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循在得知东城头守军力量薄弱后,立刻率领数十名天师众修全部猛冲东城,在郝柏带领天极宗众修赶到时前,已在城头上成功的占据一席之地。
孙大眼在城头上立刻布下笔削春秋阵法,掩护天师中人不断爬上城头,一点点扩大地盘,仅仅一盏茶功夫,已有数百名天师中人爬上城头,和晋军交上手。
“呼”一声,一柄巨大骨锤从半空中飞出,杀气腾腾砸向郝柏,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卢循一见到郝柏出现,立刻祭出法器抢先攻击。
“卢小儿,又来送死?”郝柏左臂在上虞县受伤未愈,右臂运力将长剑一挥,将巨大黑色骨锤引开。
“在上虞县绕你不死,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如今你必死!”卢循的话比秋霜还冷:“此次本教要血洗山阴,替死去的袍泽报仇!”
郝柏讽笑:“偷袭是米贼所长,这种有血性的话不应当从米贼中人嘴中说出。”
“呼”一声,黑色骨锺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意,狠狠向郝柏的嘴巴抽来,骨锤后的卢循寒着脸,眼神象一柄刀子瞪着郝柏。
陈小勇站在队伍中,看着前面的方队一**的冲上去,被城头上晋军打溃队型后,又一**的退下来重新整理队型,抬下伤者和补充人员,然后再重新冲上去。
在一声声急促的口令声中,终于轮到陈小勇这一队人冲锋了。
“冲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冲锋,陈小勇举着木盾牌奔跑进来,整个天师战队一窝蜂般冲向城头,刚冲到护城河附近,肩头被人猛一拍,一个人一把拉住他。
同乡王维军伏在耳边说:“陈小勇你慢一点,让别人先冲!”
“啪、啪、”前方数丈远处,一排排云梯倚在山阴县城墙上,已经有人开始攀爬云梯。
陈小勇一队人顺着云梯向上攀爬,城头上不时有晋军冒出头来向下射箭,也有人躲在箭跺后向下乱掷石块,云梯上有人中箭跌下来,也不时有中箭的晋军从城头上掉下来。
一股呛鼻的血腥味在风中弥漫,城墙下也有受伤未死的伤者在惨叫,但没人去解救他们。
一名大个子天师信徒举着大木盾,顶着城头上不时砸下来的石块和射下来的箭矢,一下子骑到箭跺上,和身扑到城头上。
“大个子冲上城头了,冲啊!”天师中人登时热血澎湃,一个人,二个人,三个人,越来越多的天师中人跳上城头,和晋军拼杀起来。
“我带的人冲上城头了。”一直十分害怕的陈小勇登时跳起来,向云梯上爬去,刚爬到一半时,“呼”一声,一名晋军尸体从城头上摔下来,将附近一名正在攀爬云梯的天师中人砸了下去。
“啊”一声传上来,跌下去的天师教众摔在一堆死尸上,仅仅受了伤,站起来一跳一跳的向护城河逃去。
终于看到城头的箭跺了。
陈小勇用力向上一攀,一步跨坐在城头箭跺中间,刚准备向城头过道上跳,一支箭从远处“嗖”的飞来,正中陈小勇咽喉,一箭的冲击力太强悍,将陈小勇直接击下城头。
一股血水“唰”的灌进嗓子中,陈小勇立刻吸不进气,摔下城的过程中,忽然想起了江州家中父母,忽然后悔不应该赶来山阴县城,“嘭”一声跌入死人堆中,再也没有见他起来过。
江州陈小勇卒于山阴县城一战中。
一队晋军押着一大队囚犯匆匆赶到东城头,人数约有数百人之多,这些人被一根根麻绳穿成一串串,人人浑身血迹斑斑,显然不久前曾受过不少虐打。
“米贼,再不滚下城头,老子将这些废物全砍了。”黄老四跳出来嚣张大叫,手中长刀指了指数百名押来的囚犯。
卢循百忙中目光一闪,立刻判断出这批人全是山阴县中的天师教众,应声道:“黄老四你要杀俘,你是官军还是胡匪?”
“少罗嗦,给老子滚下城头,不然看这个。”黄老四一挥刀,将最近一名年老囚犯的一颗老白头砍了下来,一股鲜血“噗”的喷出。
孙大眼等天师众修一愣,手中兵刃略略一顿。
“不滚下去?”黄老四刀光飞舞,又将三名天师教众的脑袋砍了下来,孙大眼等人手中兵刃登时犹豫起来,春秋阵法光华一暗,城头上的地盘瞬间被压缩数步。
“杀、”黄老四如一名疯子,又连续砍下了三名天师教众的脑袋,天师众修的武器登时又慢了一慢。
“杀!”卢循猛然怒喝:“今日和他们拼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刚刚犹豫不决的天师众修登时拼命向外冲杀,晋军开始节节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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