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叶池被扶起身, 被傅霖冰凉的气息给冷到,抖了抖。
“嗯?碰哪里了?”
叶池缩成一只鸵鸟,“脖子……”
傅霖看了一眼被扒开两颗扣子的衬衫,眼神眯了眯。
叶池有些憋不住,“你们先出去……我上厕所……”
二楼的事,没有惊动到一楼, 傅霖带着叶池从后门出了洋房。
宋铮跟在一边, “我会帮你好好料理。”
叶池低着头, 身上披着自己的西装。
张秋阳把车开到了后门。
叶池上了车。
“张秘书, 我可以回家吗?”
张秋阳回头,有点无奈, “怎么了?”
傅霖还没有上车, 不知道和宋铮说什么,两个人站在街边。
叶池:“不太舒服。”
张秘书:“哎, 我说你, 是什么时候有这毛病的,我怎么没有查到。”
叶池在后座缩了缩, 没说话。
这个狼狈的模样, 叶池并不想展现给别人看,今天这事儿是始料未及的。
最严重的时候, 还吐出来过。
“能送我回家吗?”叶池问。
张秋阳摇摇头,不是他能做主的。现在这个模样也不能让叶池一个人呆家里。
“你回家也不安全。”
傅霖走了过来,打开车门,上了后座。叶池慢慢地缩到了车门边。
宋铮在车窗外赖着, 说:“别小气嘛,让我尝一口,分我一点!!”
叶池:?
傅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开车。”
张秋阳迅速开动车子。
宋铮看着远离的黑色铁皮轿车,撇了撇嘴:“小气鬼,看样子就没轻没重的,我要不要报个警?”
“傅先生,丢下宋先生,合适吗?”叶池也不知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傅霖侧头,冷了冷两个字:“合适。”
叶池:……
“能送我回家吗?”叶池低着头,轻声问。
叶池已经在内心把原叶池骂了个狗血,这个身体太弱!应该加强锻炼,或许还能长一长!!
之前原叶池因为作息习惯等等,导致这个身体底子太弱,叶池一时间也无法扭转,只能慢慢来。
只是今日遭遇,让他迫切想要好起来。
傅霖没回答,只是吩咐开车,张秋阳看了一眼内后视镜,气氛僵持。
叶池感觉到了傅霖身上可怕的气场,暂时闭嘴。
好一会,吸了吸鼻子:“那我今日大概无法进入工作。”
傅霖侧过头来。
看着炸毛小野猫蜷成一团,企图露出利爪,却发现利爪已经被磨平。
一路到了主宅,车上很安静。
这安静的气氛却让叶池没有办法安心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
在张秋阳要开车走的时候,叶池还不放心地问了一句:“张秘书明天什么时候来?”
张秋阳:“明早我有事要回一趟张家祖宅,大概下午后才会回来。”
叶池:……
叶池干笑,“那我自己坐黄包车。”
张秋阳挥挥手,开车离开。
冷冽的寒风倏倏吹过,带起发梢,叶池打了一个哆嗦。
傅霖走在前,叶池跟在后面,有些慢。
站在宅子前,一个笔直的身影,是手里捧着热茶的艾伯特。
“您来一杯热茶吗?”艾伯特递上水。
叶池点点头,感激地朝艾伯特点点头。
进入宅子,叶池感觉到温暖,傅霖走在前面:“ebert,准备一下热水。”
傅霖很少在叶池面前用英文,不过今天不知为何气氛不一样,傅霖现在的气场比原先看起来更加不好接近。
艾伯特点头,立刻去办。
叶池坐到了沙发上,坐得离傅霖很远。
很久,叶池才小声说:“傅先生,你生气了?”
傅霖没回答他,而是朝他看过来。叶池连忙避开眼神。
艾伯特放好水,站在二楼叫他们,叶池往上走,傅霖跟了上来。
叶池进了浴室,傅霖还跟着。
傅霖进了浴室,叶池愣了一下,转身,“先生,今日要画?”
