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孙将军,城西方向捷报,张燕奉天子命遣其麾下大将张白骑前来,与张纯人马战于城外,张白骑将军大展神威,一战而斩张举,招降贼军五千余人,伪帝张纯带领剩余数千人向北方鲜卑境内逃去!”
公孙瓒正在领兵冲杀,不想传令带来了这样的好消息,把公孙瓒弄得又喜又惊:“此事当真?张燕向来与朝廷作对,如何这次肯出手帮我了?”
这是公孙瓒旁边一名少年小将插口道:“公孙将军这话说错了,张燕未必是帮将军,只是张燕虽为逆贼,到底还是汉人,这张举张纯勾结乌桓鲜卑异族,自然是人人愤恨,张燕也不会例外!与其说他是帮将军,倒不如说他是帮大汉天威!”
公孙瓒微微发怒:“田豫,这里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哪里有你一个黄口孺子说话的份,给我专心去杀敌!还有别丢了自己性命!我可没有多余的银钱赡养你的老母亲!”
“喏!”田豫觉得自己说的很对,不知道为什么公孙瓒总是听不进去,他闷闷不乐地转身,这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田豫一看,原来是公孙瓒麾下第一大将严纲,这严纲生得体貌魁梧,一脸络腮胡须,他咧嘴看着正懊丧的田豫乐道:“小子,别苦着一张脸,公孙太守说话是有点不中听,但是你仔细想想,却都是肺腑之言啊,咱们都是他手下精心培养的将士,他会舍得谁死?”
田豫听了,一对秀气的双眉舒展开来:“呵呵,谢谢严纲大叔开导,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只是觉得主公总是只凭意气和勇气杀敌,却忽略谋略的重要性,感觉很危险!”
严纲一听这个就变了脸色:“嘘,要是被公孙太守听到了这话,你可就惨了,诶不对,我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成了大叔了,你小子给我说清楚!”
田豫哪里会听严纲的话,此刻他已经纵马奔驰了开去,举起手中长枪,一拍马屁股,高呼一声“杀”,便冲向来犯的鲜卑骑兵,不过由于只向着一个鲜卑骑兵进攻,却被其他几个包抄到了身后,田豫还没有出手,便是后背上被一个鲜卑骑兵的长枪拍了一下,兵器脱手而飞,整个人被敌兵的怪力拍得俯身马鞍之上,样子极为狼狈。
“这小子!说起兵法来头头是道,冲锋陷阵怎么这么白痴!”严纲摇头苦笑一声,纵马舞刀,大喝之时,已经击飞了一个鲜卑骑兵,继而回刀一横,噼啪一声,又将另一侧的敌兵砍做两段,田豫的危机才得以化解。
这样的情况,不单田豫和严纲这里,整个白马义从都是这般互相救应,而不是一味冲杀,才令乌桓鲜卑骑兵闻风丧胆。
公孙瓒此刻却是看着绕过石门城南而出现的陈鲲人马,当见到其黑山旗号与后面所领数千降兵时,才心服了传令的话。
鲜卑首领丘力居自然也看到了黑山军的旗号,起初他也是想张纯那样,以为是来袭击公孙瓒的自己友军,可是看着公孙瓒竟然亲自带人前去接应,心中大呼不妙,正在这里,己方传令慌张来报:“大王,张纯出城与黑山军大战,两万人死伤惨重,归降黑山军,张举将军被斩,张纯自己也向北逃去了!”
丘力居听罢,勃然大怒:“这个狗皇帝张纯,孤王千里奔袭来帮他解围,他倒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了,那我们还在这里厮杀什么,撤往辽西管子城去,那公孙瓒目的是张纯的脑袋,想来不会为难咱们的!”
说罢丘力居令旗一挥,大军顿时如潮水一般向西便匆匆退去。
公孙瓒此时刚和陈鲲打完招呼,竟然看到丘力居带着大军退却了,哪里肯罢休,立即下令道:“这个狡猾的丘力居,看见在我白马义从这里占不到便宜,居然就想溜掉,没有那么容易,传令下去,给我追,不要放走了一兵一卒,务必取得丘力居首级!”
说罢公孙瓒便去指挥人马追击,陈鲲想不到公孙瓒做事竟如此风风火火,立即打马过去劝道:“在下虽不读书,却也粗知兵法,常云穷寇勿追,使君不如让士卒休息一下再追击啊!”
公孙瓒不假思索便严词拒绝:“张将军有所不知,这丘力居为患幽州多年,害我无数百姓,我平生所愿,便是将此人枭首戮尸,他以为我此次奉了朝廷钦命,克日平定渔阳之乱,目标必在张纯本人,不会过度为难于他,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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