渗出的血珠抹到眼皮上,再睁眼时,大阵的纹路便在眼前浮现。
三个法阵都在照常运行,乍一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闻景子扫了眼已经入座完毕的宾客,凶时将至,献祭即将开始,不知为何闻景子心中却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闻景子看向余当家:“我实在不放心,你去看看余芸,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此时三个新郎骑着骏马入场,身后是新娘子的花轿,迎亲队伍一出现,场上就放起了鞭炮,众宾客磕着瓜子围观,一派喜气洋洋。
余当家狐疑:“我已经找人盯紧那贱种了,给她梳妆的丫鬟送她上的花轿,应该不会出事吧?”
闻景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去把新娘子拦下来!看看是不是余芸1
见闻景子如此着急余当家也不敢怠慢,当即将花轿拦下,钻进去不由分说就掀起新娘子的盖头。
盖头落下,露出的是余芸惊诧的脸。
“余峰强,你干什么1余芸咬牙切齿,恨不得直接给余当家一巴掌。
周围的宾客哗然,
“余当家这是作甚?”
“这新娘子才刚到就掀盖头,这是什么规矩?”
见花轿里坐的确实是余芸,余当家和闻景子皆放心下来。
“大家稍安勿躁,刚刚上轿时小女闹脾气,我是怕她在轿里哭伤了眼,一时心急。”面对大家的质疑,余当家姿态坦然道。
大家面面相觑,结合刚刚余芸瞧见余当家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确实是在置气,只当是家长里短的闹剧,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都招赘婿了,不用离家,有啥不开心的啊?”
“害,小女子的心思难猜呀,余当家这么担心女儿,也是余大姑娘的福气1
宾客们七嘴八舌地扯皮,听得余芸直觉想吐。
余峰强担心她?送她去死还差不多,一群蠢货!
余当家三下两下就把小插曲揭了过去,他示意余芸身边的婆子扶着余芸下轿,眼睁睁地望着余芸跨过火盆走向喜堂。
闻景子心说此番下来必定万无一失,便静下心来等待凶时到来。
余芸和三个新郎慢步走上喜堂,司仪已经在等。
她上台阶时佯作不稳,跌下去瞬间碾碎手中的置换法阵,一晃眼便出现在在了余家寨后山的树林里。
置换法阵能使两人位置互换,是盛意为了以防万一在她手心画的法阵。
余当家冲上花轿时,轿子里坐的确实是盛意。
为了防止被发现,盛意与余芸瞬间置换,于是余当家掀开盖头后,见到的是余芸。
等余当家最后一次验证之后,盛意换回去,继续代替余芸献祭。
此时天际雷云弥补,树林里透不出一丝光。
余芸却终于感到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百感交集,忽然想起在使用置换法阵时,耳边传来盛意的声音。
“辛苦了。”
余芸后知后觉,她貌似还没问那丫鬟叫什么名字,她倏然起身对空气喊:“你叫什么?如果此事平安度过,我该怎么找你?”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