“不。”
“那……”叶池看了一眼门,已经关严实了。
突然感觉到危机感,叶池退后了一步。
“你与我同眠,我需要洗干净你。”傅霖说。
“我自己可以洗……”叶池瞪大眼惊恐,下意识捉住衬衫。
傅霖突然向前一步,叶池往后退了一步,可后面是一把凳子。他一屁股跌坐在上面。
傅霖又一步走到跟前,单手撑在凳子靠背上,微微弯腰,居高临下看着叶池。
叶池下意识去挡,却被握住了手腕。
傅霖的手冰凉刺骨。
“不会做什么。”傅霖直直看着他,“只是把你洗干净。”
叶池倔强抬起头,“我自己会洗干净。”
傅霖又看了他一会,看到叶池露出有些倔强的神情。
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将他另外一个手腕也捉住。
一只手抓叶池的两只手,绰绰有余。
叶池脖子上一松,本来就宽松的领带脱落。
傅霖抽下叶池的领带,轻松系了一个结。
反绑。
喝过酒,受过惊吓的叶池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完全绑住。
“傅、傅先生,你要做什么?!”
抬腿想踢,结果连带着脚腕也被瞄上,裤腿被轻轻一抽,因为腰细,裤子很容易脱落。
这次用的是傅霖的领带,牢牢的捆住。
下一刻,叶池被抱了起来。
今天被触碰过度,叶池的应激性大概是用光了,并那么那么灵敏,下一秒才开始挣扎起来。
但是,叶池像是从水里被捞上来的鱼,在傅霖的臂弯里动弹不得。
哗啦一声,叶池落水,被放入水中,蜷起小腿勉强坐着,却听到傅霖也进来了,他穿衬衫就进到了浴缸里来。
坐在叶池的后面,环绕着他。
“你、你到底要怎样?”叶池整个人完全木住,既害怕又有些你恼怒,他咬着牙问。
“洗你。”傅霖很简洁。
叶池的衬衫扣子本来就掉下来两颗,轻轻一扯,便露出脖颈和锁骨。
傅霖比叶池高,就算坐在身后,一低头也能看得见一些美好的画面。
热水浸湿两人。
叶池急促呼吸,没办法平静下来,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池不想配合,一个劲儿挣扎,干脆一头扎到水里。
他不信,傅霖会任他溺水。
可下一刻,叶池被掰着下巴从水里把头给抬了起来,露出了水面。
叶池头仰的很高,一睁眼,就看到傅霖盯着他,两个人对视。
叶池迅速败下阵来,甩头想脱离枳悎。
可却纹丝未动,下巴被掐着,虽然无法动弹,但不太疼。
维持着这个动作,叶池感觉到了累,一点点往下滑,只能靠着傅霖的手来支撑住。
要不然就会整个滑下去。
别扭的动作。
而傅霖另外一只手还有空闲,拿出毛巾,擦了擦香皂,开始动手给叶池洗脖子。
热水碰到叶池的脖子,他缩了缩。
毛巾有些粗糙,叶池脖子被搓得有些发红。
不过香皂的味道却很好闻,像是淡淡的奶油香。
就在那毛巾要顺着脖子往下洗的时候,叶池猛然挣扎,似乎有些红着眼,“其他地方不行……”
其实眼睛是刚刚泡水才发红。
傅霖注视叶池眼睛三秒,转而去洗他的后颈。
“疼……”叶池脱口而出。
傅霖顿了顿手,他使用的力量太大了。
“抱歉。”傅霖说。
叶池愣住,傅霖还会道歉?
