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被季临川给骂懵了。
这人也太双标了吧, 怎么苏萝给他送东西都没有事情, 她只是送碗姜糖水就这样了?
她好歹还是单身呢, 苏萝都有男朋友了!
诺诺端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季先生,您知道吗?萝萝姐她一直都有男友,感情很好。您这样喜欢她是没有结果的。”
季临川看她像是在看一个蠢货。
诺诺继续说:“萝萝姐的未婚夫是开宠物店的, 萝萝姐那时候晚上还给他打电话……季先生, 你和萝萝姐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总感觉季临川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表情稍微没那么恐怖了?
她还想继续劝说。
季临川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诺诺,目光愈发寒凉:“出卖自家艺人**,这就是你的职业操守?”
诺诺懵了。
“不惜诋毁自家艺人来妄图博取他人的关注, 你脑子里装着整个太平洋的水?我真替萝萝感到不幸, 她哪怕在大街上随意喂条流浪狗, 也比你忠诚。”
这恐怕是季临川对她说话最多的一次, 把诺诺说的差点哭了出来, 哆哆嗦嗦地捧着托盘离开;转角处, 险些撞上苏萝。
与苏萝四目相对,诺诺脸色苍白,眼神飘忽,飞快离开。
还未来得及关门的季临川也看到了苏萝。
方才的冷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季临川站在门前,笑:“萝萝。”
“事先声明, 我才不是来看你的, ”苏萝抢在他话出口之前说, “我只是准备出去散步,听到这边叽叽喳喳吵的厉害,才过来看看……看看我就走了。”
季临川说:“你那个助理不够专业,最好早些换掉。”
“嗯。”
两人之间所隔不过三米,季临川的衬衫解开了一粒纽扣,锁骨分明,镇定自若,皮肤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美色惑人。
苏萝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面色如常,看上去也挺健康的呀……
季临川咳了起来,说了句抱歉。
“喂,”苏萝硬邦邦地说,“楼下药店买一送一,我多买了瓶枇杷膏和感冒药,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说着,她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小的塑料袋,强调:“只是顺便给你送上来而已。”
季临川走过来,从她手中接过:“谢谢。”
“还说自己身子骨强壮,结果还不是淋一下就感冒。”
季临川失笑:“还好。”
现在的气氛过于和谐,和谐到不像是已经退婚的人。
苏萝又补充一句:“祸害遗万年,你千万别英年早逝了。”
季临川容色淡淡:“我会记得留一份遗产给你。”
“谁稀罕。”
苏萝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拐角处了,余光瞥见,男人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回到房间,诺诺胆怯地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托盘不知道被她放到哪里去了,她好几次想要和苏萝说话,又硬生生憋回去。
像极了课堂上做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学生。
苏萝说:“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诺诺张口:“萝萝姐,我刚刚只是想给季先生送姜糖水,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苏萝将头发上的发绳取下,卸掉耳饰,“你走吧,我准备睡觉了。”
在诺诺心中,苏萝还是那个很好说话的人,毕竟先前她犯了那么多的小毛病,苏萝也未曾苛责过她;看苏萝表情也无愠色,更是小小地放了心,乖巧不已:“萝萝姐,晚安。”
“晚安。”
诺诺离开,苏萝拿出手机,给任真真打电话:“真真,我需要换个助理。”
她不瞎也不傻。
人笨能治,心坏无药可医。
次日回程,苏萝离岛之后,顺便去医院看陈嘉木。
惊异地发现他身上又添了不少新伤——
手指上出现了不少小伤口,胳膊也有些不对劲,好在一张要吃饭的脸上没有留下其他的疤痕。
“你这是……”苏萝皱眉,“又怎么了?”
陈嘉木面无表情地晃晃胳膊:“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喝水炸了一次杯子,过敏了一次。”
“过敏?”
“二十多年啊,”陈嘉木十分激动,“二十多年了,我才知道原来不是所有人吃茄子都会舌头麻麻喉咙也麻的!我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现象,直到我昨天吃鱼香茄子被送进急救室……我他妈的才知道原来自己对茄子过敏!”
苏萝安慰:“过敏多大的事,还有人对大米过敏呢。”
她还对小动物过敏呢。
陈嘉木继续诉说着自己这两日的悲惨遭遇:“……综艺节目没办法上了不说,昨天我还被人骗去了整个钱包啊说出来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都说吃亏是福,这证明你福如东海啊。”
陈嘉木更加抑郁了:“你还是不要安慰我了,怎么感觉你越安慰我越难过呢。”
幸运小锦鲤苏萝不痛不痒地安慰了这条悲伤咸鱼,施施然上了苏海华派来的车,继续回苑城自在逍遥。
诺诺已经收到辞退的通知,拼命地给她打电话,亏得苏萝早有先见之明,早就把她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中。
诺诺打不通,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只是送了份姜糖水而已呀,怎么就被辞退了?
她是刚毕业的学生,这份工资报酬不低,再加上苏萝很佛系,一直以来诺诺的工作也很轻松。起初实习的那段时间,诺诺天天提心吊胆的,越紧张越出错,好在苏萝宽容以对,才叫她慢慢地放下心来。
只是一时忍不住做了违矩的事情,怎么……怎么就不能够原谅她呢?
她给任真真打电话,抽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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