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让所有疯狂的想法变成了事实。”——科莱克斯
2081年7月14日,晚十点十三分,雨。
此时的天启市仍旧一片荒凉,只有异种在城市间穿梭着寻找猎物。
驭星战队将天启市隔离过后,天启市的种种行径失去了政府这支保护伞的庇护,终于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据数据统计,天启市共计1200万人口中,仅有三百万人幸存下来。剩下的九百万人中,近五百万人是在异种突破内城后于逃亡途中被感染的。
国家安全部的发言人第一时间出面,表示天启市的所作所为与国家没有任何关系。
天启市原本只是身居偏僻盆地的三线城市,地广人稀,九年前却突然因为其发达的制药产业进入了众人的视野中,变成了以制药业闻名海外的城市,坐拥大量的生物实验室和工厂,人口和经济也一直呈现上升趋势。可是六年前,有关于天启市的消息忽然凭空消失,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在这场巨大的舞台戏中,能对所有人都施加障眼法的,除了部分腐败的高层外,还能有谁呢?
天启市正下着大雨,呜咽的雨水拍打在巨耳公司大楼的玻璃窗上。
内城的异种突破外城过后,网络上开始流传着各种各样的传言,如果人们在这些文件被屏蔽之前有幸看见了它们,他们或许可以从录像、照片上看见国军特殊部队的机密装备。
晚八点十五分,雨继续下着。
一年多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这个地方看起来更糟糕了啊。白修深嗅了一口气。
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外面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白修坐在巨耳公司楼顶一边用望远镜观望着,一边回想着上校交给自己的近一年来的资料。雨水打在白修的风衣帽子上,噼啪作响。
“都怪上校说为了保证训练质量,断绝了我们和外界的一切联系。”白修喃喃道。
“嗯?”白修放下望远镜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了两枚照明弹扔了出去。
照明弹的光芒很快吸引了城市街道上的异种。
经过一年的内部蚕食和进化,虽然异种的数量从一开始的九百万下降到了两百万,但是其攻击力也不是昔日的异种可以比的了。
在这些困居天启市的异种身上,Norven在进化方面的优势体现得淋漓尽致。经过一年的进化,它们已经从以前那些独自捕食人类的杀戮机器进化成了具有团队意识的“部落”,其毒液的种类、毒性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么说吧,在白修他们离开天启市的时候,最多只有五六代异种,而现在,异种的种类已经比自动售货机里的货品种类还多了,它们不仅继承了“鬣狗”、“雷达”和“蛇鬼”的基因,还进化出了各种超乎想象的身体构造。
照明弹落到地上之前,异种们就开始疯狂涌入了巨耳公司的大楼。
“看来有一点可以确定,”白修望着在他眼皮子底下蠢动着的异种,“比起自己的同类的肉来说,这些家伙还是对人肉的味道念念不忘啊。”
“不过,”白修把风衣的帽子翻了下去,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好奇心可不仅仅是只会害死猫的。”
白修不紧不慢地戴上耳机和护目镜,闭上眼踏上楼顶的围栏一跃,从三十八楼纵身跳下。
耳机里播放着蛇夫录的一首他自己唱的《Sht》,伴随着风的呼啸声流入白修的耳中。
“夜好似疾风,弥散在城市的角落,
随着破碎的烟尘,转瞬化为飘渺的虚空。
站在喧嚣与沉默的尽头,
仰望迷失的怅惘,
繁星湮没在层云里,像琉璃般碎裂蔓延。
Sht,
Silentpain,
将血脉融入其中,
将思绪漫入夜空,
让灵魂在目光深处灼烧,
而身躯将在孤寂里独行到何方?”
歌曲那略带悲伤但坚韧的曲风让白修联想到了这场被伤痛浸染的灾难。
白修再睁开眼时,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淡绿色,细密的血蜗纹从他的眼角蔓延开,他的两只手臂开始散发出蒸汽。
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不寻常的风声,白修微微一笑,他看准时机反手一勾,身体顺势在空中来了一个翻转。
“嗖——”一架漆黑的无人机以极快的速度贴着白修呼啸而过,白修一瞬间便调整好了姿态,无比轻松地抓住了机翼随着无人机一同飞了出去。白修顶着狂风,像一只猫科动物一样趴在了无人机上,身上的黑色风衣被吹得像斗篷一样肆意飘动。
白修看着眼前的无人机,忽然想起了一年前被抓的那个带戴着鬼眼面具的人——商夜。根据资料显示,那个家伙在被拷问的两个月间一点真实的情报都没有透露,最后苏九生无奈将其关进了位于振兴基地地下十层的监狱里。
据振兴的士兵们说,那个被称为“黑牢”的地下监狱在收监商夜之前已经关押过十多个人了,而其中活到现在的只有两个,其他人都在三个月之内就死亡了。
资料上显示商夜还活着,看来暗无天日的地方果然适合蝙蝠存活。
但是白修有一种感觉,他自己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商夜这个人会变成一个巨大的麻烦。这一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FATear在西伯利亚的工厂一夜间人去楼空。FATear从那以后便销声匿迹,不知藏在了哪里。
遥控无人机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离开了天启市,白修看见下面的街道上渐渐出现的点点灯火,知道自己已经到达了军队驻扎的区域了。
无人机的高度开始下降,蒸汽开始从白修的靴子口散出,随风漫散开。
白修目测了一下距离:“嗯,不算高了。”说完,白修双手一松,他开始加速下坠。
说是不算特别高,但是粗略估计,还是有百米多高的。
几秒钟后,驻守在军区外的士兵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坠落了进来。
士兵们闻声而来,只见雾蒙蒙的雨水中,站着一个斜挎着黑包、穿着黑色风衣、戴着护目镜的男人,他脚下的水泥地裂开了一个坑。那人把耳机一摘,取下了护目镜,抖了抖风衣上的雨水,往后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然后对着为首的士兵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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