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的季临川站在门外,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
他垂头看了眼苏萝,微笑:“怎么这个表情?不欢迎我?”
“你来干嘛?”
“索要嫖,资。”
苏萝震惊了:“那么一张支票还不够你填的吗?”
这人也太贪心了吧?难道想把她整个家底都给掏空吗?
“要钱有什么意思,”季临川说的风轻云淡,“陪我吃个晚饭吧。”
苏萝觉着自己此时此刻一定逊爆了。
她还穿着宽宽松松的家居服,胡乱扎个小丸子头在头顶上,妆也没化,下午出了汗,还没有来得及洗脸。
季临川继续说:“我带了一尾东星斑,还有番茄,西蓝花,乳鸽等等,做东星斑浓汤怎么样?还是清蒸?番茄金针菇汤?”
“当然是东星斑浓汤!”
她最最最讨厌番茄金针菇汤了,对她而言,这个汤简直是黑暗料理中的黑暗。
苏萝看着季临川的微笑,忽然明白自己中套了。
呜呜呜呜但是她真的好难拒绝送上门来的美食啊。
一小时后。
静坐在餐桌前的苏萝迎来了今天的晚餐。
这边一口,好吃!那边又一口,呜呜呜也好吃。
苏萝做梦也没有想到,季临川竟然有一手好厨艺。
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简直什么都会。
幸福不已地喝着汤,季临川从容地盛了一小碗枸杞乳鸽汤过来:“尝尝这个,补血,有助身体恢复。”
苏萝放下汤匙,狐疑地看他:“你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好?”
好的有点点不正常。
难道这个男人别有所图?
季临川笑:“心情好。”
心情好了就会跑过来给人做饭?
这还真的是一个清新脱俗的爱好呢。
刚退烧后的苏萝胃口大开,开开心心地一口气吃掉两碗米饭。
酒饱饭足,她坐在餐桌前,准备下逐客令。
谁知道季临川竟然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起碗筷!
呃……苏萝想了想,还是让他刷完碗再滚蛋吧。
毕竟让她干家务是绝对绝对不可能的。
季临川刷完碗,皱眉走出来:“我把油渍弄身上了,借你浴室用一下。”
苏萝不理解:“你不能回家再换么?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啊。”
“你这里不是有洗衣机和烘干机么?”他轻描淡写,“我不会穿着脏污的衣服回家。”
“……龟毛。”
看在美味的东星斑面子上,苏萝选择忍他这一次。
忍不住又想,他的衬衫一件比一件娇贵,能扔洗衣机洗么?
这人也太没有生活常识了吧。
她把衬衫丢进洗衣机中。
旁侧,季临川叫她:“萝萝,能帮我递一下干净毛巾么?”
“你不会自己拿吗?”
“洗发泡沫进眼睛中了,”季临川平静地说,“我的眼睛很痛,现在看不清东西。”
呃,听起来有点惨兮兮的。
苏萝同情不已,拿了新毛巾踢踢踏踏地走过去。
浴室玻璃门拉开。
她递过去。
季临川闭着眼睛,伸手,声音冷静:“谢谢。”
“不客气……唔!”
季临川越过毛巾,拽住苏萝手腕,把她整个人也拉了进去。
热水兜头而下,浇了苏萝一身,惊叫还未出声,就被季临川吞入腹中。
现在的季临川是滚烫的,苏萝个子矮,他不得不弯腰俯身,按住她的后脑勺,细细品尝她的唇,亲吻。
苏萝被他亲到手脚发麻,四肢皆软。
腰被掐住,苏萝被他抱到旁边的台子上,洗漱用具都被季临川随意扫到地下,她眼前一片朦胧,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睡裙被掀开。
苏萝揪住季临川的肌肉绷紧的胳膊,忽然明白了。
没有生活常识的人是她啊。
艹。
走神间,季临川已经贴到她的耳旁,声音沉沉,不复往日的平静:“这是第七次,你数好了,还欠我四次。”
这次终于把苏萝先前写在平板上的那篇文的姿势全部解锁。
新地点,阳台,厨房,成功解锁。
睡到半夜,季临川又蠢蠢欲动的时候,苏萝快哭着给他跪下了:“求您了,让我休息休息吧,你这是杀鸡取卵啊。”
最终季临川只是抱着她亲了亲,安抚地拍拍她的背:“睡吧,我不动了。”
苏萝觉着自己又要病了。
她一觉睡到天明,感觉到旁边的人起身,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呜呜呜,这狗男人套路也太多太深了吧!
苏萝虚弱无比:“ca0'n-i'ma。”
她错了,这不是有温度的打桩机,打桩机没电了还能停止工作呢,这人身体里难道装了个永动机吗?
他就不累吗?
季临川神清气爽,闻言回头,微笑:“乖孩子,别说脏话。”
“草您马。”
停隔半秒,苏萝把脸埋在被子里:“强迫良家妇女,禽兽不如。”
“我怎么禽兽不如了?”季临川淡定从容地打好领带,“昨天你不是也很——”
与苏萝要吃人的目光对上,他换了个比较和谐的词语:“——开心么?难道昨天有地震震到你头脑混乱神志不清?外加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勾动你潜藏的恶念间接性冲动?现在又开始突发性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