吋听不清桓少念叨什么。但见他一脸猥亵神色,小眼掠过自已皮肤时,仿佛一把勾子般挠来挠去,令人浑身汗毛倒立,面色不仅稍变。
桓少见慕容雪吋面上变色,顿如服了五石散般亢奋,灵力狂涨,一把吴钩当长刀抡圆,直上直下的硬拼。
慕容雪吋无奈,只得挥雪湮剑硬抗,一步一步又一步的退回大石边缘。
“云渺宫女修听好,大爷们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不咸山董长老见势不妙,喝道:“还不快走。”
卫氏双姝一声不吭,一左一右上前抄起高恩华,脚下蝴蝶刃光华大盛,刃光灿烂,托起高恩华,拉起司马雪,一起腾空掠去。
董长老抢上来,扬声叫道:“无耻南狗,竟敢欺负我家娘娘,敢不敢换个地方比划比划?”
“敢。”桓少小眼一瞪,叫道:“本少不是让人吓着长大的,岂会怕你一群夷狄之辈。”
“死胖子。”慕容雪吋道:“有种跟老娘下山去,剥了你的猪皮。”说完一个箭步蹿下大石块,在半空中御剑而起,径直向山下飘去。
“今日不教训教训你一群夷狄之修,本少不姓桓。”桓少御空而起,不甘心的看看远去的卫氏双姝,心中狂骂;晦气,真是晦气,一会定把这个疯狂胡人女修捉住锁好,狠狠鞭打,不打她个惨嚎求饶,难泄心头之愤。
两伙修士御剑远去,原登飞从一块山石后现身,眼神犹豫不决,原计划让老主人慕容雪吋夺回玄冥剑,让新主人桓少擒拿卫氏双姝等人,一箭双雕,自已两边讨好,不料两位主人见面后,自己先咬起来了,眼前难题来了,自已究竟应当帮那一位主人呢?
云渺宫内,一偏殿内。
高恩华半边脸色乌黑妖艳,浮肿弹指可破,神智一时清醒,一时晕迷,千机夫人闻讯而来,仔细查看伤势后,随后半响不语,殿内气氛一时凝重如铁。
“师尊。”卫子怡低声询问:“高道长伤势如何?”
千机夫人道:“毒针大部分被护甲遮挡,只是臂膀上这一针却入血既溶,高道友曾服丹自救,短时间内性命无忧,只是这浮肿不退,确是不妙。”
“宫主娘娘。”司马雪道:“我用玄冥剑在师父伤处划个口子,让肿血流出来,好不好?”
“不到万不得已,先不要放血。”千机夫人摇首道:“这毒针上附有慕容老对的道法,用剑划口子排毒只能治标,血中剧毒尚存,伤口稍一凝固,仍会浮肿如初。”
司马雪手无足措,心中七分恐惧二分委屈一分恼火。
在她心中,高恩华就象一座山般安全,从未想到高恩华也会昏迷受伤,除了恐惧,一想到高恩华奋不顾身保护卫子怡,心中又隐隐有一分恼火。
“师尊。”卫子怡忽道:“宫中不是有千年人参、成形何首乌、上品雪莲等补品灵药吗?我们虽不懂解毒之法,但将这些灵物给道长服下,补充灵力,也好有力气与针毒抗衡。”
千机夫人头道:“此法可行,子怡持本宫手令,至后殿找你牛师叔拿药去吧。”
望着匆匆而去的卫子怡,司马雪心中舒畅一些,心想只要高恩华能安全无恙,在这乱世之中,是自己最大的幸福,自己乃帝王之女,一些小事,不必计较。
高恩华服下诸般灵药后,气息稳定悠长,清醒时,自已也开了数个方子自救,可是不论服什么丹药,脸上浮肿一直乌黑妖艳,且慢慢向胸口蔓延。
四五日之后,云渺宫附近所有知名医师,全被请来出诊,但慕容老祖以大道之修为炼制的冰尾冰,普通医师岂能随意破解,查看之下,莫不摇头而去。
益州城,郑府内。
原登飞近来总头带一个大竹斗笠,笠下以轻纱遮面,在那也不肯摘下,说话声音嘶哑不清,显的十分怪异。
“姐夫。”郑松泰见状大感诧异,问:“你又不是女人,以纱遮面,确是为何?”
“唉。”原登飞一声长叹,道:“昨夜一时贪凉,搬张竹椅在堂口躺着,一直睡到半夜,让秋夜过堂风一吹,中了风邪,如今眼歪嘴斜,以纱遮面免得吓着你姐姐母子。”
“姐夫这要多么爱姐姐和孩子啊。”郑松泰发出一声感叹,伸手向大竹斗笠抓来,笑道:“在下瞧瞧如何?”原登飞在慕容雪吋动也不敢动,在郑松泰面前却无顾忌,身影一飘一闪,道:“莫闹,莫闹,过两日便自动好了......”
“让在下看看。”郑松泰更加好奇,又一次伸出手抓大竹斗笠,却发现原登飞一蹦一跳,已然走的只能看到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