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一阵阵沉闷声传来,观外的巨大黑影顿时摇摇欲倒,象一头受伤的野兽,“咚、咚、”的砸起门来,后门一时被撞的泥土飞溅,几欲坠倒。
“乡下蠢民竟不怕死,再射,给本少狠狠的射!”
众人慌乱起来,墨甲卫给弩筒上满箭,“嗖、嗖、”的一筒箭矢射完,又装上一筒,“嗖、嗖、”又射了出去,观外的巨大黑影好似受伤颇重,“咚咚”的砸门声更急。
“嘭”的一声巨响,道观后门突然崩飞,一支支火把从观外抛进道观,时间不长,观内有的房舍便着了起来,奇怪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冲进观来。
凌风道观位置高,象一座黑暗中的孤岛。
观内房舍一着火,火光熊熊,反衬的观外一片黑暗,处处危机四伏,高深莫测,桓少一时不明观外来敌虚实,只能躲在观内咒骂:““该死伧民,竟懂得用计,都给本少稳住,只等伧民们攻进来时再射!”
在道观内负责警戒的墨甲卫四队开始救火,只是火势越烧越大,一条条人影在火势中穿绕奔走,“啊”一声惨叫从观内传来,桓少听着一激灵,腾的站起身来。
“禀公子。”一名墨甲卫匆匆而来:“数名道法高明的敌修,正在观内放火杀人,四队已伤亡不少,请公子派人回援!”
“哦,天哪!乡下伧民成精了,竟也懂连环计。”桓少一声惊叹,率人立刻扑进观内。
“嘶”的一声响,两柄剑自黑暗中斩破霜雾,幽灵般刺了出来。
桓少一个激灵,挥手一格,青芒芒的太极图案祭出,轰然声中,两柄剑又悄然缩进黑暗中,四周霜雾茫茫,火光劈哩啪啦的燃烧,仿佛一切都没有生过。
“轰隆”一声响,好似是凌风道观主殿被术法崩坍,有人出惨叫声,有人叫嚷着四处躲避,浓浓的霜雾中,人人自危,墨甲卫的诸葛连弩顿失威力,只能几个人排成一团,一摸索着搜索。
观中来敌个个道法高深,彼此间异常默契,两人一组,隐身在为浓雾中,似毒蛇择机一噬,不管是否伤敌,立刻再度隐身浓雾中。
桓少从荆州带来的修士,大部分临敌应变经验丰富,最惨的是墨甲卫,大部分是军中健者,猝然遭遇修真界中的顶级强敌,如一头头孱弱的羔羊,只有净等杀戳,一片烧灼的焦糊味中,挟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天亮了,雾散了,凌风道观渐渐安静下来。
道观中的敌人已悄然远退,湿湿的霜雾仍然在观中弥漫飞舞,整个道观犹如一个坟场,处处都是烧塌的砖瓦,倒毙的尸体。
“来敌势力雄浑,有精通术法结界的高人,悄然间破了观外术法结界,更有道法高明之士,老夫与师弟曾仗剑冲出正门外杀敌,竟遇数名持剑高手截杀,所幸有夜雾掩护,才得已安全返回观中。”天地宗长老贾智道。
卢刚道:“对方是不是云渺宫派来人?”
“云渺宫主力是女修,武器是蝴蝶刃,来敌清一色长剑,道观内外竟有数十名好手,与本少交过手的修士中,道法大部分比本少要强。”恒少面色阴沉,回忆道:“若云渺宫有如此好手,早一统益州了。”
“桓公子所言有理。”贾智和卢刚一起头称是,道:“在益州,聊了云渺宫便是天师道祭酒郑方了,可郑府也无能力供养如此实力众多的修士。”
“确是如此。”桓少头,忽地面色大变,大叫道:“后殿呢?本少住的后殿怎么样了?”说着象一团肉球般滚向后殿。
凌风道观后殿一片狼藉,火势已被扑灭,十数名墨甲卫正在清理地面物品,桓少疯了般绕着后殿转了一圈,径直奔进密室,只见高高的木架上,铁链让人斩成数段,柯武两名妹妹失去踪迹。
“吃饭的白玉盘碎了,檀木香澡桶破了,两个女奴不见了,谁干的?”桓少蹦起来,大叫道:“谁干的?”神情狰狞,半丝士族子弟的儒雅皆无。
“主人。”两名贴身婢女被墨甲卫扶着走过来,看看桓少脸色,小心翼翼说道:“方才两人闯进密室,将奴婢制住,抢走木架上的女奴,并留了两句话。”
“说,什么话?”
两名婢女怯生生的望了望桓少身边的一群墨甲卫,欲言又止。
“说,快说,留的什么话?”
“闯进密室的两名女匪,其中一名女匪,伏耳让我们传话给你;”一名婢女猛猛胆子,道:“说、、说这次烧了房,打碎桶,砸破盘,以后还要打出你的屎!”
“乡下贱婢,该死的乡下贱婢!”桓少小眼气的一片血红“本记住了,若不把你的屎打出来,本少日后改姓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