一点点清洗,动作缓慢且十分温和。
叶池看傅霖真的没有干其他事儿,稍稍松一口气,只是肢体接触还是让他不舒服。
不过泡在水里,热度稍微让他放松一些,竟然没有呼吸困难,也没有快要窒息的感觉。
虽然全身僵住,几乎动弹不得。但这个情况比之前好得太多了。
“先、先生,你把我放开,我让你洗。”叶池算是明白了,傅霖也有强迫症,比他自己还要严重。
而且还有特别严重的控制欲。
“嗯?”傅霖抓着叶池的下巴,往右边转了转,给叶池侧颈涂上香皂。
“我跑得没您快的……”叶池配合着转头。
侧颈感觉到一丝冰凉,指尖触碰。
傅霖:……
叶池感觉耳边传来一丝轻笑。
感觉冰凉在脖子间慢慢移动。
“叶池,你的这里,真的很完美。”傅霖说着,轻轻按了一下脖子上的肌肉,力道有些大,触及到了血管。
不过傅霖立刻收回了手。
皮肤太薄,太容易破碎。
傅霖一开始就说喜欢他的脖子。
“给、给我松开吧……”叶池这个动作太难维持了,几乎整个人的力量都靠对方支撑。
热水加艰难的动作,叶池冒出细细的汗。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傅霖没有接受这个意见,自顾自地用手舀起水,淋在叶池的脖子上。
热水过肌肤,让叶池稍稍抖了抖。
“那你让我坐起来。”
叶池现在的动作,属于半躺不躺,半坐不坐让人非常难以使力,也十分难受。
而且酒意开始上头。
傅霖穿过他的胳膊下,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叶池整个的着力点现在都傅霖身上了。
隔着衣服,叶池也能感觉到傅霖身上很凉,即使跑了这么久。
虽然傅霖一直是很冷感的人,但是这也太不正常了。
“傅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
叶池后颈被照顾到,柔软的毛巾慢慢擦拭。
“生病?”傅霖挑眉。
叶池背对着傅霖点点头,“你身体好像很冷。”
叶池动了动手腕,已经有些麻了。
双手突然一松,被解开了领带。双手终于能动弹了。
傅霖跨出浴缸,叶池松了一口气。
可当叶池把领带往外扔的时候,差点从浴缸里跳起来。
傅霖在脱衣服。
速度快,叶池还没收回眼,就看到傅霖把衬衫已经脱掉。
完美的身材展现在他眼前。
太可怕了……
叶池起身,还没站起来,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东西绑着,直接栽回去。
他不敢往回看。
傅霖拿起莲蓬头,向自己身上冲水,叶池抱住自己的小腿,蜷着,水散到他的身上,头发上。
酒意后劲很大,这个时候合着热气,叶池开始有些飘忽。
叶池却不敢动分毫,只能小幅度地去动自己脚腕上的领带。
是个死结,解不开。
除了水声,只有呼吸声。
终于,这煎熬到头,傅霖洗干净了,叶池也自己给自己随便洗洗,但是其实他洗了很久,因为总觉得接下来不会有好事发生。
……
艾伯特站在门口,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有红酒和蜂蜜水。
门打开。
“我能自己走……”
“帮我放开!”
叶池被傅霖抱起来,就像是抱小孩那样,单手环绕。
羞耻度瞬间拔高。
傅霖不解开叶池腿上的结,那是个死结。用了奇大的力量,结被缩得很小,叶池自己根本无法解开。
傅霖看起来不是个力气特别大的人,叶池却能感觉到他薄薄肌肉下的的巨大力量。
单手可以将叶池抱起来。
单手可以抓住他两个手。
单手也能抓住两只脚。
所以叶池无所遁形。
叶池低着头,没有脸去看艾伯特。
“叶先生渴了吗?”
