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夏依旧没什么反应的与阿塞尔达对视,眼睛里藏着不少的情绪。
阿塞尔达看着安以夏,期待的眼神里逐渐失望。
“诺拉?”
他手在安以夏眼前轻轻挥动,他忽然间害怕了。
那么高大的男人,眼神里竟然忽然间充满了恐惧。
他着急的问:“我的诺拉,你该不会……把我也忘记了吧?诺拉,我是你的未婚未,我是阿塞尔达,你不记得缥缈岛了吗?你失足落水,我把你救了起来,你一直在我们的密室中养伤调理身体。是那个老头儿把你掳走,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我的诺拉,这可怎么办?诺拉,我是阿塞尔达!”
安以夏脑子转动,倘若她此时真顺着阿塞尔达的换,说自己忘记了他,会不会太过分?
“对不起,阿塞尔达,我没有忘记你,我只是……”
好像是真对不起他,在情感上,她发现自己的心不能够再给阿塞尔达,她渐渐对湛胤钒产生了另外的情感,她很抱歉。
安以夏话落,眼神闪躲,转向一旁。
阿塞尔达微微惊讶,随后仔细看着安以夏。
“我的诺拉,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塞尔达再次抓着安以夏的手,“诺拉,你在说什么?我来了,我来接你了,你不高兴吗?我们很快就能回缥缈岛了。”
安以夏轻轻推开他的手,想把手藏起来,但这动作太明显,索性让小扇将手盖住。
她埋头,眼睛盯着盖在手背的小扇。
她心里默默的胡思乱想着,湛胤钒人很好,虽然话不多,但他愿意陪她晚上看星星,愿意给她做她画的图纸,家里的家具都是湛胤钒做的。
别的岛民出海都是一整天,有的是早上三四点就出发。但湛胤钒为了给她做家具,所以固定上午出海,倒是一群愿意跟随他的年轻人都只作业半天,这曾经在岛上是引起了老一辈渔民的强烈反感。
这些安以夏都很清楚,是因为她。
一开始他们住进卡洛夫这间小木屋的时候,里面什么都没有。
可不过一天,屋里就有了床,还在商店换来了垫子、薄被等。第二天添加了桌椅,第三天板凳以及一些非常常用的东西,每一天这间小木屋都有变化。
甚至到现在,湛胤钒还在木屋外围了一圈篱笆,靠着他的双手把整间木屋装扮得特别漂亮,家具用狙一应俱全。
都是湛胤钒为她做的,湛胤钒是个能化腐朽为神奇的男人。
看着一块块平凡无奇的木头,在他的手下一点一点变成家里有用的家具,她的眼里,认真做事的他浑身都在闪光。
她喜欢看湛胤钒紧张看她的眼神,喜欢他有点生气有点凶她的霸道。
久了她就体会到,即便是他在凶她,也是处于关心。
“诺拉?”
阿塞尔达小声的再喊了两声,歪头看着无端端走神的人,有点心慌。
她已经跟刚醒来的人不一样了,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情绪。
刚醒来的她,眼里透亮清澈,什么都没有,一眼就能看穿。
她在想谁?她在想什么?
“诺拉?”
阿塞尔达手忽然搭在她手背上,安以夏吓了一跳,猛地回神,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什么?怎么了?”
阿塞尔达皱紧了眉,“我的诺拉,为什么我说话,你听不见?你刚刚在想谁?”
“我在想……”安以夏张张口,“来到这里之后的生活,很丰富,认识了这个新的岛屿,跟我们的缥缈岛很不一样,他们这里没有首领的,也没有固定要听谁的话,跟你不一样。”
阿塞尔达脸上好看了不少,“那是不一样,我们的岛民骁勇善战,这里的岛民,只是捕鱼的普通渔民,不能跟我们缥缈岛的勇士相比。”
安以夏看着阿塞尔达,听着这话有点不太开心。
“但是大家向往平静生活的心是一样的。”
阿塞尔达忙点头,“是是,那是一样的。诺拉,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找到了你,我们赶紧离开吧?这里非常不安全,诺拉,跟我回家?”
安以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阿塞尔达,那天晚上你送我离开缥缈岛,实际上不是去世外桃源开始新生活,还有别的目的,是不是?”
至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她问了湛胤钒很多遍,湛胤钒也没有明白说。
“阿塞尔达?”安以夏又喊了声,“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太让你伤心了?”
阿塞尔达皱眉,随后摇头,“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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