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哥哥休气。”司马休之见司马尚之脸色通红,一脸怒气,便低气道:“向后些,安全第一,只要不走了王恭便成。”
“王恭?”司马尚之白了司马休之一眼,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咱全是诱饵,元显对咱俩也留一手,别说了,指挥杀贼去,多杀一个是一个。”
刑场中的百姓已全部跑光,天师众修围着斩头台形成一个圆圈,保护着斩头台上的七名犯人,外围是大量的官兵,天师众修人少,但个个道法高超,官兵人多,主要有弓箭助阵,只是人人怕死,无人敢攻入天师修士的圈内,全在试探着一向前进攻。
这次刑场救人,孙恩利用牛联社安插在建康中的眼线,早将刑场周围情况打探的清清楚楚,原本计划到了午时三刻,天师众修一起现身掩护,利用百姓混乱的一刹那,斩头台忽然陷进地去,天师众修便可以施术脱身。
此计难是时间上的安排,斩头台一定要卡在午时三刻下陷,早了,王恭等人没押到,晚了,王恭等人头被斩落。
王恭只要按时陷入地道,便可迅速通过地道,来到秦淮岸边,利用河面上的画舫将王恭送走,在刑场中,晋军由于看不到地道通向那里,也无法追赶,等司马尚之等人明白过来,寻到岸边时,王恭等人早已出城。
如今午时三刻一到,可斩头台一定未陷下去,一定是岭南修士异兽挖地道速度慢了,天师众修只能硬撑,时间不长,双方各有死伤。
十数名道法高深的军中修士和七名刽子手在斩头台和天师众修拼斗,死死缠住天师众修,不让天师众修将王恭救走。
一大队一大队晋军和丹阳尹修士从四面向斩头台方向赶来,司马尚之的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大叫:“来的好,来的好,围住米贼,慢慢熬死他们。”
孙恩等人在斩头台边拼死苦撑,秦淮岸边一样的杀声震天,原本计划的巧劫法场,彻底成了硬抢,主要原因是秦淮岸边来了另一伙敌人。
阳光明媚,日近正午。
秦淮河上光线熠熠波动,远处有弦歌声、婉转悠扬随风飘来,河岸边上,岭南交趾修士正在指挥异兽挖土,黄色泥土如沙子一般,在异兽们嘴拱爪蹬下,源源不断被抛进了秦淮河中。
“道长大叔。”司马雪蹲在河边看了半天,又抬头看看天,向高恩华问道:“这些可爱小家伙挖了半天,能挖到刑场了吧?”
“一头白发的老修士应当是岭南修士的头儿,已派人进洞查看数次,再等等。”高恩华看看天,尽量不露出焦急神色,温言安抚司马雪。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两人抬头一看,一大队晋兵径直向河边奔过来。
“坏了,来官兵了。”高恩华拉起司马雪匆匆奔了过去,因为他明白,以卫子姬的火爆脾气和卫子怡的腼腆害羞,是绝不会使用女色来诱惑晋军的。
一队晋军由一小队骑兵和近百名步军组成,带队骑兵队长校尉打扮,纵马而来,卫氏双姝和云氏姐妹立刻迎了上去。
“几个娘们闪开,闪开,岸边有米教逆匪在做乱。”骑兵队长远远扬刀大喝。
卫氏双氏相互对视一眼,从骑兵队长口气来看,显然已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两人不约而同,腾地跳出,站在路中间,拦住晋军去路。
“吁”骑兵队长一勒马,厉喝道:“两个娘们让开,碍着本官捉拿米贼,将你俩送到丹阳府关起来。”一大队士兵全部吃喘吁吁的停下来,见卫氏双姝姿色妩媚非凡,不由一起流出口水。
“大人容禀。”卫子怡打定主意,能拖一时算一时,也不万福,直接拱手施礼,道:“小女子有事要说。”
“快说,快说。”骑兵队长骑在马上,向河边远远眺望一眼,腰刀指着卫氏双姝喝问。
“大人,我也发现米教逆匪了,正要去向官府禀报。”
“在那?米教逆匪有多少人?”
“米教逆匪在那边。”卫子怡信手指了一个方向,道:“大人能不能下马小声说话,小女子看见这马有些害怕。”
骑兵队长见卫子怡肤白如玉,一付温柔似水的模样,心不由得顿时软了,腾的跳下马来,问道:“快说,米教逆匪有多少人?”
“能有三五百人吧,老大一群,河边上全是。”
“三五百人,这么多?”骑兵队长面色顿时犹豫不决。
“蠢货,眼前的贱婢就是逆匪。”桓少的声音从芦苇丛中传出来:“你面前这两娘们就是逆匪,懂了嘛?快抓住她们。”芦苇叶子彼此起伏,只闻其声,却不见桓少其人。
“逆匪?”骑兵队长腾的跳后一步,躲到马后面。
“小女子也没说不是。”卫子姬一声冷笑,扬声喝骂:“姓桓的你个废物,如今连面也不敢照了吗?”
“本少慈悲大度的告诉两个贱婢,换个玩法更开心。”桓少隐在芦苇丛中得意洋洋。
“兄弟们,抓住她们,司马将军有令,人人有赏。”骑兵队长一挥腰刀,大声下令,身后的晋军一看卫氏双姝和云容姐妹只有四人,登时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