叶池快速摇摇头,有些酒醉头晕,可却被人抱着,只能把头靠在对方肩膀上。
傅霖却拿过水杯,放到叶池的嘴边。
叶池只能张口,一点点被喂下蜂蜜水。
甜滋滋的蜂蜜水一直是叶池喜欢的,但是被人强迫喂下去,总觉得甜度锐减。
叶池喝完,傅霖没有接过艾伯特给的那一杯红酒。
“先生,您的酒和药。”艾伯特说。
傅霖摆了摆手,“我改变主意了,拿之前我从国外带回的香槟,开一瓶。”
叶池没有看到,艾伯特露出那种有些同情,又微妙的表情。
泡澡使得酒意开始发作,叶池有点晕乎,本身已经到了极限的身体防御系统开始慢慢崩溃。
到卧室不过十几步路,傅霖走的很快,打开门,叶池被放到了床上。
叶池像一条小鱼,扭动寻找被子,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无论叶池说什么,傅霖都不给叶池解开领带。
借着这酒意,叶池恐惧飘散到九霄云外,而是想到这领带应该是很昂贵的货。
“先生,你这领带可是很贵的货色,这样可就报废了。”
水汽氤氲眸子,脑子不受控制,声音也软了不少。
似乎把刚刚被强制洗澡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钻出被子,用水雾朦胧的眼睛盯着傅霖说。
傅霖坐到了床边,艾伯特敲门进入,托盘上放着高脚杯和一瓶香槟。
香槟的瓶子看起来很久远,似乎是一瓶陈年佳酿。
‘啵’的一声,瓶塞被打开。
傅霖倒满了一杯,递给叶池
叶池满脸疑惑。
傅霖先尝了一口,点点头:“很醇厚。”
“你不是要还我人情吗?”
叶池点点头,喝酒?这算那门子人情?
“把这些喝掉。”傅霖递过去八成满的酒杯。
艾伯特退出了房间。
“这就是还人情吗?”叶池睁大眼睛,虽然傅霖已经变成了三个。
“嗯,先把它喝了。”傅霖说。
叶池从被子里爬出来,靠在床头,接过酒。
酒液金黄透明,细小的气泡看起来十分有活力,轻轻一闻,醇厚的酒香让人无比陶醉。
叶池尝试性抿了一口,酒精度应该不算太浓,略酸,但是却很适口。于是他仰头喝了一大口。
“全都要喝掉吗?”叶池问。
“您不喝?”
傅霖又倒了一杯,抓起酒杯和叶池碰杯:“喝。”
叶池此此刻酒醉上头,比之刚刚被袭击,这会已经全身心放松,面对坐在床边的傅霖,警惕感也变弱。
“先生这酒很适口。”叶池舔了舔唇。
“对了,傅霖你,是不是又帮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有些迷糊,叶池直呼其名了。
傅霖侧头:“你说的哪件事?”
叶池:“就是、就是我家里被抢劫了的事。”
“不要随便对人好。”
“这样会让别人有不好的念头……”
“……”
青年靠在床头,睡袍大开,酒意开始上头,说话也无语伦次。
像是一块上等的牛排,等待品尝着切开第一刀。
“嗯,是我。”
叶池侧过头来,眼神迷茫,半闭半合,眼神略带嗔怪。
“我说傅先生,你不要帮我太多,我还不过来。”
傅霖嘴角勾起些许弧度,轻笑,“你还得了。”
叶池摇摇头:“不,还不了。”
叶池仰头把被子里剩下的也都一口气喝掉,傅霖又给他倒了一些。
叶池推拒:“真的不行了,喝不下。”
叶池酒品的确不好,真醉了就容易话多,半醉的话还能保持清醒。
而现在,多半是真醉了。
“再喝一些。”傅霖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叶池的脸颊,叶池慢了好几拍,将傅霖的手拍开。
“傅先生,我告你性骚扰哦。”叶池蜷了蜷身体,却“咯咯咯”地笑了。
傅霖饶有兴趣看着叶池,看到对方露出那不太明显的虎牙,“再喝一杯。”
叶池不明所以,但喝酒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全部喝掉。
“呃,真的不行了……”
叶池漏了一些酒液到杯壁上,连忙伸舌头去舔。
本来就晕头转向的叶池,这会连酒杯都要拿不稳,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洒了酒。
傅霖从叶池手里把酒杯接了过来,放回托盘。
叶池自动钻进了被窝,嘴里还嘟嘟囔囔:“醉了……不太行了……喝不下去了,我先睡了,好困。”
傅霖单腿跪在床沿,两手撑在叶池的左右两边,低头看着他。
叶池脸完全都红了,红到了脖颈。耳垂也因此变成淡粉色,嘴唇更是变得有些豆沙色,上面还有湿润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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